盛唯一时语噻,他确实是盛家的金疙瘩。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宠他至极,甚至在盛明珠之上!

见盛唯不说话,季映叶更是愤怒的瞪着他,“我想这里不欢迎你了,请出去吧!”

盛唯看向盛浅予,盛浅予也拉了拉季映叶想要解释。

季映叶扯住盛浅予,只对盛唯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盛唯有些生气,毕竟才14岁,少年的自尊心大过于天。

他气冲冲的就向门口走去,拉开了门,才又想起什么似得回头看了盛浅予一眼。

“二姐,之前你问我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忘记了吗?”

“十岁那年,有一次我把蛇放到你的房间里,你崩溃的哭着对我大喊:为什么明明我也是你姐姐,你却这样对我?我也是你姐姐,血脉相连!”

“我很抱歉我曾今那样对过你。至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大姐,他们是我无法改变和左右的。他们心里有恨,所以心里有偏见。如果你能像反抗我那样反抗他们一次,该多好?”

盛唯神色哀伤的说完这些便关上门离去了。

盛浅予心里沉甸甸的,她确实已经记不得自己对盛唯说过那些话了。

她只记得,自己那次淋雨发了高烧,回到地下室的小房间里又看到了一条蛇,盛唯站在旁边‘咯咯’的笑。

原来,那一次她喊出了心里话。

季映叶紧紧抱着盛浅予,“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季映叶总是这样支持着着自己,盛浅予的心里特别的感动。

二人相视一笑,过了一会儿盛浅予才知道季映叶并不是无故赶走盛唯。

一行人拿着行李箱,推着挂满了一整排的衣架走了进来。

“盛小姐好!”

盛浅予惊讶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季映叶却把她按到了椅子上。

“接下来,你只管坐好!等着他们把你变成公主吧!”

“公主?这是……栾先生的意思吗?”

盛浅予便是再笨也有些预感了。

可是之前毫无预兆,他也未曾说过,所以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盛浅予依然不敢胡乱猜测。

季映叶只神神秘秘的笑着,嘴巴像是上了封条再也不肯透漏一句。

盛浅予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忐忑的只能坐在那里,任由一群人给她弄头发上妆,修指甲做指甲,脚指甲,美腿除毛……

大约一个小时后,妆发总算结束。

现场又围了一个更衣室,盛浅予又被剥了精光。

贴上胸贴,挤出沟,穿上贴身轻盈的礼服裙……

屏风撤去,一面巨大的镜子被搬到了盛浅予的面前。

盛浅予看向镜中的自己。

像海藻般的卷发,精致的妆容,晶莹剔透的指甲,还有似星光银河的裙子。

“哇,这是迪奥的星光裙!浅浅,这裙子和你真的很配!你现在就像一个小仙女!”

这条星光裙是迪奥高定,全球限量。

其面料是以华丽丝绒和渐变色薄纱制成的晚礼服,蓝灰色白-H花刺绣点缀其上,神秘气息呼之欲出。

还有精巧的刺绣以及考究的花朵装饰,呈现在透视的轻纱中,给所有穿上它的女孩儿们一个奢华的美梦。

作为闺蜜,季映叶虽然有些羡慕这条裙子,但却是真心为盛浅予开心的。

她就知道,浅浅打扮出来就是仙女!

盛浅予有些不可置信的摸向镜子里的身影,这真的是她吗?

她可以这么好看?

原来她打扮出来会是这个模样。

甚至这条裙子,可以遮住了她腿上那狰狞丑陋的疤痕,圆了她从小到大的裙子梦。

“盛小姐,你的身材虽然有些消瘦,但是却完美的撑起了这条裙子,真是太适合你了。”

忙活了一下午的造型师由衷的夸赞。

盛浅予有纤细的骨架,平仄的肩胛,精细的锁骨,白皙的皮肤。

天生,就是个衣架子。

虽然身上总有些小疤痕,但是用遮瑕膏掩饰也无伤大雅。

众人正沉迷在盛浅予的脱变和美色中,门忽然开了。

“盛小姐,我们总裁请您……”

瓜子脸的秘书小姐微笑着道,看向盛浅予的眼神闪过惊艳和羡慕。

盛浅予转身急忙就向门口走去,季映叶赶紧一把扯住她。

看盛浅予一脸着急的模样,季映叶笑出声来。

“看你这猴急样!想我小表叔啦?不过再急,你也该换了鞋子再去见他吧!”

周围哄笑一片,盛浅予也立即红透了脸。

造型师赶紧拿来一双缀了星光粉的蓝色高跟鞋替盛浅予换上。

盛浅予人生第一次穿裙子,第一次穿高跟鞋,第一次变得这么美丽。

她抬头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栾先生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有一丝的惊艳?

他一定见过不少美人吧,但是变美的盛浅予,却是第一次。

盛浅予给了自己一个微笑,转身微微提着裙摆向外走去。

秘书小姐将盛浅予带到了一搂的会议厅外。

“盛小姐请在这里稍等。”

盛浅予并未看到栾凌枭,秘书小姐也并不给她任何询问的机会,转身便疾步离开了。

盛浅予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肩头,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的这么少,总是有些不自在。

好在身边没有旁人,盛浅予慢慢的倒也平静了下来。

忽然,手包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盛浅予拿出来一看,栾先生?

她赶紧接起,“喂?栾先生,你在哪儿呢?”

她心里是有些不真实,还有些害怕的。

“我就在会议厅里。盛浅予,我邀请了盛家人,栾家人,季家人,还有各大媒体记者,他们现在都在会议厅里。”

“什么?”

盛浅予差点儿失声尖叫,她捂着自己的嘴,惊恐的看向正前方的那面墙。

一墙之隔,里面是什么情形她已无法想象。

“为、为什么?栾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盛浅予从未遭遇过这种事,这些话对她的巨大冲击,让她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我想,我们应该有个订婚仪式。”

“我知道很突然,如果你没有顾虑的话,那么就从后面出来罢。”

“如果你想退缩,我愿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