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顽拭干断刃上的污迹,故作淡然:“听说琉璃阁有人得到了一块布,还含有虚空之力,不知跟我这断刃相比如何?”
不只是他们,有些天才还在深邃之地发现了海量玄晶,这要是换算为灵石,价值无法估量。
诸天才都散布在古墓各处,宁风在古道中缓步走着,他对宝贝没那么渴切,而是沿路观察,在揣摩其中的真意。
鬼墓的一切,至少有上万年历史,远比千年前的那场战争悠久。
而且这座鬼墓与其他陵墓不同,其前身就是一处乱葬岗,六十四陵还未修建之时,鬼墓就已经存在了。
“一粒沙,一颗石,都染上了岁月的气息,蕴藏着更迭之法。”宁风似有所思。
他身后有一名年轻的侍从,听到宁风的沉吟,不明所以。
“少主,以你的能力,为什么不去争夺机缘,反而在这悠哉悠哉。”
“你不懂的,岁月的痕迹,是秘境中最大的机缘。”宁风肃然道。
古洞尽头,莫少卿还在神魔壁画前,他的神识,被引诱进去了,带他领略上古的乱战。
嗡!
足足三个时辰,莫少卿的神识才归位,只是手中多了一物,乃是一面银镜。
“没有镜面的镜子?嗯,怎么会有龙纹?”看着镜面强布满的龙纹,莫少卿疑惑不解,这银镜很古老,不是用来照物的,一定是有什么玄机。
“不知胖子去哪了。”
收好银镜,莫少卿没在留恋于此,而是去和胖子会合。
这鬼墓内材宝无数,但也危机四伏,不少天才萧萧殒命,也有人所得丰厚。
正如高顽、周天复等人,纳戒都挤出了莹莹光晕。
“凤鸣山弟子都听好了,鬼墓所得归属宗门,不得猥心私藏,当然啦,缴数多者,过后自会有奖赏!”
高顽一声令喝,旋即将凤鸣山子弟的材宝尽收囊中,琐笑连连。
在另一头,宁风也收获不小,他拾到了一枚怨龙鳞片,此物戾气深重,凭他无法化解。
“不是说鬼墓有异象么?一路上…怎会这么安逸?”宁风淡淡的道。
此前有消息称,鬼墓内有恶灵复苏,禁制也将因此而开启,这些人才有机会探寻这尘封无数年的上古遗迹。
各大门派有商榷,鬼墓内允许争抢,不论是非,强者狩猎,弱者萎缩,素来如此!
既然没有所谓的恶灵,那鬼墓中最大的威胁,就是各大门派的天才了。
“哼哼,所谓见财眼开,暴乱的时候到了!”莫少卿看得很清楚,鬼墓里的宝贝都是无主之物,至于最后到谁的手上,就各凭实力。
一刻钟后,人潮涌动。
“快走,凤鸣山的人压到这边了,我等快些出谷!”一散修大喊道,他寻得了不少宝贝,可不想拱手让出。
“势大欺人!真当老子怕了吗?”
其间有一猛汉怒目喝道,不过最后还是灰溜溜的朝着谷口逃去。
果然,高顽领着一众凤鸣子弟蜂涌而至,声势浩大。
高顽阴笑着环看四下,大摆威风,悠然道:
“凤鸣山例行征纳,其它的不多说,凡五品以上的物宝,皆上奉与我凤鸣山,不然者,伤筋挫骨,性命~呵呵~很是堪忧!”
高顽话音刚落,便有一人缓步走出,手执柳青折扇,气质脱俗。
“凤鸣山好大的威风,如此霸道,是没见我琉璃阁在此?”那轩昂少年淡淡的道。
众人一看此人,顿然醒悟,怪不得有叫板高顽的口气。
“青月?!”胖子眉眸微缩,似有所感,却没有多言。
“呦~我当是谁呢,原是琉璃双璧青三公子啊,方才失态了,高某无心冒犯琉璃阁,但你我各为师门,那便各绕其道如何?”
高顽自知琉璃阁的实力,虽然无惧,但也不好犯冲,故而谦逊开口。
闻言,青月不语,而散落在琉璃阁、凤鸣山之外的修士,却有些慌了。
“要开始抢掠了吗……”
“所谓大家风范,我无非是仗势欺人!”有人心生怨艾,却也不敢表态。
强者出,胜者汰,古来如此!
“我…我不服!”
突然有一人冒头,忿忿的道。
然而……
“呃~你不服?”
话圃落,高顽花袖一抬,瞬间浮光掠影,而下一刻,那小修士就被突兀的鬼手扼住了喉脖,面露苦色。
“你…凤鸣山…欺人太甚!”小修士艰难的道。
虽说是同辈中人,境界相仿,可是这实力尤为悬殊。
众人倒吸口冷气,且不说凤鸣山数十教众,单凭高顽一人就无法招架了!
“凤鸣山看似高风亮节,但蛮横之事也做的不少,草菅人命也不在少数,说不定……这高顽还真会废了这小子……”有人小声道。
凤鸣山如此,幻兽门与琉璃阁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若论门风,也唯有天衍宗较受世人尊崇。
其实三教的实力,不比云溪宗强多少,不过是多了几尊天元境术士坐镇罢了。
“交…还是不交?”高顽冷冽的道。
“嗝…好!好!我认了!”
那小修士面红耳赤,险些喘不上气,无奈只好认怂,抖着手将纳戒奉上。
“呵呵,早这样不就好了,何苦受罪呢?”高顽随手一甩,将小修士丢了出去,嚣张至极。
“都看到了吧,想搞事情的,就是他这个下场。”
说出这句话之时,高顽环看了下四周,他在找寻一个身影,因为这句话…他可不敢对那个人说。
最后他才浅浅一笑,还好…天衍宗宁风不在此地。
恰巧莫少卿路过这个洞口,引起了高顽的注意,心想此人…不正是那个想攀杨家高枝的那小子吗?哼哼……
“小子…你要往哪去啊?”高顽拦下了莫少卿,悻悻一笑。
“与你何干?”
对于高顽,莫少卿自然没有好脸色,人模狗样,早就看他不爽了。
“装糊涂?呵呵…我说打劫…你信么?”高顽嗤笑道。
“哦呵?信…怎么不信…不过…你得有这个能耐!”
话音刚落,莫少卿晃了晃右手,游离间摘下了高顽的纳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