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恐怖的梦,梦里我梦到了一个人。
他站在那片空旷的地上,我远远的看到他的背影。我试图靠近他,因为他的背影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等到我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转过身冲着我笑,那笑容让我已经完全沉溺其中。
同样的微笑,是他,唐晨。他怎么就突然来到了我的梦里。我无法自拔地飞扑过去,想要倒在他的怀里。
就在我飞扑过去的刹那,他灰飞烟灭……
“唐晨,你在哪里?”
我清楚的可以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我拼命地嘶喊着,想要找到唐晨。
就这样,我没有再找到他。我蹲在地上大哭,哭的已经是停不下来了。
“默默,我在这呢,你快来。”
熟悉的声音再次在我耳畔响起,我猛的一抬头,本来很是期待和激动。可是当我抬头的瞬间,我看到的不是唐晨。
是一个带着恐怖面具的恶魔,我吓得瘫坐在地上,我知道我把唐晨给弄丢了。
“你!你不是唐晨,唐晨在哪里?”
随着他慢慢地向我靠近,我哭着向后退。他放在身后的手突然伸了出来,他拿的是刀。
我拼命地摇头,“不要,我求你了,不要杀我。”
就这么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后退了。我闭上眼睛,手攥的紧紧的。
在我以为我已经被他给杀了的时候,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默默,你可算是醒了。”西姐紧皱眉头,用着戴满戒指的手指抹着眼角的泪水。
我稍稍转过头去,还看到了宋悦,他站在那里看着我,并没有过来。我猜出他可能是对我有些愧疚。
对于他们来说,我醒过来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并不开心,因为我没有见到唐晨。
“唐晨,对!就是唐晨。”
我清楚的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是被送回来了,那唐晨呢。
等到我平静下来之后,我想着有那么多人担心他,可能他根本就是不缺我一个呢,或许他现在就被哪一个美女照顾着……
意识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我现在身处夜场,应该做的可能就是工作了。
“西姐,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工作了。”
没想到这些天的经历让再次回到这里的我很是疲惫不堪,虽然说没有了唐晨,但是我依旧要生活。
我看着西姐满脸惊讶地看着我,“默默,你糊涂啦,现在在医院。”
西姐顺势摸了摸我的额头,“奇怪,没发烧啊。”
听西姐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是还没有回到夜场,那她过来是?怎么我一觉醒来事情都有些让我迷糊了。
“那西姐,你来这里是?夜场不需要工作了吗?”对于西姐是见钱眼开的人,我们都心知肚明。
除非这里有更让她值得的人过来,我并不认为是我,因为她不是很喜欢我。
西姐冷哼一声,“你西姐是担心你,不要好心当成驴肝啊!”
我笑着向西姐道谢,毕竟还是要在她手里工作的,闹僵不是什么好事。怎么样都要顺着她,不然以后的苦日子会很多。
我躺在床上,心里堵得慌,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想明白。
这时自己尖锐地嗓门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默默啊,西姐现在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西姐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拿着她名贵的包包,就离开了。
现在屋子里也只剩下宋悦和我两个人了,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宋悦走近我,神情紧张。
“你不要愧疚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让宋悦觉得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而且这件事情只是个意外。
“对不起默默,我当时真的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还有你,为什么帮他……”宋悦的话越到后面就越是吞吞吐吐。
我知道他想问的是我为什么当时要帮唐晨挡那一拳,如果宋悦真的让我解释的话,我想我真的不知道。
可能是本能反应吧,或许我是想要报答唐晨这些天对我的好,我也不清楚……
不过说到这里,我有两个疑惑。
第一个就是,西姐为什么会过来,按理她应该着急让我回去。
第二个就是,唐晨现在在哪里,既然我来到了医院,那他会不会也在这家医院呢。
现在能够解答我的疑惑的就只有我面前的宋悦了,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
“宋悦,昨天那个事情之后,唐晨他?”
因为我知道宋悦可能是不太喜欢唐晨,提到唐晨的时候,我刻意注意着他的神情。
他看着我哑口无言,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要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意识到我真的是睡了太久了,错过了太多,以至于现在什么都不清不楚的。
安静了半晌,宋悦依旧是一声不吭。
“你说啊,宋悦,你快告诉我!”
除了宋悦,我清楚已经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我现在也只能够靠他了。
我满是期望地看着他,就在我以为他要开口告诉我的时候。“默默,你快休息一会吧,等明天我们就接你会夜场。”
说完宋悦转身就离开了,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为什么,出于愧疚吗。
房间里只剩留我一个人,当宋悦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要劝阻他,可能我真的清楚他不会告诉我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想办法找到答案,不然我总是过得这么不明不白的,真的很累。
听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我慢慢地掀开被子,在我准备爬起来的瞬间,我的背一阵酸疼。可是我依旧是忍着痛爬了起来,穿上了拖鞋。
因为我想着可以去护士站,问他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唐晨的病人,或许看到他,我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我抓着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拉开门,露出一条门缝。
在我所能够看到的范围里,我没有看到人。我慢慢地拉开,确认没人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