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松手。”方雅静又喝了一声,她用力挣扎,但她怎么可能是陈天南的对手。

“方雅静,从一开始,就是你主动靠近我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肆意践踏我的真心真情,你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所有人都在欺骗你,而我肯定也是为了你手中的权力。”陈天南狠狠地将她推到沙发上,他欺身压了上去,一双手将她死死钳制住。

方雅静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天南会突然之间就发了疯,纵她见惯大场面,但她还真没遇到过她控制不了的男人。在她过去的人生里,那些如过眼云烟的男人,没有一个不乖乖臣服在她的脚下。

“陈天南,你再不放开我,你会后悔的。”方雅静的眼中几乎要崩出刀子来。

“方书记想怎么对付我呢?像对付万有良一样,把我关进牢里吗?还是象对待你过去的那些男人一样,毫不留情地丢弃?”陈天南冷笑着,“方书记,说吧,你到底要怎么对付我,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天南。”方雅静闭了闭眼睛,“你冷静一点儿。”

“冷静?”陈天南抽了抽鼻子,“我还不够冷静吗?如果我不够冷静,早就和你闹了吧。我从来没有闹过你,不管你过一个月才想起,还是过三个月才来找我。我都欢天喜地的,我就相啊,你在外面万千繁华,你迎来送往,在丛林里披荆斩棘。我就想啊,不管你多么强大,你始终还是一个人,你会累。你累了,总会想有个人能让你依靠。我愿意做你的依靠,可你为什么不相信,你从来就不相信我。”

“你这个疯子。”方雅静怎么也推不开他,她开始急躁起来,急躁之下,她张口就咬住他的手臂。

陈天南吃痛得用力一甩,这一甩,方雅静趁机就踹了他下身一脚。陈天南滚到地上,他痛得蜷起身体。

“陈天南,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完了。你给我滚,滚,今晚就滚。”方雅静指着他,从未过的激动。

陈天南蜷了至少三分钟才缓过来,他撑着地板慢慢地起了身。方雅静站在几米开外,她呼呼喘着粗气。她的头发乱了,睡袍也散开了。

陈天南从未见过方雅静这么狼狈的样子。

“陈天南,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方雅静拉紧衣服,她转身往卧室走。

陈天南站在原地,他的头有些嗡嗡的,他刚才做什么了,他和方雅静吵架了,还对她吼了。现在方雅静让他滚,还说以后都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赵兰芳对他的期许还那么高。他握紧拳头,又松开,再握紧,他想,他现在应该怎么去挽回方雅静,让她收回她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方雅静从卧室了来了,她手里拿着手机,当着他的面,她开始拔电话。大约几秒钟的时间,她的电话接通话了。

“老安……”

说时迟,那时快,方雅静嘴里老安两个字才出口。陈天南一个箭步就窜了上去,他从她手里夺过了手机,然后狠狠地掼到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手机变得支离破碎。

“还打吗?用我的手机打?”陈天南从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他俯身,语气恭敬又温和,“打,打给安司机,让他马上来接你。噢,让他马上安排人过来把我弄死,快打吧。”

方雅静吓住了,她站在那里,眼神惊恐,手足无措。

陈天南踏着碎片朝她迈近一步,方雅静退了一步,他再逼近一步,她再退……方雅静被他逼到了墙根下,无路可退。

陈天南捉住了她的双臂:“阿静,我真的爱你,你相信吗?”

方雅静看着:“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你就不应该这样对我。”

“但你从来没有爱我,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我。”陈天南手上的力气加大,“你利用我,还故意让万有良看见我。”

“我没有,那是意外。”方雅静说。

“意外?”陈天南捏住她的下巴,“阿静,你居然说那是意外。你想想,你是谁?你是方雅静啊,万有良怎么可能拿到你住房的钥匙呢?你不会留钥匙给你的父母,你的习惯,你的性格都不允许你这么做。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里曾经是你和万有良的家,你们曾经在那里生活,你们有一个女儿……”

“你给我闭嘴,别说了,不准说了。”方雅静打断他。

“我为什么不说?阿静,你别在我跟前演方书记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就是方雅静,你在我心里就只是一个小女人。你有情有欲有需求,何必把自己包装成政治家呢?你不合格你知道吗?你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冷酷,实际上你是在害怕,你害怕自己什么都得不到。”陈天南顿了一下后继续说,“可是你放不下,你放不下你的女儿,就连万有良变成那个鬼样子了,你也还是放不下他。你怀念你们过去的日子,想念那个曾经纯真的自己,是不是这样?”

方雅静摇头:“不是,我没有!”

“不是吗?你不断找更多的男人,就是想展现权力的魅力。”陈天南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人扳下台吗?”

“你什么意思?”方雅静颤声问。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被约谈了,是不是?”陈天南微笑着问她。

“赵兰芳告诉你的?不,赵兰芳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谁?是谁?谁告诉你的?”方雅静尖声问道。

“是你太小看我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知道。”陈天南再次捉住她的下巴,“如果我是你,我就乖乖的退下来,垂死挣扎做什么呢?没用,你没有根基,你明白吗?你结交的那些朋党,你都是用金钱维系的。”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方雅静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她用力挥开他的双手,然后推了他一把。

陈天南连退几步才站稳,两个人都跟疯了一样瞪着彼此。

“你想知道吗?”陈天南问。

方雅静指着他:“说,你给我说。”

“你先告诉我,你和李春林是什么关系?”陈天南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