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那三个弟子吓得魂不附体,个个磕头求饶。

“师兄!您就放过我们吧!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啊!”

其中一个哭得稀里哗啦。

“少废话,带路,”秦刻淡淡的扫了一眼。

那三个弟子面面相觑,心里慌得魂都飞了,地上那个挨了一巴掌的方师兄,更是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

“再不动身,你们就死在这里好了。”

秦刻抽出乌骓戟,一阵凶猛的气息波动蔓延开来。

“师……师……师兄手下留情!我这就带你去!”

中间那个弟子立马站起来,抹了抹眼泪。

随即,地上那个,还有另外两个弟子也跟着一起,带着秦刻去外面找柳白晏。

五个人下了山,在剑门宗前面的森林中寻找。

没多久,四个杂役弟子找到了那天扔柳白晏的地点。

“师兄,就是这里,我们那天就是把他扔在这里的,”那个尖嘴猴腮的弟子,心惊肉跳地指着眼前一块区域。

秦刻心情沉重的走过去,他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没有什么痕迹。

不远处,一块石头有些血迹。

他走过去弯下腰,仔细一看,上面的血迹呈迸溅的形状,显然是撞上去才有的样子。

此时,身后那四个杂役弟子相互对视。

眼睛里流露出几分阴险的杀机!

“他不死,我们死,兄弟们,动手杀了他!”

中间那个尖嘴猴腮的弟子压低声音,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其他三个弟子的眼睛里立马杀机四溢!

唰!

突然,四个人齐头并进,拔出刀剑从秦刻背后发动偷袭!

“找死。”

秦刻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异常,斜睨一眼,赫然看见四个人冲了过来。

砰砰砰砰!

他拔出乌骓戟,顿时横扫一圈,一道淡金色的光辉如涟漪一样扩散,瞬间将他们四个拦腰斩断!

四个人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顿时一命呜呼。

“我本想放你们一马,既然你们这么不识抬举的偷袭我,那别怪我。”

秦刻收了乌骓戟,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们四个。

那四个杂役弟子临时之前看了看他,眼睛里尽是不甘和悔恨之色。

秦刻看了看周围的痕迹,忽然低头时发现,脚下的地面,或者野草丛中,偶尔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朝一个方向延伸过去。

“这血迹……朝一个方向,那不就是说,柳师弟没有死?”

秦刻蹲下来仔细看了一番。

很快,他朝着血迹的方向大步追过去。

血迹的方向意外的指向禄安城。

“禄安城?”

秦刻边走边感到疑惑。

他正打算去禄安城找宁燕雪。

宁燕雪因为他,也被袁馨田受到打压,虽然在剑门宗有杨乾道为她求情,但她回家之后,还是被人偷袭,打断手脚。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

秦刻一路感到禄安城,血迹在中途就断掉了,虽然没有线索,但这个方向是唯一的指向。

宁府。

此刻,宁府上下一片宁静,唯有客厅里有人说话。

家里的仆人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上下充满一片死寂沉沉,格外严肃的气氛。

客厅里,一个白发须眉,身穿长袍的老者坐在椅子上,旁边放着一个药箱。

坐在对面的是宁燕雪的父亲,宁费俞。

他满面愁容,压低声音和姿态,问道:“周大夫,你看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她的手脚还有没有得治?”

那个姓周的大夫捋了捋下颌的长须,严肃地应道:“治是能治,不过……”

他说着突然顿了一下。

“还请大夫明说!”

“不过,她有中毒的迹象,似乎有人给她下了毒,我刚才给她诊断时发现,这种毒很奇特。如果要治好,恐怕要花费很多钱财和资源。”

周大夫一说完,宁费俞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变得极为难看。

宁家上次购买宝器,就花了多年的积蓄,家里可用的资金已经不多了。

虽然还有一点固定资产,但是,这些都是宁家的根。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变卖固定资产。

周大夫拿出纸笔,快速的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他。

“宁家主,你若是能把上面的药材全部找到,小女的病,就有的治,如果找不到,那还是准备后事吧。”

说完,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收起纸笔背上药箱走了。

宁费俞拿着药方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急,一看吓一跳。

这张纸上开出的药材,全是罕见的名贵药材,很多都是价值连城的那种!

别说卖掉宁家资产,就算把整个宁家卖了,也买不起这些药材!

而且,上面有些药材根本就在市面上买不到。

“天要绝我宁家……”

宁费俞满脸苦涩的仰头叹息。

他正叹息着,忽然门外人声嘈杂,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走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宁家,不得乱闯!”

宁家的下人立马走过去将他们拦住。

“我们,是乔家的人,识相点都给我滚开!”

那些黑衣男人,暴力的将宁家下人推搡到一边,让开一条道路。

一个身穿锦绣长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方脸阔额,剑眉入鬓,双眼有浓烈的黑眼圈,肤色暗沉,一看就是纵yu过度。

他笑吟吟地走进去。

“宁老爷,我特来看望一下宁姑娘,不知宁姑娘现在情况如何?”

他背着手走进客厅,不做礼,不打招呼,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直接开口问宁费俞。

“乔如西,我女儿的情况很好,不需要你管,若没事的话,你走吧,”宁费俞神色冷漠的背着手。

“哦?是吗?我可是听说,宁姑娘现在需要很多珍贵的药材,你确定她现在很好?”

乔如西阴冷地嘴角一扬,流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容。

宁费俞脸色一沉,心情愈发不好。

“宁老爷,你也是一家之主了,有些事情,你应该在心里掂量的很清楚,”乔如西说道。

“如果要治好宁姑娘,恐怕宁家破产都不够。”

“为了一个女儿,你愿意舍弃家产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顿时击中他的心扉,宁费俞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宁家不仅有宁燕雪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

如果宁家的家产全部花在宁燕雪身上,宁费俞打心眼里还是有些不乐意。

“你想怎么样?”宁费俞瞥了他一眼,冷声问道。

乔如西笑了笑,忽然站起来。

“很简单,你拟一份婚约,只要把燕雪嫁给我,我乔家保证治好她!”

宁费俞眉头一皱,犹豫不决的看了他一下。

乔如西已经娶了一个老婆,七个小妾,若把宁燕雪嫁给他,就第八个了。

“你这是再乘人之危,”宁费俞不爽的怒斥道。

“那又怎样?”

乔如西冷傲一笑。

“没办法,我乔家,就是有钱,除非,你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你女儿,在你面前死去。”

“只要她嫁给我,我就能让她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