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其中一个房间,这房间里面黑漆漆的,里面的电灯都打不开,刚刚的救命叫声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来的。

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拿着电筒朝着房间里面一步步的走了进去,走到一处床角落时,听见有老鼠在床下吱吱的发叫,而且不止一只,估计最少也得有五六只左右。

酒店里一般不会出现老鼠,因为房间里不会残留太多食物,或许这些老鼠是刚从窗户里爬进来的。

我趴在地上,脸贴在地板,用电筒去照射床底下发生的情况。

忽然,一张白花花的死皮烂脸在床脚底下呈现,两颗眼睛泛着通红的光芒,半边头发遮盖住了腐烂的脸颊,愤怒的在直视着我。

我立刻起身,用刀继续划破手腕,挤出一团子鲜血,继续在墙壁上画下咒语,“太上老君及急如意令,敕!”

光线从墙壁里散发而出,剧烈的光线笼罩着整个房间,把屋子内照射得一片通亮。

女鬼的头很快就锁回了床脚里,突然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跑过去,把眼前的那张床给推开,推到一边之后,低头看着床下的情况,见几只老鼠嘴里叼着骨头跑了出来。

床脚下果然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从面色来看死了至少有一个多星期了,这是一具无皮女尸。

尸体没有皮,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身躯,衣服裤子都没有穿,裸着身体,脚下只穿了一只粉红色的高跟鞋。

女尸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我捏着鼻子走到女尸身前,用手去触碰了一下她的脖子,有点冰冷冰冷的感觉。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咒符,贴在了那女尸的脑门上,又在咒符上写下一道咒语,试图将这女尸体内的怨气给镇压。

几秒后,女尸的眼睛瞬间睁开,嘴也张得很大,牙齿都从唇角边露了出来,一口朝着我胳膊方向咬了过来。

我极速往后一退,一脚踩在女尸胸口上,用一根手指头戳了一下她的眼睛,“急急如意令,敕!”

女尸惨叫了一声,整张脸就像冰块即将融化成液体般的脆弱,把地板上全给染黑了。

下一秒,女尸身体融化成了一堆白骨,躺在地上毫无生命的气息,在漆黑中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整体身形,只感觉她已经死了。

我捡起落在地上的电筒,继续朝着女尸的脸上照了一下,一时间觉得太恶心,就先转身离开了这间房,关上了门,又在门上贴了一张纸符。

我刚刚一转身,一条长达七八米的走廊上,站着无数个黑色身影,全都是一些行尸走肉,朝我这方向缓缓靠近。

大多人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五官,只听到他们的嗓子里不断发出一种奇怪的嘶吼声,恶心的哈喇子布满了他们的胸口。

这家酒店到底死了多少人,我立刻转身朝着安全通道里试图逃走,跑到梯子边的时候,就发现楼梯道上全是红色的手掌印记,墙壁上也有。

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拼命的朝着一个方向跑下楼,跑了大约好几层楼道,发现自己还在4楼。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鬼只要缠上了一个人的身后,如果没有高深的道行和法力,就别想甩开它。

我身后一个鬼影都没有,全是冷冰冰的气息,有时经常能看见地上有多余出来的脚印。

这些脚印像婴儿一样大小,五根脚趾头像梅花斑点一样印在地上,没穿鞋子。

就在这时,墙壁上到处都流淌下来一排排通红的血迹,同时我耳边还能听见女人在附近的惨笑声。

声音时近时远,有时候好像就在我耳边笑,可有时候好像隔着千里之外,这就是厉鬼的声音。

千钧一发的一秒内,梯子楼层中间上方的一处天花板窟窿洞里掉下来一个又黑又圆的物体,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就好像一个皮球似的。

我走近一看,那根本不是一个皮球,而是一个断裂的人头,脸上全是鲜血和淤青,那张脸的双眼是睁开的,眼睛里爬钻着成千上万只蚂蚁,蚂蚁顺着眼眶爬到鼻尖上。

这就像是一个马蜂窝一样,我的浑身上下都开始麻烦。

女鬼张开了黑色的嘴唇,笑着说道:“兔崽子,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哈哈……”

我身上没带桃木剑,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不好迅速制服,只能继续用刀再次划破手腕,用自己体内流出来的血,在墙上画驱魔咒语。

不管多厉害的厉鬼,看见茅山咒符心都会恐惧,咒语散发出来的橙色光芒可以把那女鬼暂时驱赶而走。

女鬼的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全,缩进一个角落里就不见了。

我松了一口气,擦了下脑门冒出来的热汗,继续朝着楼下方向走去。

服务员就在楼下等着我,他抬头看着我,面色十分恐惧,说道:“哥,你终于来了,我一个人好害怕啊!”

我说:“别害怕,这酒店有一女鬼,特别厉害,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服务员早就想跑了,只不过一个人不太敢,一直在楼下等我出现,他说他在这里等了半小时,之前还看见梯子上有不少老鼠爬下来。

这里是三楼,酒店有处安全通道,可以直接通往地下停车场,开车逃离酒店。

服务员一直走在前面带路,我俩一块下到了二楼,这会酒店里刚好来电了,电梯可以继续使用。

我跑到电梯口,点了一下旁边的按钮,试图坐着电梯从这里逃走。

电梯两侧金属大门被打开的时候,电梯厢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染血的皮球在角落里翻滚。

我走进电梯,把地上的皮球捡了起来。

身后那服务员就大喊:“啊,那不是皮球啊,是个人的脑袋!”

我低头一看,那皮球的颜色果然就变了,黑乎乎的一层头发包裹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黑发散开的一刻,我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女人的脸,已经浮肿得不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