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倆鬼物即将扑到我身上的时候,眼前一闪,两道方柱形状的金光突然就射了过来,直接穿透那俩阴狗的身体,两只观阴狗半空坠落,夹着尾巴,一溜烟就钻到客厅中的木箱子里去了!

恍然一看,只见童井樱已经到了客厅的边上,方才的拿到闪光,正是从她手里的某个东西发出的。

这个时候,里屋的人又念了几声口诀,但那些阴狗不但没有朝前冲,反而畏畏缩缩地朝后退去,它们似乎非常惧怕童井樱手里的那个玩意儿。

我冲那些东西啐了两口:“有本事再咬我啊!”

“张子灵,你惹火了它们,它们照样会咬你!”米雅也走了进来。

卧槽!我立刻后退两步,到了米雅和童井樱的身边,这才发现,童井樱的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枚玉印!那印够古怪的,长方体的印石上,趴着个呲牙咧嘴的小鬼。

我想,这丫头就是用着玩儿在自己身上卡了印记,把我和张是那小子给骗了。没想到,着玩儿,还真那么厉害!

我伸手就给她夺过来,看了看,就当假装砸那些阴狗。

“张子灵,你真把这样的宝贝当砖头用啊?”

童井樱瞥了我一眼,一把夺过去,把鬼头印纽朝向仔细的心口,正面朝向那些鬼犬,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猛地一拍鬼头,这印中立刻又是金光一闪,那些阴犬翻身,立即钻进那些箱子不见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冲里屋喊道:“狗都缩起来了,主人还不出来!”

里面没人回应。

走到里屋门口,我又喊了一声:“再出不来,老子可要放火了!”

还是没人回应,我一把推开门,这间屋子的窗帘全拉着,昏蒙蒙一片。

我抬手按灯开关,啪啪按了好几下,点灯愣是亮!

仔细瞅瞅里边,结果,发现其中也有口箱子,和外面的那种外形差不多,但是要比外面的大很多。

童井樱凑过来,朝里瞄了瞄:“也有一口狗棺。”

“这个个头不小啊,你能对付不?”

“再大是狗,不也是狗吗?在本姑奶奶面前,还不都得夹着尾巴逃走。”

说着,她径直走了进去。

我和米雅紧紧跟上,到了那狗棺前,瞅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常,米雅拍了我一下,给我做了个开棺的手势。

我靠过去,一把就拉开了那狗棺的盖子!

原本,我以为里面藏着的,会是一条大狗,可没想到,里面竟然躲着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像条狗一样,蜷缩在里面,身体瑟瑟发抖,看都不敢看我们一眼,嘴里还不住地重复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我松了口气,心道,藏着个神经病啊!

米雅走过来,看了看那老头,就问了一句:“请问,您是谭文海先生吗?”

“是是是……谭文海,大人饶命!”

“我们部是什么大人,是找你问点事儿。您能不能先出来?”

那老头这才停止自顾自地胡言乱语,惊恐地瞅了瞅我们:“你们不是阴兵大人呐?”

我扑哧一笑:“我们是人,不是阴兵,不信你出来摸摸,肉的,不是虚的。”

那老头瞅了一阵子,这才缓缓地从狗棺里爬出来。

这是一个瘦削的花白头发老头,看上去,精神不好,惶惑不定,感觉肯定是受过什么惊吓。

米雅单刀直入:“请问你是谭文海先生吧?”

那老头木木地点点头:“我是谭文海,你们……有事吗?”

“您是不是有个儿子叫谭晓枫。”

听了这句话,那谭文海一颤:“谭晓枫是我儿子,但早死了。你们是谁啊?问这个干嘛?”

“我们是为陈文心的事儿来的,听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而且都出了事。所以想过来了解一些谭晓枫的情况。”

“是这样!”

随后,谭文海这才抹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顿了一会儿,谭文海才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当年谭晓枫是怎么出事的。”米雅道。

谭文海低头沉思了一下,猛然抬头道:“阴兵你们知道吗?我儿子招惹了那玩儿,这才出事的。你们看到我这屋子里的狗棺了吗?这是我请人设下的阴狗阵,就是为了防止阴兵追杀的……那个阴兵,杀了我儿子,我老伴儿也吓跑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谭文海越说越激动,最后,嘴巴颤抖得都说不出话了。

米雅安慰他道:“谭老先生,你不用担心,我们这次来,虽是为了陈文心的事情,但你的问题,我们兴许能帮上一些忙。”

“你们对付不了阴兵的!”

“哼,老先生,你这些阴狗是用来对付阴兵的吧?我都把你的阴狗打跑了,你说我能不能对付得了阴兵?”

童井樱这么一说,谭文海看她像个孩子,还是半信半疑。

我直接问道:“这阴阳两界限,各有各的规矩,阴兵再厉害,抓的也是鬼,怎么会招惹你儿子呢?”

谭文海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讲了出来。

原先,这个谭文海祖上是做过古董买卖的。谭晓枫从小受家人的影响,长大后,也时不时的弄几件来玩玩。

有一天,这个谭晓枫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一个玉质的物件。

谭文海看了看,发现那好像是个无头的玉虎。谭文海说,当时我就看出,那是一枚残缺的虎符。

当时,谭文海问他怎么弄来的。他说,从一处工地上,一个民工手里买来的,只花了一百块钱。

谭文海说,当时我就断定,那绝对是个好物件,虽然残缺了,但是转手卖个几万是不成问题的。

谭文海做这种生意,从不骗人,他觉得这个东西,给那人一百块太少,至少要给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