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夫妇就死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而且死得如此蹊跷,总觉得让人不舒服。

我必须得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我和王帅都不说话了,陆坤小声说道:“你跟了他们那么久,难道他们就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穆宏中这才抬起头来,小声的说道:“我之前接触过那个男人,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哪来的勇气,竟然说自己除了这一胎之外,还有其他的孩子,所以当那个男人知道,那孩子本身有生理缺陷的时候,第1个反应,就是把孩子打掉。”

王帅咳嗽不已,这话还是他告诉人家的。

本来王帅的意思,是让那个男人珍惜眼前这个孩子,因为只有让这个孩子生下来,那男人才有可能有其他的孩子。

可没有到,对方误解了他的意思,弄巧成拙。

王帅咳嗽了一声,这才缓缓的说道:“除了这个呢?”

“没有了,”穆宏中老老实实的答道,但说话的时候,却用眼角瞟了我一眼。

“说实话,不然这个佛珠哪来的?”我直接问。

“佛珠是一个妖僧给的。”提到这个穆宏中咬牙切齿:“原本那个男人因为身上带着小鬼的气息,所以经常会有鬼魂聚拢在那男人的身旁,只不过那男人看不见罢了,可是,自从有了那个佛珠之后,那男人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小鬼了,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才发现是这个玩意儿。”

“你这是嫉妒人家。”王帅笑眯眯的:“还说别人是妖僧。”

“正常的僧人会有邪气这么重的佛珠吗?”穆宏中反问一句。

这也倒是个道理,这佛珠的邪气实在太重了,导致佛珠的颜色变成了碧绿色,原本佛珠应该是菩提子之类的东西制作而成的。

直到我开了阴阳眼,看到佛珠身上爬着的那条绿色小龙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佛珠是什么材质,之所以会呈现出绿色,倒不是因为材质的本来颜色,而是因为邪气凛然。

这种东西对于我们同行来说,的确是个宝贝,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长期持有,只会导致灵魂不稳,邪气入体。严重一点的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所以说那男人之所以会遭受受到意外,十有八.九,是因为这货拿了这一颗佛珠的原因?

想想不太可能啊。

算了,还是找个黑白无常问一下比较好。

我打定主意,就不再开口了。

穆宏中看见我们不说话,心里有些忐忑,隔了一会儿,这货突然开口,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们说道:“有件事情,我能不能明确一下?”

也就只有陆坤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是我的?”穆宏中耿直的问道。

王帅差点笑出声:“我说大哥唉,你怎么就这么天真?我们都决定出手了,你还觉得这个事情是你的?”

“可是是我盯着这么久的。”

“可你盯砸了。”我在旁边淡淡的说道:“如果是平常,我肯定不会管这类闲事,到头来牵扯的是你的因果,跟我有什么关系?但关键问题是,这个男人曾经找过我,他身上的那个鬼小孩也是我安排的,本来他这辈子是没有孩子的。”

“原来是你,”穆宏中拍案而起,愤怒的盯着我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逆天而行,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会遭受到惩罚,你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哎哟喂,这二愣子还对我进行了教育?

我哭笑不得,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穆宏中,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教训我?”

穆宏中就不说话了。

欺负老实人不算什么本事。

我淡淡的说道:“你若真的想跟进这个案子,那就跟着我们吧。”

本来我觉得这是最大的让步了。

没想到穆宏中抬起头来盯着我:“你以为我是叫花子?”

这货说完这句话之后,抱着他那两个大大的全家桶,就朝着外面的方向走去。

“哎哟喂,气性挺大的哈?”王帅瞪大了眼睛说道:“要不然我现在就给林恒打个电话,咱们问一问这货的底细。”

“别了,”我叹了口气:“不用问都知道,是被正一派各种理念疯狂灌输的外门弟子,就跟茅山龙虎宗的那些外门弟子一样。”

“对了,”王帅听到这里有些凄凄然的说道:“咱们对外宣称的都是茅山的掌门和弟子,这没问题吧?”

“龙虎宗是不是出于茅山?”我反问。

“的确,但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茅山是不是连天师府都出了问题?”

“是,”

“茅山是不是现在群龙无首?”

“也是。”

“咱们的掌门印是不是长得跟茅山的一模一样?”我反问了一句。

王帅和陆坤这才愣住了,都没有说话。

隔了好久,陆坤才抬头问我:“叶明,你是怎么知道茅山的掌门印长什么样子的?”

“长老跟我说的,”我淡淡的说道。

“长老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个了?”陆坤瞪大了眼盯着我。

“是二长老还是三长老说的?”我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淡淡的说道:“他们说现在的茅山群龙无首,而且,天才凋零,内门弟子几乎全部死光,包括上一任掌门,整个江湖当中,只有出于茅山的龙虎宗和茅山最亲,因此,茅山的掌门,应该说是上一任掌门,就把掌门印丢到了龙虎宗里面。而当初我们接手龙虎宗的时候,你们谁都清楚,这不过就是一个穷疯了的门派,鬼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厉害的人物了。”

“是,的确如此。”

“所以说啊,我就接手了茅山的掌门有什么不妥的吗?”我摊了摊手,继续说道,眯着眼睛盯着王帅和陆坤:“我说你们两个,太后知后觉了点吧?我都在这个城市和茅山分部坑蒙拐骗了这么多天,你俩也不拆穿我,对我还真是真爱啊。”

听见这话,王帅和陆坤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尤其王帅,这货吱吱呜呜的说道:“我以为你只是为了茅山分部的便利,不过那门弟子全部死光,那些外门的弟子,为什么还会听你的话?他们眼瞎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谢涵逸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