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那些道道我不懂,也懒得懂,但是这会儿昝喜川还没走呢,他竟然就这么表态了,这不是摆明了是想让我跟昝喜川划清界限?

这是挑拨离间啊。

如果一个人真心想要捧你,那他不会明面儿上这么做,如果真这么做了,那就是包藏祸心的。

我面露微笑的朝他摆了摆手道:“杨总长的心意我心领了,目前我们国道社也非常缺人,所以我希望总长那边能够重新甄选人选,更何况关于昝局的委任与否暂时还没有明确的文件下来,从我个人而言,我希望能够一切都按照程序来,另外,如果杨总长认为这次万世大楼的阻击战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责任,那么这个责任我可以来承担,阻击战的计划是由我提起的,也是由我们主要执行的。”

“唉?逢九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的身份对于我们h夏来说是举足轻重的,特别是这次的阻击战中单枪匹马的击杀了漂亮国的祖人1号,执杖者大人在听说了之后都称赞不已,由怎么能让你承担责任呢?其实我这次来给你们开这个会并非主要是问责相关责任人的,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关于这次战斗的嘉奖。”

“关于这次阻击战的嘉奖,执杖者大人亲自批示,嘉奖国道社一次集体一等功,社长程逢九个人一等功,嘉奖民调局及民调局局长集体一等功,民调局局长上官轻个人二等功,嘉奖g安局集体二等功,嘉奖诛邪司集体二等功。”杨学国根本没有给别人说话的机会,直接通报了嘉奖。

对于所谓的嘉奖别说是一旁冷笑的昝喜川了,就算是给了个人一等功的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去证明。

杨学国瞧着我们的兴趣似乎并不高,于是干笑了两声后,接着道:“明天的下午会在国兵馆给你们办庆功宴,执杖者大人可能会亲自过来给你们授勋,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

杨学国走后,昝喜川给我使了个眼神,我会意的起身,正准备走出门,一旁传来了上官轻的声音:“似乎真的已经变天了。”

赵安明轻笑着道:“变不变天的无所谓,什么人当执杖者也无所谓,国家机器的意志从来都不会屈服于个人,诸位先聊着,我就先走了。”

我跟他摆了摆手,赵安明则走到了昝喜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离开。

闭门会议对于外界而言或许会有一些神秘的猜想,可只有真正参与的人才清楚,有时候真实的情况或许并没有传闻的那么简单、神秘,其中勾心斗角绝非寻常人能够看得懂的。

待赵安明走后,我已经与昝喜川并肩,不过由于上官轻还在场,所以我俩都没说话。

上官轻自然也看出来了我跟昝喜川是有话要说,所以原本准备跟我说的话也憋了回去。

最终走到我们近前时还是不甘心的朝我冷淡的说了句:“小上官说想爸爸了,如果你有空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去看看她,实在没时间也没关系,反正这孩子的将来注定与她的父亲交集不会太多。”

上官轻离开后,我与昝喜川面面相觑,后者则露出坏笑,我轻咳了声,随即朝他道:“找个地方聊吧,这边毕竟是公共场合,咱们没必要占用场地。”

虽然是闭门会议室,但保不准藏的就有高科技,所以这里并不适合私下说话。

中北海西门出来,往南边走,岳西茶楼。

这里是我们国道社暗中设立的一个哨所,他的作用最初是为了保卫中北海安全的,期间因为帝瞬冒充执杖者的原因我们一度将其关闭了,最近因为王登科成为执杖者之后我们才重新开启的。

隐瞒包间内,服务生茶水奉上,茶叶宽长,这是太平猴魁的外貌特点,我本人对于这种淡茶并不喜欢,不过这次客人是昝喜川,这是他老家的茶,所以还是得陪一杯的。

我与昝喜川对坐品茗,这家伙却迟迟没有开口,感觉就像专门来这里喝茶一样。

我也不清楚他在打什么哑谜,不过瞧着他情绪似乎并没有受到之前杨学国的影响,所以也就没急着开口询问。

一盏茶过,我刚准备给其续茶的时候,他却伸手摆了摆示意不用,继而开口道:“逢九,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也清楚我的脾性,一直以来也没想过要当多大的官,能够达到今天这个位置,其实多半还是由于你的缘故,g央的高层对你其实一直都非常不放心,帝瞬在的那段时间如此,帝瞬之前如此,现在同样是如此,你们国道社的实力太强大了,你的实力太强大了,强大到连g央这个国家机器都惧怕,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你们国道社被针对的原因,就连帝瞬在这个位置的时候都忌惮你们,你觉得现在的王登科又如何?庙堂里的那几位又如何呢?”

我还是给他续了一杯茶,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清楚,现在的国道社的确很强大,也的确让每一任执杖者都忌惮,但是我始终坚信自己效忠且守护的是h夏国以及所有h夏国人民,而不是为了我们个人利益,这也是我们最初建立国道社的初衷。”

昝喜川对于我的这番话有些诧异,毕竟他对我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我不是个虚伪的人,不是个冠冕堂皇的人,所以他对我的这番话表示费解,其实我也能理解。

因为我清楚我的敌人是谁,是如何庞大且恐怖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其实已经高出他很多层次了,那么看待问题自然也不会更拘泥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