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先带你回去看一看我的伟大成果吧!”说话间,他的手里面多了一根绳索,直接朝我脖子套了过来。

那绳索,让我想起了勾魂用的勾魂索?我顿觉不妙,下意识的想挣扎,他却大笑着道:“我之前还对你刮目相看呢,其实也就是个怕死的可怜虫罢了,你放心,过程很快的,根本没有任何痛楚。”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忽然间照来了一束强光,而压在我背上的恶鬼发出了一阵嘶吼与惨叫。

“谁!”吴老六顿时紧张的大吼了起来。

我趁机将手中的镯子直接套在了恶鬼的脚脖子上,接着背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我重重的呼了口气,一个前扑双手抓在了吴老六的两条大腿上,吴老六见状惊呼了一声,挥拳朝我头上猛砸。

我被他砸的那叫一个头昏脑涨啊,不过我还是使出全身的气力将吴老六的一只脚给掰折了。

吴老六惨叫着,将我砸的满头都是包,最终还是让他一瘸一拐的逃脱了。

而我身上的恶鬼却在那光束的照射下蜷缩在角落里。

原来这东西怕光?

不过想想似乎也没什么,1.0维度世界里的鬼同样也是怕光的,可?

上官轻此时拿着一个大功率的手电筒气喘呼呼的跑了过来,而她手里的手电光则一直照在恶鬼的身上。

我见状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拿着那枚手镯,朝恶鬼扑了过去,胡乱之下将手镯套在了它的胳膊上。

下一刻,一股差点儿没把我跟熏晕过去的腥臭味冲天而起,我被呛的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原地,躲在一旁哇哇吐了起来。

吐的我眼泪鼻涕一把,好不容易喘口气,却是瞧见上官轻捂着鼻子,朝我指了指那角落,我定眼望去,角落里已然不见恶鬼了,而那枚镯子却孤零零的躺在原地。

我上前捡起镯子,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朝上官轻道:“时间不多了,得尽快找到吴老六。”

上官轻也是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当下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解救朱雀他们啊?

于是我俩便分头搜寻吴老六,终于在临近街边的一个巷子里找到了正在那里大口喘息的他。

吴老六瞧见我们撵上来了,也不惊慌,而是咧嘴朝我们大笑道:“怎么?难不成还想救你们的同伴?别做梦了,被勾走了魂,跟死就没什么区别。”说完,他又叹了口气,眼神之中似乎有些失望:“真是该死啊!就差那么一步了,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统统都是该死的。”

“吴老六,咱们做一笔交易如何?你把我朋友们的魂魄还给我们,我们放你一条生路。”望着一副穷途末路的吴老六,我意识到不能再跟他啰嗦了,一旦鸡鸣声响起,那么朱雀他们的魂魄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呵呵。”吴老六眼神不屑的朝我跟上官轻俩扫视一眼,随即伸手挡住了上官轻手中的手电筒的光。

手电筒的光其实是上官轻故意朝他眼睛上照的,这其实是一种突审手段,在气势上也是非常强硬的。

“留给你考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我们的人一旦有什么闪失,我可以用一千种方法折磨你,且让你不会立刻死去。”上官轻声音冰冷。

这一下着实把吴老六给震慑住了,这让我意识到并不是所有bt都是不怕死的。

但他似乎还保留一些期待,于是强装镇定道:“如果,我有什么闪失,你们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活过来。”

上官轻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冷笑了声道:“知道蜈蚣是怎么行走吗?利用关节,我在想,如果把人的关节变成那么多个,是否同样也可以在地上爬行?还是说像是蛆虫一样蠕动?”

“我给你十个数。”

“十。”

“九。”

·····“一!”当上官轻果决的吐出这个字的时候,人便已经出现在了吴老六的身边,将其按倒在地,右手在其脊椎处狠狠一按,嘎巴一声脆响,吴老六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居然失去自己的控制了?

屎尿齐出。

臭不可闻。

瘫了?

当然,这仅仅只是假性瘫痪而已,脱臼的骨头其实是可以复位的。

但吴老六不知道啊,此时脑海里估摸着真的有一副蜈蚣在地上爬的画面了吧?

于是连连朝我们摆手道:“我说,我说!”

如此,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直到我们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那枚藏在竹林深处的瓦罐后,我又以符箓引导,将他们三人的魂魄归位,刚好法事完毕,远处传来了鸡鸣声。

京城,执杖者大楼。

“所以,你是说,程社长与朱雀以及后来失踪的上官副局长其实并没有落入恶魔之手,而是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敢问齐小姐这个空间世界该怎么去理解?”执杖者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茶,他身居高位,这个世界上许多的秘密在他的眼里其实从来都不是秘密,可偏就是这种与空间维度有关的秘密,即便是敞开在他面前,他也是很难理解的,倒不是说知识储备不够,而是人的认知与思维其实是有局限性的。

“是的,佛有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道有说,有实而无乎处,有长而无乎本剽,有所出而无窍者有实。有实而无乎处者,宇也。有长而无本剽者,宙也,其实意思是相同的,世界并无大小之分,或道家所说的那样,大到无边无际不可捉摸,也如佛家说的那样,一花一叶就是一个世界,世界大小,并不是以参照物考量的,因为道家又说,道可道,非常道,世间万物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顺势而为,应变则变的,世界或因一念生,也可因一念灭,其实佛道早已经将世界空间这些东西都看穿了,完美的解释无非就是可以无穷大,也可以无尽的小。”齐琪琪朝对面的执杖者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