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憋了一眼空中沈尚渊远去的身影,很是不屑,开始有些怀疑沈尚渊,放着楚怜心堂堂一个公主不要却要娶一个庶女,她实在不懂。
而此时另一处,秦诗阮也早早地起床了,走到紫藤院呼吸清新空气,不得不说,清晨的紫藤院空气一直很很好的,这也是每次秦诗阮这般早起来的原因。
一根根的紫藤缠绕树枝,越绕越远,只见着那紫藤都快绕到梨花的那一边了,秦诗阮见此,微微一笑,走向前去看了看那长得有一些过长的紫藤,无奈的摇摇头。
“阿敏,将剪刀拿来。”
秦诗阮用手抚了抚那紫藤萝,点了点那花瓣,那花瓣却一摇一摇的,好似一个舞蹈的孩童,恍惚间,秦诗阮竟想起了棠初,棠初是花灵,不知道棠初跳舞是何番模样呢?
“小姐。”
刚说完阿敏从急匆匆的从屋中拿出一把专门修剪花草的剪刀放于秦诗阮的手中,放的过程中十分小心,生怕那剪刀的头刺伤了秦诗阮。
“你瞧,这紫藤萝都快长到梨花这儿了,甚是好长。”
秦诗阮扭头看了阿敏一眼,让阿敏也瞧瞧这紫藤萝,随后又用剪刀将那多出的一截给剪下来,放在手中,又拿起细细闻了闻,一股芳香扑入鼻中。
“小姐,这院中的紫藤萝都垂落地了,每一次垂落在地上的紫藤萝的花瓣便会发黄,院中的下人们也会清理好半天,不如将这些垂下去的修剪修剪?”
阿敏目光一转,看向了正在一旁清扫紫藤花瓣的婢女,那婢女是越扫心越烦,因为扫完了那花瓣便还会掉落下来,阿敏又瞧了瞧那底下的紫藤萝,的确,已经发黄了。
“嗯……确实该修剪修剪。”
接着,秦诗阮便拿着剪刀缓缓蹲下,偏头仔细小心地修剪着那紫藤萝,生怕剪坏了,如若剪错了地方,不知秦诗阮得心疼多久。
而这时,沈尚渊却刚踏着轻功回到地上,他慢慢地抬头,望了望那紫藤院的牌子,随后又缓缓走上前,偷偷在门外看着秦诗阮,只露出一个侧身。
诗阮……
沈尚渊看着秦诗阮高兴的模样,他心里面自然也是欢喜,只是刚想露出一丝微笑却忽的想到了太后说的那一番话,又只能低头,无奈苦笑。
而秦诗阮这时正修剪着紫藤院大门的那个方向,刚剪完一支却发觉了一个身影,抬起头想要看看时,那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阿敏,方才你可曾看到了什么东西?”
秦诗阮微微蹙眉,又仔细看了看那门口,的确是没有任何的东西了,连一个影子都没有,但秦诗阮觉得应该不是自己的幻觉,便就问问阿敏。
“没有啊,小姐,小姐是否看错了?”
而阿敏听完秦诗阮的这番话则是一脸疑惑,完全不知情,也不知道秦诗阮在说些什么,并且,她确实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嗯……罢了。”
听阿敏这么说,秦诗阮也不用花那心思了,又一次看了看那大门,挑了挑眉,便继续修剪着紫藤萝了。
而沈尚渊此时也正躲在大门外边的一旁,秦诗阮自然是看不见他的,随后,沈尚渊从袖中拿出秦诗阮送他的那个香囊,拿起来闻了闻,终于从那苦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馨笑,接着便又踏着轻功走了。
柔秀宫院中一朵朵碎花点缀其中,那中央处的喷泉也是奔涌而上,发出哗哗的声音,好不欢乐,只是那花却是屡屡凋零,已没了春日的风采。
也能理解,现已是冬季,还记得,在冬季能开的那花,便是梅花,梅花傲立其中,可谓是凌寒独自开,不惧严寒,那柔秀宫的主人也何尝不想这般。
又转眼往前望,有一处小屋,小屋外便种着那不惧严寒的梅花,只不过那梅花还是花苞,并未完全绽放,小屋的窗口处站着一位柔弱的美人。
那美人微抖睫毛,狭长的睫毛上边的雪花经这一抖缓缓落下,在空中却又被那美人一哈气给化作一滴凉水滴在雪地中。
只见那美人肤若凝脂,两颊间以腮红作妆,却又被这天气给冻的发红,让人看的着实心疼,那如樱桃般的小嘴微微颤动,好似一个水润的露珠一般。
却又像那梅花微开放的模样,发簪盘起一头青丝,额间滑下那顺滑的发丝,将整个脸那精致的轮廓给勾勒了出来,好不是一个惹人喜爱的美人。
“公主怎的又在欣赏梅花,快快进屋,可别着凉了。”
这位美人的侍女芳草赶紧从屋中跑出来,或许是在屋中发现了美人不见,便开始慌张起来,这宫中名为芳草的侍女,想必这便是楚怜心的侍女了。
“我好生羡慕这傲梅,百花之中冬季却是独自绽放,毫无逊色胆怯之意,不畏这严寒,如若我也能同他一般,那该是有多好。”
楚怜心微微低头,将那梅花的枝丫缓缓提起,闻着那梅花的花苞,渐渐露出了微笑。
“公主可就别再欣赏了,瞧瞧公主的玉手,都被冻红了!公主你不心疼自己,芳草还心疼公主呢!”
芳草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楚怜心的那玉手,却又很快的缩回来,楚怜心的手,就像是一个冰块一般,丝毫没有一丝的暖意。
“公主,对啊,我是大清的公主,可是我这身子却柔柔弱弱,生不得一点病,生起病来便是万般难受,疼痛不已。可却又有人说女子便是要这般柔弱,才讨的男子的喜爱,可是……却偏偏讨不到尚渊哥哥的喜爱……”
楚怜心眼睛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语气越说却越加的凄凉,甚是惹人心疼。
“公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公主乃是大清的公主啊,吃的穿的样样都比别人好,喜欢公主的男子那也是数不胜数,至于四皇子嘛……那肯定还没有发现公主的好,所以才这般啊。”
芳草也是说的她自己心里面都不怎么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