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见这话,心里自然是不高兴,本来想把怒意压在心里面,可是听见辰贵妃竟给秦诗阮如此高的评价,再怎么压也无法压住了。
原先以为,沈尚渊一直等候的人是楚怜心,太后还想着要怎么给沈尚渊一些惊喜或是礼物,可现在一看,怕已经是不用了,太后看着底下的楚怜心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边便是揪着疼。
楚怜心见沈尚渊竟一直盯着秦诗阮,目不转睛,心里边便十分难受,但是楚怜心并不知道那女子是秦诗阮,只是知道这女子很美,可即使再美,她也觉得。
沈尚渊堂堂一个四皇子,怎能随意就对一个陌生女子目不转睛,眼里发光,露出一副痴笑的模样呢?楚怜心一想,好像不对,沈尚渊可不是这么放荡的人,于是她猜想,这女子,沈尚渊认识。
的确是认识,还很是熟悉,这女子,对于沈尚渊来说,可就快占满他的心了,估计再也腾不出位置来了,今日秦诗阮的这等美貌,他算是大饱眼福了。
沈戚本是在看着底下的那些大家闺秀们,可还没看够,便见着这些大家闺秀都往着秦诗阮的方向望去了,于是他便也跟着望了去。
只见着秦诗阮从马车下来,一身穿着打扮,婀娜多姿,即使是遮着面纱,也能知道是个极美的女子,面纱反而增添了神秘,让那些男子君子们都为之动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阮,这句话莫不是讲的你与我?”
沈尚渊用手扶在下巴那,恰有韵味的看着秦诗阮,像是在欣赏着风景一般,在他看来,有秦诗阮在的地方,都是风景。
“辰氏,你的儿子,该看看那双眼了。”
太后勉强对着辰贵妃笑了笑,笑的十分僵硬,看起来像是被硬生生的拉起来笑着一般,毫无生气,太后憋了一眼沈尚渊,眼中满是愠怒。
“那就多谢太后关心了,渊儿的眼睛并没事。”
辰贵妃也听出了太后话中的意思,只是一笑带过,并没有多加计较,她知道太后气着沈尚渊竟那般看着秦诗阮,而并不是盯着楚怜心看。
楚怜心是太后的干孙女,她受苦,太后自然不喜,太后不喜,便会责备尚渊,只不过沈尚渊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所以方才太后所说出的话,已经算是极其委婉的了。
“哼!”
太后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看楚怜心怎么样了,随后便悄咪咪地问婉儿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秦诗阮今日只化了一点妆,都说“淡妆浓抹总相宜”,沈尚渊倒是十分喜欢,至于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们,他倒是看不惯。
他想要看到的,是一点点妆就好,本以为那些大家闺秀不喜化妆,可没想到一个个都化的如此浓,而秦诗阮却刚好应了沈尚渊的心。
“小姐,你为何要拿块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啊,取下面纱岂不是更好吗?”
阿敏看着秦诗阮一直在整理着自己的面纱,不然面纱掉下来,便很是郁闷,本来今日秦诗阮打扮的如此之美,又怎能拿块面纱来遮住脸庞?
“为何不能遮住?阿敏,你不认为,面纱遮住脸庞,反而多了一丝美感?”
秦诗阮对着阿敏嫣然一笑,可是被面纱遮住了,阿敏根本就没有看到秦诗阮对着她笑了,并且秦诗阮的这一番话,她也不大听得懂。
阿敏觉得全都露出来会比较好看,秦诗阮却说遮住会更加的美,这让阿敏疑惑,想来想去终究是想不通,之后便没有去想了,毕竟秦诗阮是小姐,她喜欢自然不能阻止,只能劝劝。
“好好好,小姐怎么样,都好看……”
阿敏嘟着小嘴,听这语气像是在同秦诗阮赌气一般。
“她是秦府的?”
沈戚坐在上边,双眼放光看着秦诗阮,像一匹豺狼,似乎下一秒就真的能将秦诗阮给吃了一般,神情十分邪恶。
“据奴才调查,这女子的确是秦府的,只不过是秦府里边哪位小姐,小的便不清楚了。”
站在沈戚身边的一位太监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同沈戚说道,沈戚本来猜想是秦诗阮,可方才又并未说出是否是秦府的,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女子真是秦府的。
那沈戚便可以确定了,此女子,定是秦诗阮,在秦府,沈戚可早已将每位小姐看了个遍,秦诗阮的美貌,他可是一直记在心中,不曾忘记过一分。
“秦诗阮……”
沈戚眯着双眼,很有滋味的看着秦诗阮,嘴里还不由得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听着让人感到恶心。
“人,都来齐了么?!”
一声威震的声音一下传入众人的耳中,只见内务府里的刘公公撑着腰,瞟着这里的各样女子,这种场面,刘公公倒是见过了,早已不觉稀奇。
更何况是秦诗阮,每一次选秀女总会有那么几个在众人只见出彩的,秦诗阮便是今日出彩的那个,不过刘公公也没为此而多看秦诗阮一眼。
“刘公公,人都已到齐了。”
站在刘公公身边的一个长得标致的男子低下头,窃窃私语地对着刘公公说着,声音十分小声,微弱,若是有人想要偷听,或许连一个字都不会听清楚。
“现在,请各位姑娘们排成三排,每排四个人,都站好了!”
刘公公的声音十分大,一下子便让这些吵闹的女子们闭上嘴,都纷纷站好。秦樱桐赶紧去拉着秦诗阮,让秦诗阮同自己站一排。
秦诗阮也并没有疑惑,秦樱桐经常来找她,即使是戴着面纱,秦樱桐肯定也能认的出来的,再说了,就算认不出脸,那身材,气质,秦樱桐也是略知一二的。
只见着不到十分钟,每个人便站好了,看起来十分整齐,接着内务府里边的太监们便纷纷站出来,站在每排的旁边,看这些太监,都是老太监了。
定是在宫中是待久了的老太监,许多繁琐事事尘事早已看清,儿女情长之事早已化为浮云,只是做好自己现在本该做的工作,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