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秦诗阮脚下的步伐也是加快了许多,不到半个时辰后,便到了集市,秦樱桐也是跟秦诗阮道了别,似乎有更加重要的事,道完别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秦诗阮也是看着秦樱桐走远了,自己也赶紧去春灵馆看看,可刚到春灵馆时,却看见贺伶仃站在里边为人们发药。
秦诗阮赶紧走进去,拍了拍贺伶仃的肩膀,又看了看那些病人,似乎是在让贺伶仃同她解释清楚,贺伶仃面对秦诗阮忽然的到来也有些惊讶,也略带有许惊喜。
他先是同那些来买药的人解释着:“大伙先别急,稍等一会啊,随后便继续。”
说完贺伶仃拉着秦诗阮到里边屋去,对着秦诗阮笑了笑,说道:“诗阮,春灵馆开张的第二日我见你没有来,我便先维持着这医馆,毕竟是新开的医馆,这名声刚好起来,如若忽然关门那岂不是不太好?
我也不懂艺术,但可以卖药啊,你看,药柜上边都写着药材的名字呢,既然你不在,那么我就帮你做些事,这样也不影响医馆的名声,你说是吧?”
秦诗阮听完了贺伶仃的这一番话,竟热泪盈眶,她捂着嘴看着贺伶仃,随后整理了下情绪,将眼泪擦干净,对着贺伶仃说道:“贺伶仃,谢谢你。”
见秦诗阮哭了,贺伶仃赶紧用手擦了擦秦诗阮脸上的泪花,道:“道谢便不用了,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干嘛搞得如此生疏,别哭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诗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哭出来了,毕竟这是她自己新开的医馆,竟被贺伶仃照料的这么好,她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方才还说要和梅花一样坚强,刚说完自己便先忍不住了,其实有时候,人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何况是活了两世的秦诗阮,也是如此的。
“好了,我去发药了,这几日医馆的收入也是不错的,在柜子中,你可以去看看,我可没有趁着你不在偷偷拿哦。”
语气还带有些挑逗,或许是想要逗下秦诗阮,不想让秦诗阮哭吧,贺伶仃说完便继续发药去了,还用嘴抿了一下方才为秦诗阮擦眼泪的手,味道涩涩的,但是他仿佛抿出了甜甜的味道一般。
“噗……”
秦诗阮觉得好笑,他一个提刑官,怎么会缺钱,又哪里来的偷钱一说?听贺伶仃这么一说,秦诗阮觉得有些荒唐,不过想了想,贺伶仃毕竟也是为了逗自己开心罢了。
“小伙子,我实在没钱了,你看看,能不能……”
排在一旁的一位老大爷对着贺伶仃说道,可是今日已经好几个老大爷这样了,贺伶仃也让他们免费拿药了,可是人太多,支出也就多,再说秦诗阮也在这,他更是不知如何抉择了。
“大爷啊,你快点啊,我们还准备买药呢。”
排在这位老大爷身后长得彪悍的男子说道,听这语气,似乎是想要推开老大爷一般了。
“对啊,我家里的孩子还准备吃这药呢。”
另外一位男子本来不敢怎么说出话来,听那位男子说了自己的胆子也大了些,跟着那男子吼着老大爷道。
秦诗阮见此,有些担心,赶紧上前问道:“出了何事?”
贺伶仃见秦诗阮一来,一惊,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秦诗阮无奈地说道:“诗阮,这几日来,每日都有好几个老大爷没钱买药,之前的一个我倒是没收银子,可是人只要一多了,这支出的费用自然就多,只怕……”
底下的那些百姓们见秦诗阮来了也统统都闭嘴不说话了,秦诗阮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因为这种事,像秦诗阮是秦府的次女,是小姐,又怎么会缺钱。
秦诗阮笑了笑,只是对着贺伶仃摆了摆手,又对着底下的百姓们说道:“以后,我春灵馆,穷人,不用给银子,直接免费拿。”
方才还在地上愁眉苦脸的穷人们,一听这话,不知道有多高兴,惊喜,脸上都笑成了花,秦诗阮见到他们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笑。
贺伶仃震惊,他以为秦诗阮会生气,可是她并没有,还免费送药给穷人,贺伶仃在一旁看着秦诗阮笑看着入迷,他自己也不由得跟着笑。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发药,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才将药发完,一时间内,秦诗阮的名声也是大大的增长,棠初也在今日,感受到了人间的善意。
贺伶仃本想请秦诗阮去他宫里面用膳,可是却被秦诗阮一口拒绝,这让贺伶仃有些许失望,不过也无碍,这种被秦诗阮拒绝的事,已经不下三次了,他也已经习惯了。
于此同时,另一边,楚怜心还在宫中与自己的侍女芳草谈论着选秀女那日,自己要穿什么样的衣裳才能被选进去。
而芳草也是一直夸着楚怜心一定能被选进去,楚怜心只知道那日沈尚渊也在场,她自然是高兴了,就是为了见到沈尚渊一面,她才愿意去参加这次选秀女的。
“芳草,你看,这块布料和这块布料,哪块好看?”
只见楚怜心用手指着一块桃红色的布料还有一块樱红色的布料,又眨巴着双眼看着芳草,楚怜心觉得两块都好看,就是不知道该选哪一块,就只好问问自己的侍女芳草的意见了。
“公主,你穿什么都好看!”
芳草倒也是连连夸赞着楚怜心,不过一直夸赞的话楚怜心倒是觉得芳草是在敷衍她了,于是语气略带闷气地道:“你这话岂不是是在敷衍我?”
芳草听楚怜心的语气变了几分,又这么说,赶紧跪下说道:“芳……芳草不是这意思,只是这是芳草的心里话。”
楚怜心见芳草都跪下了,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有这么可怕吗?……想着想着楚怜心赶紧将芳草给扶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又没有责怪你,你又为何忽然跪下了?唉,芳草,你再好好看看,哪块布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