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语啊,奶奶最近过得很好,倒是你,过的怎样啊?最近玲珑都没有送信来,奶奶只好亲自送信了。
“奶奶!”
秦湘语看的入神,她想着老夫人的面孔,想着老夫人那皱巴巴的脸,想起了老夫人那结满茧子的手,忽然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老夫人摸自己脸庞的时候自己会嫌弃。
为什么当初自己还会陷害老夫人,她忽然有些恨自己,不过这种恨意,很快便消失了。如今她是婢女,下人,老夫人居然还念着自己,这让秦湘语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老夫人了。
“小姐……”
玲珑在一旁蹙眉看着秦湘语,看着秦湘语哭的泪眼汪汪的模样,自己心里也不舒服,看着秦湘语哭,她自己也不由得眼眶含满泪水。
奶奶知道,你在寺院里边过得日子很不好受,里边的人都对你不好,可是奶奶却没有办法将你从里边接出来,奶奶自己,也很伤心啊……
读到这段话的时候,秦湘语连连摇头。
不过,湘语,过几日皇帝,要选秀女,秦府里边那次女秦诗阮,也是要去的,秀女乃是大清的重要大事之一。
语儿你也知道,这秀女分为八旗秀女和包衣三旗秀女,过几日,皇帝要选的,便是八旗秀女,在过几日,便是包衣三旗秀女。
如若被选上了八旗秀女,乃是备皇后妃嫔之选,这可是大等事!湘语啊,奶奶只是心疼你,只是希望那秦诗阮不要选上去啊……
老夫人话似乎意犹未尽,秦湘语看完这封信,瞪大双眼,看着信上年那三个字,写着秦诗阮,八旗秀女,备皇后妃嫔之选。
秦湘语又可能会让秦诗阮去选呢?秦诗阮的美貌她心中自有分寸,她虽然不相信秦诗阮会选的上八旗秀女,但是凡事终有意外。
她可不希望这等意外的好事发生在秦诗阮身上。秦湘语勾起一抹阴笑,挑眉,将信撕碎,随后用火烧了,见信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她才肯放心。
老夫人在信上面说的话,她可是每一句都记在心里面了,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永远刻在了她的心上面一样。
奶奶,湘语可真得谢谢你了,呵呵呵……
“玲珑,为我磨墨,我要回信。”
说着,秦湘语仰起头,仿佛找到了以前自己那般做大小姐的模样,那般傲气。玲珑见秦湘语这副模样,立马展开了笑颜。
“好!”
立马便去替秦湘语磨墨,嘴上边的微笑倒是久久不肯放下。她很久没有看到秦湘语笑了,今日一看,果真漂亮,不过却不知道,这一抹微笑,却是阴笑,一场阴谋的策划……
提起笔,将袖子往上提了一下,蘸上墨,在宣纸上边,一笔一划的写着,字迹还是那么工整,虽说已经是下人,可这写字的本领,倒是没有被夺了去。
奶奶,我需要你帮湘语一件事……
片刻,一张策划好的计划的宣纸,便写好了,秦湘语认真的将这宣纸裹成圆筒状,走出门,将信绑在信鸽的脚上,一拖,那信鸽便扬长而去。
呵,秦诗阮,你害我落得如此地步,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了……
看着越飞越远的信鸽,秦湘语的脸上渐渐出现了让人寒颤的微笑,只见那微笑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看着甚是可怕。
这茫茫的夜空中,几颗繁星点缀在其间,闪闪发亮,虽然亮光不大,可是他们至少照亮了那么一小处的地方,但是远远不够。
在瞧瞧那漆黑的夜空,在同它们想必,繁星的照耀显然逊色了几分,而那一轮明月,则是照亮了整片土地。
可那乌黑的云雾,却总是干扰着明月散发出自己的光芒,或许这一团团乌黑的云雾,便是指的是站在下边里那充满着黑心肠的人……
一觉很快便睡过去了,迎接来的是新的一天,阳光照亮了紫藤院整个院子,其中一缕光芒照进了窗口,透过窗口,照在了秦诗阮的那对桃花眼上边。
秦诗阮皱眉,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缓缓睁开眼,坐起来,似乎愣了几秒,不过只是那么几秒。
很快,她下床穿鞋,赶紧打开窗,忽然一大缕的阳光便照耀进了这屋子,让整个屋子感受到了温暖,冬季了,能有如此温暖的阳光,已是很难见到的了。
秦诗阮闭眼,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间,背后阿敏缓缓地向秦诗阮走过来,见秦诗阮今日的气色很是不错,红润红润的,估计是被那阳光晒到的。
“小姐今日心情甚是愉悦啊。”
阿敏忽然冒出句话来,把秦诗阮一惊,颤了下身子,她赶紧扭头看着阿敏,对着阿敏笑了笑,戳了戳阿敏的额头,说道:“你啊,吓到我了。”
“哎呦!小姐!你老是喜欢戳阿敏的额,阿敏的额都要被小姐戳出个窝子了。”
阿敏赶紧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一脸埋怨秦诗阮的模样,可这埋怨又像是耍小孩子脾气一般样子,甚是可爱。
“噗嗤,好啦,为我更衣洗漱吧。”
看着阿敏那孩子气的模样,秦诗阮竟忽然在脑海中浮现出秦政那孩子的模样,想必是想这孩子了,无奈的叹气。
只不过秦政身为秦府唯一的独子,肩上的重任可是大着呢,现如今也是整日被秦郴关在房中学习军法,哪有空出来玩。
秦诗阮一天天的在这紫藤院也是闷的慌,秦政又在学习,她也只好整日作画,什么都可以画,看些小书,也很是悠闲。
阿敏为秦诗阮洗漱打理好一切后,看着秦诗阮站在铜镜面前那美丽的模样,对着她笑了笑,随后将目光转在另一方去,更是笑的欢喜。
秦诗阮见阿敏竟如此欢喜,随着阿敏的目光看了去,只见阿敏看的地方是衣柜方向,秦诗阮不解,不过也没有多想。
转身便向院子外边走去,坐在石凳上边,她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刺绣布和针线,将线穿好后,又拿起针,拿起布,呆着看着这针线布,迟迟不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