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马上来!”

阿敏听秦诗阮开始呼唤她了,赶紧回应道。

“四皇子,小姐需要冰糖,你去小厨拿两颗冰糖便是,记住只能拿两颗,我便先去歇息了,四皇子,加油!”

说完阿敏便笑嘻嘻的蹦回她的房里去了,还给沈尚渊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沈尚渊又一次懵了。

想不到阿敏平日里文文静静的,竟然还有这样一面,难道女人都有两副面孔吗?搞不懂搞不懂,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得到母妃的,看来改日得请教请教下了。

沈尚渊小心翼翼地进入小厨,将小柜打开,正慢慢地将装冰糖的盖子打开,可谁知手上一滑,盖子掉了下去。

发出响亮的声音,也还好盖子没有摔碎,可声音却让秦诗阮听见了。

“阿敏,是摔碎了什么东西吗?”

秦诗阮听见这摔碎的声音,有些担心,又有些疑惑。

平常都格外仔细认真的阿敏怎会摔碎东西?莫非受了什么刺激?

过了几分,秦诗阮见阿敏并没有回答她,更加的纳闷了。

可能是没有听到吧……

沈尚渊也在小厨里僵硬了几分,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盖子摔下去发出声音的时候,沈尚渊便僵硬在原地,心扑通扑通地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呼!”

听秦诗阮没有再说话了,沈尚渊才将盖子拿起来,从里边拿出两颗冰糖,将盖子轻轻盖上去,动作也轻,他可不想再让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了。

拿着冰糖,悄悄地走进屋中,屋里很暗,只有一点灯光,沈尚渊仔细看才能找到路,要不是他经常来这,估计早就摔倒了。

“阿敏?是你吗?阿敏?”

秦诗阮疑惑,下床穿鞋摸索着向外边走。

忽然窗户打开的一条缝隙吹进来一阵风,将仅剩的一根油烛的火吹灭了,沈尚渊见灯光忽然消失,开始急了起来。

他着急的是秦诗阮,因为秦诗阮有些怕黑,在加上以前在柴房的事,沈尚渊无比担心。

“阿敏!阿敏你回答我是你吗!”

秦诗阮见四周漆黑,脚下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动,颤抖着身子,她蹲下来,用手摸着床边的位置,接着慢慢地挪动自己的位置,缩在角落里。

“诗阮,诗阮你在哪?”

四周漆黑,沈尚渊也看不见秦诗阮,他一直在努力地走进,却总是碰到一些东西。

这声音……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这是……沈尚渊!

“沈尚渊!沈尚渊是你吗?”

秦诗阮听见沈尚渊的声音,原本缩在双腿之间的头抬了起来,颤抖着声线叫着沈尚渊。

“诗阮,是我,是我,你在哪!”

沈尚渊摸索着,忽然就摸到了桌上的油烛,他赶紧点燃,刚点燃只见秦诗阮起身,碰到了身旁的书柜,书柜就快要倒下来砸中秦诗阮。

“诗阮,小心!”

沈尚渊迈出一大步,直接抱住秦诗阮将她抱了出来,可自己的脚却被刮出一道口子,鲜血慢慢地从里边溢出来。

秦诗阮视线也渐渐恢复光明,她见真是沈尚渊,还看见了他脚上的伤口,捂嘴,紧蹙眉头,她赶紧拿出医药箱将膏药和纱布拿了出来。

秦诗阮走到沈尚渊身边,轻轻地将沈尚渊的鞋脱掉,只见鞋边都已被鲜血沾红,秦诗阮看着伤口眼泪渐渐在眼眶里打转。

“你忍着点……”

沈尚渊见秦诗阮都快要哭了,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紫藤院,如若他没有来,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本是想给秦诗阮一个惊喜,反而却给了她一个惊吓。沈尚渊用袖子给秦诗阮擦了擦眼泪,对着她说道:“别哭了,红着一双眼就不好看了。”

秦诗阮蹙眉,扭过头,轻轻锤了锤沈尚渊,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容颜作甚。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沈尚渊看着秦诗阮扭过去并且一直在流眼泪,实在不忍,赶紧将秦诗阮手中的药拿到手中,自己快速清理,这样秦诗阮或许就不会这么一直哭了。

秦诗阮见沈尚渊将药拿出,脸上立马变得慌张,赶紧抢过来。

“你这是作甚,既然伤口是因为而受伤,那么就应该由我来清理伤口。”

沈尚渊见秦诗阮又哭又不肯让他为自己清理伤口,有些无奈,笑了笑:“好……”

说完秦诗阮擦了擦眼泪,以防自己的眼泪掉进沈尚渊的伤口,又拿出纱布,轻轻地给沈尚渊清理血迹。

沈尚渊看着秦诗阮这么关心自己,心中有一丝暖意,嘴角勾起一丝弧线,似乎沉默了几秒,他忽然叫着:“啊…嘶……”

“弄疼你了吗?”

秦诗阮皱眉,忽然将手缩了回去,不敢再碰沈尚渊的伤口,此时她心里像针扎一般,无比内疚疼痛。

“噗……”

沈尚渊只是想逗一逗秦诗阮,没有想到秦诗阮竟会更加内疚自责了。

秦诗阮见沈尚渊竟笑出了声,眉头舒展开来,抬头见沈尚渊在偷笑,生气地说道:“你,你逗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逗我!”

她把沾满血迹的纱巾放在一旁,一副生闷气的模样,插着腰,看起来像个小孩子闹脾气一般。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有怪你嘛,继续吧。”

沈尚渊似乎很喜欢秦诗阮的这副模样,可是太过度了也不妥,万一秦诗阮真生他气了呢?到时候那就不好说了。

“哼……”

虽然嘴上说着很不情愿,可是实际行动却在仔细小心翼翼地为沈尚渊清理伤口,清理完血迹后,将膏药沾些许在手指上,轻轻地抹在伤口上,一边抹一边用嘴轻轻地吹。

诗阮,如若你以后成了我的妻,我定不会让你受苦……

“对了,这都快三更了,怎得来我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将伤口清理好后,秦诗阮忽然想起了这件事,连忙问道。

“咳……额……”

沈尚渊掂量着接下来该如何说,总得编个理由,不然让秦诗阮知道了他是为了来陪她的,那秦诗阮定会生气。

看来,只能说出那件事了,本来还想过几天告诉你的……

“诗阮,父皇同我说,楚怜心与我的婚事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