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住了差不多两日左右,刘太医这次观察了许多,翻遍了所有医书,始终不知道这病是什么,他焦急万分,大娘也是同样,她比刘太医更加担心。

大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若没有了儿子,那估计她的世界里将是一片灰白的,没有意义的,并且看她儿子的长相,也知道她儿子还年轻,即然还年轻,那么大娘就更加不能失去他了。

而已经过了两日多,此时秦府里还不知秦诗阮和沈尚渊已经出去了的消息,其实秦诗阮早就又有准备,她让紫藤院里面的人不许说出去。

所以秦府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而这几天秦政也闹腾,这天,他在背诗经,可是心不在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女子好看……”

秦郴听秦政背出这等模样,愤怒骂道:“秦政!你看看你背的什么!”

秦政被吓哭了,他坐在地上,哭喊道:“我不要背书,不要背书,我要找诗阮姐姐玩!”

秦郴严肃的看着他,秦政已经给秦诗阮带来了许多麻烦了,这下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秦诗阮,虽然秦诗阮是秦政的姐姐,但也不能这么纵容他啊。

“不行,赶紧给我背书!今日若不背完你就别想出去!”

秦政听这话哭的更是伤心了,可是那都是孩童们的撒娇哭,对秦郴根本就没有用,他养秦政这么多年,秦政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吗?接着又说:“不许哭!堂堂一个男子汉怎能随便落泪?”

“诗阮姐姐,我想阮姐姐了。”

“阿嚏!”

此事秦诗阮在床上躺着,忽然间就打了个喷嚏,她想着:是谁在想我呢,呵呵。

这几日,刘太医一直在思考着大娘的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病症,明明表面很虚弱脉搏却跳的很强烈,太奇怪了。

秦诗阮听见房门外有走动声,她谨慎了一点,忽然有人敲门,不过是沈尚渊。

“诗阮,你现在方便吗?介意与我谈谈吗?”

“进来吧。”

秦诗阮也不在床上躺着了,她穿上鞋下床,为沈尚渊倒茶。

沈尚渊推门而入,坐在凳子上,问秦诗阮:“诗阮,刘太医这几日似乎力不从心,他好像找不到大娘儿子的病症病在何处。”

秦诗阮震惊。怎么会?师傅不是很擅长医术吗?为何这次却想不出来?

“我等会去劝劝他。”

秦诗阮皱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沈尚渊说完便走了,说实话,这几日也辛苦了沈尚渊,师傅力不从心,一直都是沈尚渊在他身旁劝他,让他坚持。

见沈尚渊走后,秦诗阮将头上那支发钗拿下来,棠初感到动静便出来。

“小阮,叫…叫棠初作甚。”

棠初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看着甚是可爱,娇滴滴的一个。

“棠初,我需要你帮我诊治一个人……”

说完秦诗阮小心翼翼地将棠初带入大娘儿子生病的地方,棠初缓缓走进,看了看男子的眼睛,和嘴里边。

“棠初,怎么样了?”

棠初没有回答秦诗阮,只是一个人专心的诊治着男子。

“脉搏强烈,外表并无强烈之意……小……小阮!你过来。”

见棠初似乎诊治出什么来了,秦诗阮惊喜地走过去凑近棠初,棠初悄悄地对秦诗阮说道:“你去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刘太医又来到这位男子处,为他把脉。

大娘在一旁看着刘太医,又看了看刘太医身旁的那奄奄一息的孩子,她就心疼,愤怒道:“刘太医,人人都说你是神医,可为何你来了这么几天了,我的儿子还是奄奄一息,他撑不了多久了,你要是不会诊治,请离开。”

大娘指着门外的门,眼神愤怒地望着刘太医。

“让我试试?”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秦诗阮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朵桃红色的花……

“棠初,还有多久到。”

秦诗阮与棠初一同攀爬在山岩之间,因为棠初告诉她,在这座山的中间有一种桃红色的花朵,可是生长的地方却极其危险陡峭,竟生长在山岩之间。

也好在秦诗阮会一点武功,棠初也因为秦诗阮的原因,自己也会一些武功,要不他们早就摔下去了。

爬到精疲力尽之时,秦诗阮看到了那朵花,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她看着底下,万丈深渊,掉下去必死。

于是秦诗阮踏着轻功,一下摘了那朵花也顺便将棠初放于集砂。

“你试试?小徒弟,你可别给为师捣乱啊。”

刘太医有些惊讶,他并没有想到秦诗阮会来帮他,毕竟秦诗阮是刚收的徒弟,自然是不能太相信了,他自己诊治都费力,又何况秦诗阮呢。

秦诗阮笑了笑,对着刘太医点了点头,示意让他相信自己。

秦诗阮走向前,把了把脉,确实是如同师傅所说,脉搏强烈,外表却丝毫看不出来。

小阮,这是寒炎症。

忽然听到脑海里面棠初的声音,她赶紧说道:“大娘,这是寒炎症,寒炎症便是身体一会冰冷一会热的,他脉搏强烈,这是热的,而外边确是平静如初,没有任何不舒适。”

秦诗阮拿出那朵花递给大娘,叫大娘拿去熬药,果真,大娘熬完药后便端着来,“来,给我。”

秦诗阮主动接过药,一口一口地喂进去,没过几日,大娘的儿子的病,果真好了,病情好了,秦诗阮等人也先回去了。

小宫殿自从收完徒后,刘太医的小宫殿变得冷清,这时候刘太医询问秦诗阮:“小徒弟,为师还未交给你医术你为何就知道这种病了?并且还知道这病的解毒方法。”

秦诗阮摸了摸头上那根发钗,笑了笑,“师傅,我这徒儿不就是你选的,你现在后悔了?”

“笑话,我刘氏从来不食言。”

刘太医笑了笑,他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宝,一个大大的宝。

“第一次试炼通过。”

秦诗阮扭头,脸色瞬间变得喜悦,她赶紧跪下谢刘太医:“师傅,徒儿能为您解忧是应当做的。”

沈尚渊在一旁看着,不禁笑出了声,只不过笑声很小,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棠初,这次也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那几日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