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渊见此赶紧上前阻止,虽然楚怜心是与他有婚事,这是不能否定的,但是楚怜心毕竟比他小,所以她唤沈尚渊一声哥哥,既然作为哥哥,那就不应该因为婚事而不管她。
“就别下来了,你看看你刚才咳嗽成什么样了。”
沈尚渊牵着楚怜心的手,将楚怜心扶上了床躺着,楚怜心见沈尚渊牵着她的手,还抓的紧紧地,脸不由得红了。
“为何要淋雨?”
沈尚渊眼神直直地看着她,他不明白,楚怜心为何平白无故的就去淋雨,肯定是出事了。
被沈尚渊这么一问,楚怜心心一抖,赶紧说道:“怜心下回不会了,倒是尚渊哥哥,你为何也要淋雨,你看你虽然没有咳嗽,但是脸色苍白,走路也有些吃力。”
沈尚渊疑惑,他盯着她,他不解,为何楚怜心会知道他也淋了雨?莫非她跟踪我。可是沈尚渊又仔细想了想,怜心并不是那种人。
“怜心,我你就不用管了,倒是要注意自己身体。”
楚怜心点点头,怜悯地看着沈尚渊。她心悦,心悦沈尚渊关心她。
“尚渊哥哥,都怪我去淋雨,所以才让我们的婚事推迟了。”
沈尚渊方才还是温和的模样,听见婚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怜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沈尚渊便迈着大步走了,没有一丝留恋。就是因为这个婚事,诗阮才不肯理我的,就是因为婚事,我才淋雨膝盖受伤……
“尚渊哥哥!你去哪?你去哪?不要走!芳儿,芳儿!”
楚怜心见沈尚渊这样就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忙叫芳儿。芳儿一听见楚怜心呼叫她,赶紧跑到房中跪下道:“公主叫芳儿何事?”
“快,快扶我下床!”
楚怜心眼神慌张的看着越走越远的沈尚渊,又赶紧下床穿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快扶我跟着尚渊哥哥。”
楚怜心披上一件外套便追出去,忍着疼痛扶着芳儿跟在沈尚渊身后。
一路上沈尚渊都没有发现楚怜心,因为楚怜心走的很慢,步伐很轻,不容易让人发现。
沈尚渊走到紫藤院,在敲门之前特地清了清嗓子,然后装作很痛苦的声音敲门:“诗阮,给我开门。”
里边的秦诗阮听见这声音,无奈,叫阿敏去给沈尚渊开了门。
沈尚渊见是阿敏开了门赶紧往里头看秦诗阮在何处,只见秦诗阮身着一身青衣,正坐在石凳上刺绣,他赶紧装作自己腿像废了一样的样子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哎呀,这腿从昨晚便一直痛,居然没有人关心我一下。”
楚怜心在院外看着这一切,瞪大了双眼,沈尚渊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这么柔弱,并且方才沈尚渊来看她的时候,她完全看不出沈尚渊腿受伤了,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其实沈尚渊膝盖的确受伤了,只不过他堂堂一个九尺男儿,又身为皇子,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挠痒痒。
“受伤了?”
秦诗阮扭头,眨了眨清澈的双眼,蹙了蹙眉,问道。
“嗯……好痛的~”
沈尚渊故意放大声线,他想让秦诗阮关心他。
“我看看。”
说着秦诗阮让沈尚渊将衣物撩起来,膝盖上面露出了两块已经破了皮的红色伤疤,沈尚渊看见这伤疤也震惊了,明明这么大的伤疤为何他却不觉得有多疼?
“啊!尚渊哥哥……”
楚怜心在院门外看着沈尚渊的那两块伤疤,心中甚是心疼。
“昨晚跪的?”
秦诗阮看着这伤疤,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流下,她不忍直视。伤疤上面还有一些灰和其他东西,并且久久没有清理并包扎伤口,伤口已经被感染了。
沈尚渊见秦诗阮都哭了,立马觉得自己闹大了,赶紧安慰道:“确实是昨晚跪的,但是我不疼啊,别担心了,不疼的。”
秦诗阮叫阿敏拿医疗箱,她从医疗箱里拿出碾子,对沈尚渊说:“你忍着点。”
然后秦诗阮将沈尚渊伤疤里面的灰尘和小东西捻出来,刚捻出来一个东西,沈尚渊忽然就感觉到了疼痛,冷哼了一声。
秦诗阮也听到了沈尚渊的这声冷哼,对他说道:“现在知道疼了吧?昨晚为何不和我说,你看这下伤口感染了,你现在已经麻木这伤口了,自然是知道疼了。”
昨晚?昨晚怎么了,你们做了什么?昨晚我在紫藤院外便看见了尚渊哥哥进去,我以为尚渊哥哥之后是回去了的,莫非,没有回去?!
楚怜心在外边看着他们俩,听秦诗阮说起昨晚,她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场面,她气得不行,忍不住小咳了几声,她赶紧看了看沈尚渊他们,他们并没有听见她的咳嗽声,楚怜心笑了笑,继续在院外看着。
秦诗阮为沈尚渊处理好伤口并包扎完后,沈尚渊看着这包扎的绷带,他现在巴不得每天都生病,每天秦诗阮都这么温柔地对他,关心他。
沈尚渊眼神温柔地看着秦诗阮,慢慢的凑前,留了一个吻在秦诗阮的额上,秦诗阮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绯红。
楚怜心在外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立马就叫芳儿扶着她走。
尚渊哥哥,你为何会这般喜欢她?怜心苦苦恋了你那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吗?秦诗阮,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尚渊哥哥,不过,尚渊哥哥始终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你休想夺走他!
芳儿看着楚怜心,猩红的双眼,眼睛里面满是愤怒,仇恨。
“公主,你怎么了?”
芳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楚怜心并没有理会芳儿,只是冷哼一声,继续扶着芳儿走回柔秀宫。
“尚渊,对不起。”
秦诗阮一脸愧疚地望着沈尚渊。
“为何要说对不起?”
“我昨晚不该让你跪着……”
沈尚渊其实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他其实只是想让秦诗阮关心关心他,可谁知秦诗阮竟会这么愧疚后悔。
“你这不是又给我包扎了吗?我没怪你。”
“小姐,四皇子都不怪你了,就别再内疚了。”
阿敏在一旁看着秦诗阮无神的模样,她心里也很难受。
秦诗阮点了点头,随后她叫沈尚渊陪她一起作画,两人有说有笑,好不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