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晚沈尚渊告诉秦诗阮秦父会回来后,秦诗阮便日盼夜盼着秦夫早点回来,毕竟她也很久没有见到秦夫了,固然是十分想念的。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秦父却迟迟不回来,这便让秦诗阮等的更急了。
春天,春意盎然,百花争艳,满院的紫藤萝在这时,也开的正盛,在院子的墙角秦诗阮栽了一树梨花,小巧的纯白花朵,看起来好似一个童真的儿孩,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阿敏,你说,父亲何时才会回来。”
秦诗阮用手抚着梨花,用鼻子嗅着这梨花的花香,这花香,说不上浓,就只是淡淡的,清香的,香味使人流连忘返。
“二小姐,阿敏猜秦老爷这几日便会回来。”
“是吗?可这梨花都开了,他却还未回来。”
秦诗阮看着这洁白的梨花,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丝忧伤。
“诗阮,你怎么还在此处,秦夫不一会儿就快要到了,大家都在迎接秦夫的宴会上了,你怎么还不过去?”
正当秦诗阮在忧伤之时,院门口传来沈尚渊急促的声音。
本来沈尚渊已经在宴会上了,可是他等了好久,迟迟不见秦诗阮,就有些担心,便来院子里找她了。
“父亲?父亲要回来了?!”听沈尚渊这么一说,秦诗阮全身上下瞬间充满了生机。
“阿敏,我先回房换件衣服,你便先在外边等我。”
说完秦诗阮快速回房,从衣柜最下面那层拿出了一套青衣,那是以前秦夫给她买的,她一直没舍得穿,早就决定要等秦夫回来之时再穿上,而今日,她终于等到这一天。
动作利索地穿好,从里屋缓缓走出来,阿敏两眼神采奕奕地注视着秦诗阮:“二小姐,阿敏觉着你今日好生漂亮。”
“嗯…那你的意思是我平日里便不漂亮了?”
秦诗阮眉眼微挑,带着些逗趣的语气问道。
“哪有,阿敏只是觉得小姐今日更漂亮。”
此刻,站在门外的沈尚渊见秦诗阮这一身青衣,飘飘然然,好似仙境里的精灵,水灵优雅,美丽而又不失一毫动人,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远方,今日的她,堪称完美。
“诗阮,你今日,好美。”沈尚渊已经快沉陷于秦诗阮的美色之中了。
“好了,快走吧。”
秦诗阮哪管的了这些,她只想快点见到秦夫。
秦诗阮随沈尚渊一同去宴会,秦诗阮坐在位置上,一直望着外边,坐着十分不安分,因为她太想见着秦夫了。
不一会儿,只见秦夫穿着一身金袍,言情庄严地走向宫殿,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儿,那是将军府里唯一的独子,秦政,今日也是穿了一身小金衣,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父亲……”秦诗阮看着走的越来越近的秦夫,眼神也渐渐地感伤道。
秦郴缓缓坐在座位上,豪迈地说道:“哈哈哈,何必这么大阵仗,只不过是回来看看罢了。”
一旁的秦政也十分傲气地注视着各位皇子、公主。年仅七岁,便这般傲气,想必也只有秦政这般了。
对面坐着的秦湘语眼珠子一转,眉眼一挑,唇角勾起一丝弧线,见此,定是又想出了什么阴法子。
面对秦夫回来,秦湘语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在往日里秦湘语在秦郴的眼里,并不那么在意,也不那么受宠。
而今日,秦湘语在意的是,秦郴身旁的秦政。
秦湘语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梅子酒,对着秦政说:“弟弟生的如此之聪慧,我生为姐姐的,今日在这敬弟弟一杯。”
秦政见秦湘语这副现乖的模样,感到有些可笑,头扭到一边,并没有理会秦湘语。
秦湘语微微蹙眉,竟敢不理我?!但很快便尴尬地笑道:“哈…哈哈,想必今日弟弟心情是不大好,姐姐我便先喝为敬。”
说完秦湘语便一口将梅子酒喝下去,可是这酒刚入口那一刻,她便感到嗓子辣,秦湘语没有想到,一小杯的梅子酒,竟有如此之烈!刚喝进去便一下吐出来。
“既然不会喝酒那你敬我作甚?”
秦政见秦湘语这般模样,觉得可笑,冷漠地说道。
只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孩,竟敢这般与我说话,真是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秦湘语眼神充满愤怒,紧紧地握住拳头。
宴会过后,秦诗阮和秦郴一同走在花园里,微风轻轻吹起秦诗阮的发丝,缠绕在脸庞下方,勾勒出精致的容颜。
“父亲,你出去的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
“为夫过得还不错,一天天过得还算有点乐趣。”
秦郴打量着秦诗阮,这几年,她瘦了不少,当然,也注意到了她身上那件青衣,这件青衣,很配秦诗阮。
似乎也注意到了秦郴的目光,秦诗阮也转头看着秦郴,秦郴的两鬓已经斑白,已经有些许皱纹了,他老了。
“小阮啊,这身青衣可是当年为夫送你的那套?”
“是,确实是父亲送的那套。”
秦诗阮看着秦郴,笑了笑,这个笑好似她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模样,当然,这个笑只有秦郴看的见,秦诗阮也只会对秦郴这么笑。
“嗯……”秦郴和蔼地看着秦诗阮,便继续向前走去。
于此同时,另一边秦政也缠上了贺伶仃。
“伶仃哥,我听说你剑法很好,那,可不可以教教我,嘻嘻嘻。”
秦政笑嘻嘻看着贺伶仃,眼神里满是期待的模样。这与刚刚对秦湘语的态度,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啊!
“你还太小了,哥哥们的剑法也太复杂,你学不会的。”
贺伶仃面对面前这个小孩,有些束手无策,他居然还要学剑法,啊--“你不教我怎知我学不会?就教教我嘛!”
“可是……”
“没有可是了,伶仃哥明日一早我们在练功房见。”
秦政很崇拜贺伶仃的剑法,这次来也是冲着贺伶仃的剑法来的。只是贺伶仃没有想到,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说话的语气竟和大人一般无二。
“噗嗤。”一旁的沈尚渊见贺伶仃无奈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不然你去教教这小孩?”
“想不到这秦家的独子,竟还有这样的一面。这下他缠上你了,你可不好受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