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阮瞳孔猛的一缩,身子卷成一窝报团着,眸色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前世的黑暗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里。
前世,每一次秦诗阮惹到了秦湘语就是惹到了沈戚,然后他们就会把秦诗阮关到柴房。
秦诗阮前世没有现在的冷静,被独自关在柴房里的时候因为害怕沈戚生气,又害怕自己一个人,所以总是不敢面对。
久而久之的,秦诗阮就不能呆在这样下颚屋子里了,否则她会开始神志不清、开始逃避、想要离开、甚至昏厥!
因此,前世秦诗阮最怕的就是惹秦湘语生气。
以前一直当是因为沈戚觉得自己不尊重姐姐,不懂礼貌,进了牢狱里才知道,那明明是偏袒,是爱。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阿敏明显感觉到了秦诗阮的不对劲,立马靠近秦诗阮,担心重重。
秦诗阮不语,她的眼睛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身子才止不住的在微微颤颤的一直发抖!
就连身上的温度也异常的冰冷,白皙的容颜上不少冷汗都没莫名其妙的出来。
阿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秀丽的黛眉皱起,阿敏刚碰到秦诗阮就被她的温度给吓到了。
“小姐!小姐你别吓阿敏!小姐!”
阿敏瞬间慌了神,急忙抱住秦诗阮想要给她取暖,许久都没有红彤彤的眼睛这个时候又开始红肿了起来。
担心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低落在秦诗阮的抱住自己的手臂上。
见秦诗阮久久没有回答,阿敏的心更急了。
“小姐!呜呜呜呜!小姐你别吓阿敏好不好。”
“小姐,你还记不记我是谁啊?我是阿敏啊,小姐的妹妹!小姐最喜欢的妹妹啊!”
阿敏心里慌得不行,手上抱着秦诗阮的手也越来越紧,眼泪就跟瀑布似的,怎么也不带停。
温温的、热热的、湿湿的……
秦诗阮的眼神渐渐动了动,手指也动了起来,手臂上的温热气息让她不禁感到奇怪。
木讷的抬头,入眼的就是阿敏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自己。
阿敏……阿敏!
秦诗阮猛的回神,她看着阿敏因为自己而哭的样子,顿时心里难受了起来。
“阿敏,别哭,我没事,我刚刚只是在想办法,想入迷了而已。”秦诗阮擦掉阿敏的眼泪,直视道。
秦诗阮刚才确实是在想,但不是想办法,而是想前世自己的痛……那份痛,她永远也忘不了!
好在,她能够重活一世,现在阿敏也陪在她的身边,她也还没有那个坏毛病。
阿敏抽噎的看着秦诗阮安慰嫣然的笑容,这才觉得自己的小姐是真的回来了,她直接扑进了秦诗阮的怀里,哭的更大了起来。
“呜呜呜啊啊……小姐你吓死阿敏了……阿敏还以为小姐中毒了……阿敏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呜呜呜呜……呜呜……小姐”
秦诗阮眨巴眼睛,好半天才明白这傻丫头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食指轻轻弹了一下阿敏的额头,秦诗阮失笑道:
“傻瓜,你家小姐我那会那么容易死啊,以后别说这种话了,更何况你忘了我和你说的了?是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这样的,任何情况,即便是关于我的,知道吗?”
“可是……可是…可是小姐的事……阿敏…嗝……阿敏就是冷静不……嗝……冷静不下来……嗝!”
阿敏一边拼命止住字迹的眼泪,一边有莫名其妙的打起了嗝,每说半句话就打嗝。
秦诗阮无奈,刮了刮阿敏的鼻子,“好了,鼻涕虫,别哭了,现在我们要好好静下来。
昨晚的膳食都被,下了药,我现在应该是不可能会有膳食吃的了,要好好保存体力才行。”
秦湘语的恶趣感秦诗阮是最熟悉不过的,她享受的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要俯视着秦诗阮就像是在俯视一只蝼蚁,明明可以轻易的捏死,但她偏偏要慢慢的折磨,来满足她的恶趣味。
对于现如今的我招数秦诗阮前世已经经历了太多,等秦诗阮和阿敏被饿上三天之后秦湘语会带着吃的进来,诱惑她,再想方设法的羞辱她,就这么乐此不疲下去。
秦诗阮只能怪自己昨日实在是太大意了,竟然重活了一世却还能中招!实在是愚不可及!
阿敏一抽一抽的点头,红彤彤的眼镜又可爱又心疼,打嗝也还在继续。
柴房里没有窗户,高高的房梁之上只有顶头有着一口正方形的空洞,但是太高了,秦诗阮根本不能用轻功跳出去,而阿敏就更别提了。
这里没有吃的、更没有任何的被子什么的,全部都只有木质的东西,如果这几日下起大雨的话,秦诗阮和阿敏怕就要遭殃了。
而且如果下起大雨,就会有风,扫视阿敏和秦诗阮绝对不会好过。
这里的门秦诗阮从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也知道是不可能在里面打开的,唯一的我办法就是从门外打开。
但是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和阿敏被软禁了,又怎么谈有人来为她们打开门……
老夫人的院子里
“奶奶,我昨日已经将二妹妹关进了柴房,那里通风,这几日若是下雨的话她必要受些苦头,倒是奶奶就可以痊愈了。”秦湘语笑的真心实意,笑的幸灾乐祸。
她已经和母亲说了,从今日开始给奶奶吃解药,要不了半个时辰,这慢性毒药就能被解的一干二净。
秦诗阮心里连连得意的笑了起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秦湘语落魄的样子了,更等待着秦诗阮向她摇尾乞怜。
哼,秦诗阮,这一次我非得让你尝尽苦头!
老夫人闻言满意的笑了笑,接过秦湘语递来的养神粥,一口喝了下去,又吃了不少蜜饯之后才对秦湘语夸奖道:
“语儿请道士有功,待奶奶的病好了,语儿的赏赐也不会少。”
秦诗阮连连摇头,坚决不要的速度就跟拨浪鼓一样,皱着眉,她怪道:“难道说,在奶奶心里语儿就是那么肤浅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