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莲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教训她!这个秦诗阮,仗着自己的姿色勾引了戚哥哥还不算,竟然日日和四皇子朝夕相处的破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宇文轻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小怕的,她担心秦诗阮突然间就下来杀了自己……她真觉得秦诗阮坐垫做得出来。

但是现在王希莲在,从小的高傲告诫宇文轻自己,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秦诗阮!四皇子!

王希莲看秦诗阮的眼神突的就从之前的无奈变成了阴狠。

“妹妹你放心,姐姐去替你讨回公道。”

王希莲神色自然的对宇文轻许下了话,随即眼中的嫉妒就浮现了出来,走到树下,王希莲故作关心诚切的模样开口:

“诗阮妹妹,你是个女子,如今却像个糙汉子般做在树上,这可会丢了自己的形象的,快下来吧。”

秦诗阮眉心微皱,她可不记得和这王家嫡女有什么过节,怎的现在到来为难她了?

不过……拐弯抹角的骂她是糙汉子,不像女子……呵,真当她秦诗阮好欺负是吗?

微微低眸俯视着王希莲,她带着质疑和可笑的语气问道:“我是你的妹妹吗?我可不记得你父亲如此风流。

还有,糙汉子?我与贺伶仃大人、四皇子一同办案之时三人都是这样坐的,你这是在骂四皇子与贺大人?”

王希莲一愣,随即就怒视着秦诗阮反驳道:“你胡说什么是!我父亲自然没有你这个女儿!

而且你岂能与四皇子比较!你不过就是个庶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啧,原来是沈尚渊。

秦诗阮皱眉,不过是轻轻一试就试出了这个女人的心思,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

“既然是这样就不要乱攀亲戚,我可没你这样随意称姐道妹的丢脸妹妹。

我确实是个庶女,不过我就算是个庶女都能够和四皇子一同办案,你就算再羡慕嫉妒也没有用。”

这话秦诗阮说的很平静,却也很认真,看着王希莲就像是在看一只没有任何威胁力却一个劲瞎叫的知了。

“你!”王希莲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就只能指着秦诗阮在那重复一个“你”字。

“各位,今日的宴会就散了吧,贵妃娘娘欠安。”

楚怜心一袭浅紫色宫装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嘴角挂笑,眸眼弯弯,声音恬静温柔。

“怜心姐姐,你怎么在此?”王希莲怔了怔,讨好的问道。

这里的所有贵女都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绝对不能得罪了,太后的亲宠干孙女,地位相当于公主,得罪的下场没一个好的。

楚怜心闻言笑意不变,柔和的说道:“通知一声而已,都快走吧,打扰贵妃娘娘安歇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

王希莲和众贵女微微福身,皆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偏殿,而宇文轻对楚怜心没有好感也不讨厌,既然她这么说了,碍于面子宇文轻也只能走了。

对着树上的秦诗阮冷哼一声,和王希莲挽着手好姐妹的模样走出了后园里。

王希莲最后不甘心的看了秦诗阮一眼,终是在楚怜心面前没有说什么。

秦诗阮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楚怜心,浅蓝色的正装随风而飘动,脚尖轻点之下便落在了地上,靠上了树,秦诗阮抱胸等待楚怜心的话。

皱了皱眉,楚怜心上前看着悠闲惬意的秦诗阮,在她脸上完全没有看出什么慌乱和惊讶。

“为何还不走?”

“等你帮我解围的理由。”秦诗阮勾唇,和沈尚渊如出一辙的痞里痞气。

微愣片刻,楚怜心闻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出水芙蓉般动人。

“正好遇到了就帮忙一下而已,你别多想。”

秦诗阮眉梢轻挑,看楚怜心的眼神多了一丝变化,微微抿嘴一笑,她道:“既然你帮了我两次,那便交你这个朋友吧。”

楚怜心闻言神情不变,笑意深了些,她直言开口:“我也是打着这个目的和帮你忙的呢其实。”

“恭喜你,目的达成了。”秦诗阮摸了摸鼻子,冲楚怜心痞笑着。

这场宴会最终以秦诗阮和楚怜心成为朋友而结束,事后戚贵妃也并没有找秦诗阮的麻烦。

不过京中多了一个八卦,那就是胡尚华毁了容、华凉疯了。

早戚贵妃宴会上出了事,又是只喝了酒才出事的,因此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戚贵妃,她也就自然没时间针对秦诗阮了。

秦府里,虽然秦湘语失势了,但是老夫人对秦诗阮的不喜还是一样的,回来之后不过几日时间,对秦诗阮又开始了不同的刁难。

“二小姐,老夫人说了,她今日头疼的厉害,请您在院子里跪上六个时辰,为老夫人祈福,以敬孝心。”

站在秦诗阮面前的十一位青衫婆子,人称玲姨,她已经四十余岁了,发丝中那白色的弦丝清晰可见,眉眼之间皆是年华过逝的印记。

玲姨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几十年,算得上是老夫人的心腹,也因此在府里有了些依仗,对秦诗阮也是不放在眼里。

秦诗阮坦然接受,当即就跪在了自己房间的面前,扭头对玲姨明知故问道:“玲姨可要督察?”

“那是自然的,老身习惯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免得旁人徇私舞弊!”玲姨冷哼,不屑的看了一眼阿敏和跪着的秦诗阮,得意洋洋的说道。

阿敏磨牙!

要不是小姐的话犹记于心,她真的是恨不得直接上去把这个玲姨压在地上打!

明明玲姨也是下人,对她是可以倚老卖老,但是竟然敢对小姐不敬!

阿敏最忍不了的就是这样的事,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起。

正好小姐最近新教了她几套伤人与无形的技巧,就算玲姨是个老人,她也照样拿来练手!

慢慢走向背对着自己趾高气昂的玲姨,阿敏是越想越手痒,手中出现银针,她冷冷的看着玲姨的脖颈处,随时就要动手。

玲姨站在这太阳底下虽然舒服,但是坐惯了的她也觉得脖子酸,摇了摇脖子,玲姨伸出手给自己按了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