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阮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菱角分明的脸上眉眼如斯,浅薄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深渊就相似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你你你你,你要干嘛?”

不是秦诗阮紧张,是他们现在的姿势,真的很尴尬……

沈尚渊双臂成墙将秦诗阮堵在自己的怀里,秦诗阮靠在木柱上。

二人间的距离靠的很近,很近,几乎秦诗阮一动,二人的嘴就会亲密无间的我在一起。

“秦诗阮,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沈尚渊眉锁紧促,他如此担心她、在乎她,换来的真的就只是一厢情愿?

“……”

秦诗阮明亮的双眸澄澈的如一泓泉水,清澈见底。

“呵,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

沈尚渊自嘲一声,离秦诗阮远了些,他的神情伤感无奈,嘴角噙着苦笑,眸色暗了暗。

莫名的,秦诗阮的胸口沉重了几分……

上前,纤细的手指揪住沈尚渊的衣角,她睁着澈净的双眸看着沈尚渊,宛若冰泉般抚慰人心的凉音传入沈尚渊耳畔。

“你……可是在生气?”

“……没有。”沈尚渊傲娇的别过头,不去看秦诗阮的眼睛。

秦诗阮点了点头,信以为真,松开拉着衣袖的手她道:

“我有办法解美食大赛的毒,可是我之前一直在厨房间里,对外面的情形不了解,你告诉我一下,有哪些人鬼鬼祟祟的。”

沈尚渊嘴角一抽,这女人故意的吧!

奈何他也不能直接开口质问,心里憋着一口怒气,他没好气的说道:“一切照旧,也许这次的中毒很有可能不是人为。”

“不是人为……那麻烦四……沈尚渊你告诉我一下你们桌上都有什么菜肴?”

秦诗阮很想称沈尚渊“四皇子”,但是想想这是在厨房间……未免眼前的人有犯登徒子的毛病,她顿了顿,以防万一。

而某位登徒子对这声“沈尚渊”倒是很受用,心中的憋着的火气一扫而过,他扬着着嘴角,笑意专注的陈述道:

“桂花酒,萝卜汁,有豆芽和马铃薯等寻常菜。”

“现在是早春,这么快就有马铃薯了?”秦诗阮不解。

沈尚渊想了想,解释道:

“应当是之前储备好的,我那里面隐约可以在马铃薯身上看到绿色的东西,可是有问题?”

秦诗阮垂下眼眸,睫毛微动,只见她勾唇一笑,对沈尚渊笑盈盈的好不真实,“沈公子,可否移驾别处?”

“沈公子?诗阮姑娘对沈某的称呼就不能直呼名字?”

沈尚渊看秦诗阮笑意满满的样子,心知她已经知道了某后凶手,不是人为,就是食材了。

于是挑眉笑了笑,人如传言般,洒脱痞帅。

“直呼全名不礼貌,沈公子勿要为难诗阮了,移步吧。”秦诗阮莞尔一笑,礼貌的退后一步,让了道。

秦诗阮都做到这么一步了,沈尚渊自然是不能再拂了她的颜面的,抬脚,便走出了小厨房间。

棠初拿着一片粉色的花瓣,上面蕴含着精灵的灵气,清新怡人。

灵气缭绕,周围还有些雾气,花瓣的娇嫩堪比云朵,软的让人不舍的重一点点力道。

“诗阮,这是第二片花瓣了,你要知道,花瓣是有限的。”棠初抿嘴,虽然她知道是诗阮的不易,但还是得说一下。

肉嘟嘟的小手里花瓣轻轻飘着,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其提住,让它掉不下去。

秦诗阮轻咬下唇,凝重道:

“我知道,但是如今我们身上都没有什么解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花瓣了……棠初,告诉我该怎么样才可以让花瓣分食给所有人。”

微吐一口气,棠初软糯的声音带着妥协,她指向一旁风清水,圆圆的大眼睛黑白分明。

“将花瓣融入水中,让所有人喝下,中毒的可以痊愈,没有中毒的人也能够以防万一。”

秦诗阮点头,下了心,便说道:“那就这么办吧。”

棠初将花瓣融入一锅水中,清水离很快变成了药的深浅模样,就连空气之中也没有了刚才清新,而是苦涩的药味。

皇帝见沈尚渊出来了立刻露出和蔼的笑容,抚着秀黑的胡子问道:“渊儿,你们可商议出了什么?”

沈尚渊嘴角一抽,还是上前作揖道:“已知真凶,诗阮小姐在里面调制解药。”

滑落,只见秦诗阮抬着几十碗药的银色托盘走了出来,一举一动中淡定优雅,嘴角噙着清浅的笑意。

“刚才用过桌上膳食的人都来喝一下药就可以了。”秦诗阮将托盘放在太后的桌子面前,与自己的百花宴一起。

秦湘语这个时候又开始找到了话题,指着那药汤就是一顿讽刺。

“呵,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毒?

就算是没有毒,顶多证明了你就是想要以此博的一个善人之心的名声。

为了一个名声害我们这么多人中毒,秦诗阮,你当真是不仅耍的一手好计谋,还心歹毒!”

秦湘语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中毒,何谈“我们”?

再者那些中毒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更加讽刺的是这些人和她也不算一个阵营。

现在的秦湘语完全被秦诗阮解决了自己的麻烦还立下豪言壮语的事洗脑了,她只有一个念想:让秦诗阮失败!

只有这样,秦诗阮才能下不来台,才能够让她秦湘语再展风光!

沈尚渊皱眉,这个秦湘语,着实恶心!一点儿也看不得自己的妹妹好!

秦诗阮淡淡睨了秦湘语一眼,对其他人突然嗤笑一声,继而漠然道:

“中毒的是你们各家的小姐,还没有发症的也是你们这些吃了桌上膳食的人,你们命要不要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若想要死撑或者争一时之失,你们随意与我而言并没有任何干系。”

沈尚渊上上前,潇洒的甩了一下自己的墨发,桃花眼挑了挑,极为倜傥勾人。

“诗阮小姐,我可能为我的兄弟贺伶仃讨一碗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