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语举办的这个宴会在清月楼的后园,那里红月绽放,白雪皑皑,温热的酒配上雪景,确实是一番滋味。
今天的天气虽然依旧寒凉,但是都披着大氅,也就不会觉得有多冷,因此才会有这么多人来这里吟诗赏雪。
雪花在无日的天空中飘着雪,轻轻柔柔的随风飘洒在这个后园的梅花之上,红陪白,异常好看。
秦诗阮和秦樱桐一进场,就吸引了许多纨绔子弟打量和少些贵女的目光。
“二妹妹,三妹妹,你们来了。”
秦湘语外披大红色貂毛氅衣华贵奢华,身着同色绸裙,发髻庄重,同色面纱之下妆容明媚。
第一美女善解人意的微笑柔情在秦诗阮和秦樱桐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姐姐。”
秦诗阮和秦湘语福着身子行了礼数。
秦湘语一怔,随即无奈的笑了笑,娇嗔道:“傻妹妹们,说了多少遍我们是姐妹,不必行如此大礼的,快进来吧。”
秦诗阮二人不语,随着秦湘语走进了后园。
“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二妹妹,秦诗阮,三妹妹,秦樱桐。”
秦湘语“好心”的冲所有人笑了笑,随即纤细的手指兰花般在秦诗阮的秦湘语面前走过。
秦湘语和秦樱桐微微颔首,她们与这些人不必行什么礼,走个过场罢了。
这里的贵女们几乎都穿着同红梅般红色华贵的衣裳,想的就是与梅花对应,本是被秦湘语那张脸抢了风光,现在看到秦诗阮的一袭白衣更加引人注目,心里就开始嫉妒起来了。
纨绔子弟们则纷纷起身,对秦诗阮和秦樱桐二人假意作揖,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秦诗阮的身上盯着,似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早就听闻秦二小姐美艳无双,如今一见,让本公子真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这么能是美艳无双,秦二小姐的气质明明就是那天上的仙女,不染红尘。”
“我倒是觉得是雪山上高不可攀的雪莲,清冷优雅,矜贵美丽。”
一群纨绔子弟就这么开始对秦诗阮拍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马屁,秦诗阮眼角不会错过秦湘语眼里的羡慕与嫉妒,嘴角一勾,她如冰雪般清凉不夹杂垢的声音徐徐开口。
“诗阮多谢公子们夸奖,不过诗阮只是一介民女,怎比的上如此珍贵的东西来相衬?
诗阮倒是觉得,红梅如火如歌,更值得人称赞,而我的姐姐不正是这红梅的代表?”
众纨绔闻言,对这个清冷绝然,不贪世俗名称的女子兴趣更是强烈了不少,见她自叹不如,纷纷不满。
“诗阮小姐的美怎可被他人比下,在这里有谁敢质疑你的美貌我欧阳令第一个不同意!”
欧阳令,商贾之子,家财万贯,爱穿青衣,翩翩少年样却有着一颗年轻气盛,喝酒玩乐的性情。
“是啊,诗阮小姐的风姿在这里可无人能比下,若有人质疑,我肖明富也不同意!”
肖明富,有一个将军爹,风流倜傥,捏花惹草,凡青楼开张,他必第一个到场。
这两个是秦诗阮前世认识的人,怎么认识的呢?
自然是秦湘语的手笔,前世京中一堆说秦诗阮不顾礼仪、有辱国风的话,都是他二人传的。
两个代表地位的阔公子都开口了,那些还有所顾忌的人自然也就一个接一个的开始都一副副可以为了秦诗阮赴汤蹈火的模样了。
秦湘语几天前才好的手心肉,这个在这个被这些纨绔子弟说不如秦诗阮的时候洁白的指甲再一次镶进了肉里。
鼻尖的敏锐让秦诗阮知晓了自己的目的达到,轻扬唇角,她落落大方的微微颔首道:“诗阮在此多谢各位了。”
清凉的嗓音令人舒爽怡情,在这雪花飘飘的情境下,众人只觉得她仿佛就是雪花仙子,白衣胜雪,清冷淡尘,无人可比。
“不必,不必,是本公子应该做的。”
“是啊,不必如此客气。”
“诗阮小姐可真实懂礼。”
……
秦湘语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声音轻柔的仿若一多娇花:“那……先坐吧。”
后院中心只一个框框正正的空旷之地,约几十米大,共有三十来桌檀木长桌与虽是被熏烤着的坐垫,每个长桌之上左右两边都有装着碳火的小炉。
人们以这框正的地方顺形而坐,中间有一个高高的桌椅,上面摆放着纸笔墨画。
特意带着秦诗阮和秦樱桐坐在了柔软温暖的坐垫之上,秦诗阮回到自己单独的位子上,柔和的问道:“我们还是老规矩吗?”
“诗阮小姐是新来的,怕是并不知道我们的规矩,要不我们换一个玩法吧。”
欧阳令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在看着秦诗阮,期待着秦诗阮朝自己看一眼,逮到这个机会立马对秦诗阮笑道。
“不用,我听一遍规矩便好。”秦诗阮微敛了下眼眸,随即冲欧阳令微微颔首,却没看他。
肖明富闻言立马自报奋勇道:“那便由我来与诗阮小姐讲解一下规矩吧。”
欧阳令看了自己这个兄弟一眼,切了一声便不再开口,而是继续看着秦诗阮。
不理会其他的秦诗阮稍稍点头,端起了一杯热茶,放在唇边吹了吹,便等待着肖明富的下文。
“其实规则很简单,便是抓阄,每张纸条上面写的东西不一样,而知道写了什么的婢女会随即说一个,说到了你纸条上写的字,你就以此为题。”
说完又怕秦诗阮不明白,肖明富又说道:
“比如婢女说了白雪,而你纸条上写的就是白雪,那么你就要以白雪为主来表演一项才艺,吟诗作画舞蹈歌唱都可以。”
“嗯,我明白了,多谢。”秦诗阮淡淡点头,对肖明富回以一个浅笑。
“不客气。”肖明富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般回到了位子上。
秦湘语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当初她亦是新来的,虽然也有人为她介绍规矩,可从未如此详细,全靠她自己摸索出来!
肖明富和欧阳令是昨日才来到京中,但这种游戏也是常玩,并且来参加这场宴会之前就打听好了会常玩什么。
秦湘语本以为今日这两人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却是没想到被秦诗阮这个贱人抢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