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拉着我干什么!放开我!这是我的家事!”王氏挣扎着,振振有词的喊到。

衙役们的力道可比这个女人大的多,没人听她的话,依旧死死的扣住她。

周金和王氏分开,也瞬间清醒了几分,抬头看到沈尚渊的脸色黑的难看,在看看对衙役们发号施令的秦诗阮,顿时明白这妇人得罪人了!

他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呵,你知道污蔑当朝圣上的下场是什么吗?”秦诗阮冷笑,看王氏的眼神就像是在蔑视一个小丑一般。

王氏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眼神,纵然心里害怕,她也得要找回面子,眼睛上下大量秦诗阮,咬牙搭杠道:

“什么污蔑,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个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待在家里来这里,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

“啪!——”

清脆响耳的巴掌声落下,王氏的脸上很快红了起来。

沈尚渊没有一点的惊讶,脸上难看的脸色却是加大了一分。

这女人还敢辱骂她,该死!

贺伶仃面无波澜,市井泼妇,不下一点狠手是鲜少说实话的。

“你!你算是个什么——”

“啪!——”

又一声,如约而下,力道加重。

“麻烦了,她说一句话就打下去,直到她什么时候不这样了,再停手。”秦诗阮对一个衙役微微颔首,疏离的笑道。

衙役明白的点头,“是。”

“你,你这个贱——”王氏两边脸的滚烫火辣辣的让她失去了理智。

“啪!”

“啪!”

“啪!”

几乎是在王氏开口的下一秒,衙役就眼疾手快的打了过去。

以这惩罚式的巴掌声作为背景,秦诗阮转向了周金。

“你的女儿被卖到哪儿?”秦诗阮对周金这样怂的连女儿都保护不了的人没有多大的好感。

周金听着自己妻子在巴掌声后的痛呼,心里百感交集,突然听到秦诗阮问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哦,你怎么知道玉儿被卖了?”

秦诗阮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想废话。

“我……我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玉儿就被这婆娘卖了。”周金怂包的低着头,带着声声叹息,常年下活种地,不过四十有几的却变得犹如五十岁的老头。

秦诗阮不再说话,这种男人最惹人厌烦,自己无能,管不了一家子,迟早得毁。

“我错了!”王氏忍受不了脸上的疼痛了,在衙役就要扇下来的前一秒,迅速喊出。

秦诗阮转过头嘴角噙着笑,语气不轻不淡,“你的女儿,被你卖到哪儿去了?”

王氏闻言眼神躲闪的东张西望,似乎已经忘了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就在她准备扯谎的下一秒,秦诗阮毫不犹豫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王氏,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你若是骗我我不介意让你后果自负!特别是你的两个儿子,我可以让他们尝一尝你女儿受的苦!”

对于这种不知好歹的人,秦诗阮一遇到就不想给好脸色,特别是想到那么一个小女孩才不足十岁大就被王氏如此奴隶,她的心中就有怒气在翻腾。

秦诗阮冷漠冰凉的手在王氏的下巴上让她一颤,心虚的目光触及到秦诗阮那亦如冬天的寒风般的眼神时,王氏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我,我,我把她卖给了上仙教……”王氏结结巴巴的回答着,不敢再和秦诗阮抬杠。

秦诗阮不解,看向屋子里其他人,众人也是用同样的眼神回答她,秦诗阮再次看向王氏,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上仙教?”

“……不久之前,我带那个贱……我带女儿去街上买东西,正好遇到,那个人就问我卖不卖女儿……”王氏低着头,生怕秦诗阮会再给她一个巴掌,捂着脸往后退,连滚带爬的跑到周金脚下抱着大腿。

“你你你别打我了!我也不是迫不得已啊……呜呜……老周,帮帮我啊!……”

“那个人服饰是什么样的?”秦诗阮柳叶般的眉毛动了动,桃花眼微眯。

王氏回想了一下,结巴道:“绿色红色和黑色三种颜色的道服,手里拿着一根紫色的浮尘,那个人带着面具,我没看清……”

王氏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抱着周金的腿的力度越来越紧,最后声音小道听不见。

秦诗阮蹙眉,对沈尚渊说道:“四皇子,这个污蔑皇室的女人就交给你了。”

四皇子!

王氏震惊的看着沈尚渊,不敢相信,那么之前她说的那些……

污蔑皇室!那可是死罪啊!

周金也是一摊倒在了地上。

完了!这个婆娘是要害了他们一家!

“四,四皇子,我,我,我之前都是胡说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啊!”王氏跪着就要来到沈尚渊身边,急忙辩解。

沈尚渊点了点头,在王氏来到自己身边之前拉着秦诗阮瞬移到了赵衙役面前,沉着脸说道:“赵压抑,对于这种污蔑皇室,满口谎言的妇人不必宽容!”

沈尚渊明白秦诗阮为什么最后还是交给他处理,毕竟秦诗阮只有一个将军府二小姐,还没有能够直接处置百姓的权力。

完了……

王氏腿一软,脑袋里轰隆作响,直接受惊过度晕了过去。

衙役们对王氏的面目已经看清楚了,就是个泼妇,对她没有任何的同情,直接架着她就走出了房门……

秦诗阮看了看还被禁锢着的周金,似乎有些不解,“你女儿是你们亲生的吗?”

“……那婆娘在青楼里说怀了我的种,我就帮她赎身娶回来了。”

周金以前一直没怀疑过这件事,只是认为王氏重男轻女,可秦诗阮这么一问,他突然就有点怀疑了……

秦诗阮嗤笑不语,如今的世道,竟是如此多变……

贺伶仃一直沉默寡言,周身的气势刚正不阿,冷峻的脸上那双带着不解的目光一直看着秦诗阮。

秦诗阮在这么强烈的目光之下肯定是觉察到了的,但是不管贺伶仃想问什么,现在并不是解答疑问的好时间。

“娘!我今天遇到了上仙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