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再近一点!

秦诗阮心中的焦急化作脚步的速度,前世暗卫的轻功在这一瞬间突然展现出来,跟上白影的距离开始逐渐缩小。

千秋山跟随者来到了千秋山的半腰,不同于之前的事,这半腰竟然有一个凉亭,是之前秦诗阮走台阶发现不了的。

暗红色瓦漆下的四角亭内,一道白影与黑影似乎在交谈着什么,白影俯首遵命,黑影眺望着远方。

秦诗阮小心翼翼的在红叶林之中透过缝隙看去,也在寻找机会悄悄靠近。

“记住,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黑影说完这句话后便踏着轻功而去,眼看白影也要离开,秦诗阮心急的疾步上前。

“站住!”

“嘶——”

秦诗阮额头一痛,在睁开眼时白影早已消失,侧过头,是刚才闷哼了一声的男子,男子面容俊逸,身上刚正不阿的气息,一看便是个严律守纪之人。

“怎么又是你?”秦诗阮皱着好看的柳眉,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贺伶仃。

贺伶仃面无波澜,反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

对于坏了她事的贺伶仃,秦诗阮并不打算给她好脸色,无视了贺伶仃的问题,眼眸一转,看到了地上有一片带字红叶。

二人眼神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示以警告,再似乎特别有默契的情况下伸手去拿红叶。

“砰!”

结局不言而喻,两人再次碰到了额头,摔坐在了地上。

红叶翻滚,上面愕然写着三个字:来红亭,去西街。

目的明白,字数简约。

秦诗阮起身,拍了拍身子,面纱被撞落,她淡然的重新带上。

贺伶仃眼眸微眯,这女子倒是稀奇。

按照一般的闺阁小姐,面纱掉在别人面前代表着容颜被看,有谁不会大大咧咧的直呼不许看,她倒好,不哭不闹,泰然自若。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

秦诗阮压下心中的怒气,率先捡起红叶走出了红亭,心中百转万千。

来红亭,去西街……

红亭那人已经来了,那么西街他必然会去,看来自己也得去一趟西街了。

“贺伶仃?”沈尚渊挑眉,出现在了红亭。

贺伶仃,当朝提刑官,负责破案,是皇帝的得力干将,与沈尚渊也是十几年的友情。

贺伶仃斜眼睨了一眼沈尚渊,语气不轻不淡,“怎么不继续藏着了?”

“想要隐瞒的人走了,自然不必藏着了?倒是你,不是在钦州办理案子吗?这么快就办完了?”沈尚渊笑了笑,搭上了贺伶仃的肩。

“我查到了一股神秘势力,调查着便追寻到了这里。”

贺伶仃简短的讲述了一下,神情变得严肃,问道:“刚才那女子,你认识?”

“嗯,秦将军府二小姐秦诗阮。”沈尚渊看向佳人离开的路,落寞的开口道。

“这二小姐和各种传闻中的都不一样啊。”贺伶仃摩擦了一下下颚,挑眉道。

“……谣言自然不可信。”沈尚渊白了贺伶仃一眼。

……

有了神秘符号的线索之后,秦诗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她也明白了会武功的重要性,否则根本追寻不上,因此每日卯时便起来练习武功。

西街

西街是一个治安良好的街区,这里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商谈的事也是极具有保密工作的,因此是个商人们谈事的不二选择。

秦诗阮身着浅红色劲装,外披灰色披风,半梳着发髻,简约的用一根簪子固定住,秀发黑而长顺,精致的容颜上画着淡淡的妆容。

西装最好的谈事地方是四十酒楼,这里隐秘性好,具有一定的威望,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来。

秦诗阮在这里坐了几个时辰后均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即便是换了衣服,但是那人的身影已经刻印在了秦诗阮的脑子里,她不可能认错。

难道是在巷子里?

秦诗阮起身,结了账后便出了四十酒楼,走遍了十几条巷子之后秦诗阮才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对么娇贵。

不过走了几百步,额头上的密汗不必千秋山爬台阶时的少,看来回去之后还得好好锻炼一下了。

“你的衣角怎么回事?”

秦诗阮脚步顿住,这声音是从一墙之隔的巷子里传来的。

会是那个人吗?

秦诗阮迅速靠在墙上,屏住呼吸。

“无碍,昨日在千秋山的山顶上没注意被石块刮下了,没来得及换,先谈正事吧。”

是他!

秦诗阮惊喜的笑了笑,总算不枉她走了这么多条巷子。

“嗯,主子的计划已经开始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出现内乱,四十酒楼里的张家是最好的选择。”

“好,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四十酒楼。”

声音渐渐消失,秦诗阮确认了之后一个翻身越过了一墙之隔的巷子。

“又是你!”

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秦诗阮扶额,但她更眼尖的看到贺伶仃的手上有什么东西。

“你手上的东西是他们的标志,可否借我一看。”

贺伶仃在手里的绣帕和秦诗阮之间来回打量一番,随即收起绣帕,冷漠道:

“我为何要借给你,反倒是你,一个闺阁小姐三番两次来破坏我的调查,有何居心!”

剑已出鞘,锋利的剑锋直指秦诗阮的我雪白的脖子,贺伶仃看秦诗阮的眼神就像是在审问一个罪大恶极的凡人。

秦诗阮眯了眯眼眸,“我和你不熟吧,我的事有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怕死吗?”贺伶仃黑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讶然,明明箭离脖子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却能够镇定自若。

“你不会杀我。”

秦诗阮笃定的说道,这个男子身上不容置疑的气息就像是判官对待犯人的铁面无私,这样的男子不可能滥杀无辜。

“……”贺伶仃收起剑,他确实不会杀她,但是秦诗阮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他的事,这让贺伶仃很不爽,“别再妨碍我,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绑到大理寺!”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秦诗阮桃花眼盯着贺伶仃收起来的绣帕。

趁着贺伶仃一时失神,以讯飞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