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语几乎是怒目切齿的说出这些话,她拧着秦樱桐的耳朵,没有一点的心慈手软,她刺耳的声音在秦樱桐的耳边歇斯底里,她将所有的怒气撒在秦樱桐身上,仿佛在秦樱桐就是秦诗阮。
“我告诉你!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无辜!我可不信你真的一无所知!我在京城的我名声变成这样,你也一定有参与!”
不知道是气话还是真的知道,秦湘语一把拧着秦樱桐的耳朵把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秦樱桐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原本小巧的软耳已经变成了红彤彤的,耳垂也下拉了许多,秦樱桐下意识的捂住耳朵,眼眶也红了起来,她抽泣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胆子小,姐姐你是知道的,看到箭我就晕了!”
眼泪想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被欺负的委屈,也许是因为自己软弱的悲泣。
秦湘语黛眉皱起,看着秦樱桐的眼泪也不像是假的,也许真的是自己冤枉了她,但是如此废物,当真没用!
秦湘语不耐烦的呵斥道:“闭嘴!”
……
许久之后,秦湘语恢复了平静。
秦诗阮,今日你让我所受的侮辱,我一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秦湘语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秦樱桐,整理了一下头发,温柔的蹲在秦樱桐的面前,握住她的手,似是感情很好的姐姐般,故作心疼的抚了抚秦樱桐的耳朵,“好妹妹,姐姐刚才是一时没把控好情绪,这才误伤了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秦樱桐在秦湘语接触到自己的耳朵的时候浑身一颤,不停地点着头。
“好了,别哭了,起来,帮姐姐梳妆。”秦湘语笑着拉起秦樱桐,把梳子递给了她。
梳妆这种事情本是丫鬟伺候的,秦湘语此举分明是变着法子的羞辱秦樱桐,可秦樱桐又有什么办法呢?
秦湘语看着镜子中给自己梳妆的秦樱桐的那张平淡无奇的我脸,与自己的美貌做比较,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了一些。
秦樱桐和秦诗阮虽有天差地别,但是秦湘语却觉得,在羞辱秦樱桐的同时就像是羞辱秦诗阮,让她的心里异常的痛快,等到真正羞辱秦诗阮的那一天来临,那便不是今日这么小惩了!
秦湘语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依旧是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眼神依然是阴狠至极,她沉思道:
“秦诗阮布的一手好局,这绝对不止以前的她可以想的出来的,是什么让她改变了?”
“看来姐姐这些日子不可轻举妄动了,那秦诗阮对似乎妹妹没有什么怀疑,否则上次也不会将妹妹带走,待妹妹一会儿就去探一探。”秦樱桐努力将刚才所受的一切的痛苦都忘记,让眼中尽显讨好的样子。
“嗯,也好。”秦湘语没有多想,秦樱桐蠢她是知道的,对于蠢的人,秦诗阮自然不会防备,甚至还可能怜惜,似是想到谁,秦湘语眼神一厉,问道:“秦淑欢那个死丫头呢?”
“妹妹不知。”秦樱桐摇头,满脸不知。
死丫头,定是不敢来看我,怕我迁怒于她!
秦湘语凤眸阴狠,想到秦淑欢那个胆小怕事的蠢货,打算过会儿去好好教训教训她,再想到秦樱桐这个时候来看她,虽然被她打了,却没有怨言,比起那个秦淑欢,绝对是要好很多的,两者比较之下,秦湘语对秦樱桐的脸色也好了一些。
秦诗阮坐在院子里,在石桌之上有一只猫,那是她的猫,白色柔软的毛发,碧绿色的猫瞳,此时一瞬不瞬的盯着秦诗阮。
一阵若有若无的花香飘过,棠初坐在了秦诗阮的旁边,手里拿着桂花糕,那是秦诗阮做的。
“你在想什么?”棠初砸吧了一下小嘴,桂花糕味道当真不错。
秦诗阮转头看了一眼棠初,知晓自己和她是一体的,瞒不了她,抚着小猫儿的猫毛,淡淡说道:“三妹妹秦樱桐,虽然之前敌对我,但接触下来才明白,她并没有任何心机,对人态度都是积累出来的,应当是受苦受多了。”
“所以你是心疼她了,想着她应该在秦湘语的院子里受罚,于心不忍对吧?”棠初一语道破,活了几千年,这点小事她还是懂得。
“嗯,不过谁没有点难处呢,心里有些抑郁罢了。”
秦诗阮并不圣母,她虽可怜秦樱桐,但断不会因为这个可怜而去让秦樱桐完全和秦湘语撕破脸,然后来到她这里避难,若是那样,恐怕重生的第二天她就已经被秦湘语整惨了。
她这一世是为了要保护的人而活,也是为了自己而活,断不可能心慈手软。
“小姐,老夫人让请你去她的院子里用早膳。”阿敏走了进来,看见棠初到也算是自以为常了,不会再大惊小怪。
秦诗阮起身,自是知道老夫人只要叫她就不会有好事,现在也许是摆摆面子,但只要有秦湘语在,就不会是用个膳那么简单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她道:“嗯,我们走吧。”
院子里,老夫人一行人已经坐齐了,今天不仅有秦家四姐妹和秦政,还有秦郴和秦夫人。
“二姐姐,坐这里!”秦政个子不算高,他站在板凳上,一看到秦诗阮进来了就立马挥手道。
秦湘语皱眉,不明白秦政和秦诗阮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秦诗阮失笑,来到秦政身边用绣帕给他擦了一下踩脏的凳子,轻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你就这么站着,不怕摔倒吗?”
“哼,我都七岁了,自然不怕。”秦政小傲娇的扬言道。
“让祖母和父亲母亲都在这里等你,秦诗阮,你倒是好大的抬面!”
秦湘语见这个不跟他亲热的受宠弟弟和秦诗阮亲近,心里气的不行,更多的则是嫉妒!
也不知道秦政是什么意思,不跟嫡姐亲近,反而给一个庶女如此亲切!这分明就是秦诗阮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