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瞧着这一幕,虽然不认识秦诗阮,但他们都知道阿南在将军府当差,向来这位就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了,都传闻将军府的二小姐生性怯懦,如今一见,连下人生孩子都会想到万一,亲自帮忙,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生了生了!!”
“唔啊——唔啊——”
伴随着小孩的啼哭声,稳婆高兴的声音也传入了门外的众人的耳朵里。
“阿南,生了!是个大胖小子!”稳婆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也是一脸的高兴。
“唔啊——”婴儿在稳婆的怀里不是很安生,一直在动来动去,还在啼哭,两只肉肉的小手动来动去。
阿南接过孩子,刚出生的婴儿被裹在襁褓里,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阿南,那双眼睛和鼻子,和阿南很是相似。
也是怪了,当他看到了阿南时,倒也是不啼哭也不乱叫了。
阿南轻轻的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不出的我宠爱,“小机灵鬼,看到阿爹就不叫了。”
“对了,萱儿呢,她怎么样了?”阿南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的幸福瞬间被担忧取代。
“萱儿累了,此时正在屋里躺着呢。”稳婆笑了笑,知道阿南是个宠妻的,小声说道。
“是啊,生孩子很累,我去看看他。”阿南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小机灵走进了屋里。
“好了,大伙都散了吧,免得打扰萱妹子休息!”
稳婆擦了擦手,对大伙说道。
众人也是来看看有没有帮忙的,现在也都放心了,不过走的时候还会看几眼秦诗阮,似乎是在等着她说话。
“你们不必介怀我,我只是阿南的朋友罢了,待我如待他便好,无需拘礼。”秦诗阮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挡了他们的道,于是走道一旁,向众人微微颔首,表示对老人的尊敬。
这二小姐当真是平易近人。
礼貌的孩子都讨人喜,果然,众人的脸上皆是从疏离尊敬,变成了看后代的我欣慰,无声的点了点头,便一哄而散了。
“二小姐,那微臣先行告退了。”御医也已经处理好了衣服衣服之后,恭敬的和秦诗阮行了个礼。
“今日劳烦太医了。”秦诗阮微微一笑,颔首道。
“不敢不敢,这是臣的本职。”说完,御医便走出了院子。
为了一介庶民生孩子,却上心怕个万一请来御医,这二小姐也不如传闻中的愚笨。
秦诗阮坐到秋千上,也不拘束,原本趴着的小猫儿看到秦诗阮来了,似也不怕,一下子跳到了秦诗阮的怀里。
猫的毛色是灰色,眼睛微闭着,慵懒的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睡下了,秦诗阮看得出来,这是只平常的家猫,平时应该和阿南一家很是亲近,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如此胆大。
阿敏看到猫这样,本来想把她拿下来的,但瞧着秦诗阮也没有什么动作,也就没动。
小姐变得越发的不一样了,但小姐还是小姐,阿敏永远忠心的小姐。
待到许久之后,阿南才从房间出来。
院子里女子带着面纱,细长的睫毛下桃花眸子微微敛着,白皙的手指抚着家猫的柔毛,自家的猫躺在女子的浅色裙上,舒服慵懒。
阿南走上前,双膝一跪,语气尊敬,决心已下。
“二小姐,从此以后阿南唯二小姐为主子,绝对衷心二小姐!”
话落,三个响当当的响头就磕了下去,在抬头是,额间是泥灰和破了皮伴着小血的血肉。
“好。”秦诗阮也不推拒,唇角嫣然一勾,继续道:不过货今日确实有一事要找你。”
阿南想起之前二小姐就来找他,但因为妻子生产的事情耽搁了,他道:“二小姐请说。”
“你俯身过来,我这里这只小懒猫睡的挺香,动不了。”秦诗阮无奈笑笑。
阿南眼看自家家猫没出息的样子,尴尬的挠了挠头,照做。
秦诗阮在阿南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即靠在秋千上,笑道:“此事就拜托你了。”
“二小姐放心,包在我身上。”阿南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等待的便只是鱼儿上勾了。
第二日
按照所说的一样,秦诗阮和秦樱桐已经购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发钗什么的之后,便出了城。
“二姐姐,你确定你能解决的了吗?”秦樱桐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那批杀手可是不会留情的。
秦诗阮笑了笑,宛若志在必得的胜者,“不必担心,不过就是看一场戏而已,到时候你配合着我演就好了,记得晕倒。”
“好。”秦樱桐点了点头。
“二小姐,三小姐,那阿南就先回去了,晚些再来接两位小姐。”阿南身穿简便的一套粗衣麻布,对秦诗阮和秦樱桐姐妹两弯了弯腰,便驾着马车往回路走。
秦诗阮和秦樱桐脚步悠闲的走着,秦诗阮一边和秦樱桐说着不搭杠的家常话,一边不漏痕迹的观察了一下整片树林。
突然,一支利剑射向了二人,秦诗阮推开秦樱桐,自己也后退了几步,利剑射入高大的大树上,足足穿了半棵树。
还真是不手下留情。
秦诗阮一笑,对秦樱桐动了下唇语:晕
秦樱桐想起秦诗阮说的话,顺着刚刚秦诗阮推的力道摔在了地上,故作惊恐的看了一眼箭,高呼一声:
“有刺客!”
便惊吓过度晕在了地上。
秦诗阮满意的勾了一下唇角,随即面对她的是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背上背着箭和弓,手里则是刀锋尖锐的长剑。
微眯眼眸,秦诗阮看向他们背后的树林,饶有兴味的笑了笑,讽刺道:“啧啧,敢雇来杀手杀我,却不敢见我,倒是没想到,我的姐姐如此胆小。”
“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
果然,现在的秦湘语还是太嫩了,不必前世的沉得住气,她走出树林,气愤的看着独自一人的秦诗阮,自动忽略了晕倒的秦樱桐。
秦湘语身着紫色华丽的长裙,妆容精致,头饰贵重,想来是专门为了一会儿的“偶遇”才特意做了这番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