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百般纠结,回头看着谢锦熙毫无血色的脸,最终咬牙上前,拱手道:“姑娘莫生气,这取药的事情很简单,我独自一人去就好。”
闻言,云凝雪顿了半响这才道:“我只是知道你一个人去取药就要,我还有另一个事情交给你,我记得这皇宫中,可是有一处陈天然的温泉?”
那侍卫一听,要将两个人都派走,本是不允许的,但瞧着云凝雪也的确是为了谢锦熙着想,他们要是因为固守这姑娘,让王爷出了什么好歹,一样是吃不了好果子。
这院中还有许多的兄弟,这姑娘就算心思不纯,也翻不了什么天的。
便应声道:“的确是有一处,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云凝雪道:“去最里面的黑色石子,面泽要越光滑越好,带上这锦帕,将其裹在里面带回来。”
两人得令出去,其实在她将两人叫进来的时候,白岚铭已经悄悄出去了,而这两样东西也的确是云凝雪需要的。
药材是用来的压制锦熙体内的毒素的,这毒不出意外应该是与太子有关的人下的,锦熙一回宫,对他的威胁便是最大的。
所以这个取药,的确是要非常小心,今日百天她才故意撒谎的,至于那黑石头是用来打通锦熙的筋脉的。
她已经打听过了,太医院和这处温泉在皇宫的南北面,皆是最远的,这已经是能为白岚铭争取的最长时间了。
这雪灵子珍贵,要长年喜低温,所以她应该被藏在冰窖出,今日她故意同宫女要了几冰块,打听了冰窖的大体位置。
希望白岚铭能顺利。
云凝雪怕谢锦熙提前醒来,用银针封了他的穴位。
一炷香后,忽然蹿进来的一个黑影,闻着熟悉的味道,而且这味道中还夹着这血腥味,云凝雪便知道白岚铭失败了。
“躲起来。”快速转了屏风,让白岚铭躲进去,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连忙整理了衣裳,便出了门去,正好瞧见刚刚她派出去的侍卫回来。
“东西可那好了?”
“已经拿到了。”两个侍卫将东西交给云凝雪。
“走,去那边看看!”
忽然殿外有一队侍卫拿着烛火,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刚想要进门就被走来的公公拦住,低语说了几句,这侍卫又招呼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是怎么了?”云凝雪好奇道。
侍卫道:“宫里来了刺客,禁卫军正在搜寻。”说完,那侍卫在云凝雪身上扫视了一圈,见这她穿的还是之前那套衣裙,也没有乱的痕迹,心下觉得自己想错了。
他本刚刚取药出来,便听见禁卫军闹腾起来,一问才知道是有刺客,心下不好,想起小王爷交代的,心中猜测着刺客既有可能是花姑娘,这急匆匆的赶来。
却刚好瞧见花姑娘从殿内出来,这才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闻言,云凝雪淡淡摇头,“这皇宫还真是乱啊,我还是赶快吧王爷治好,早些出宫吧,你们好好守着,莫让什么人进来,我要替王爷施针压制体内的毒性。”
说完,抱着药材和黑石转身进了门,将门关好,隔着门缝瞧着两个侍卫都走远,连忙将手中1东西放好,转身将白岚铭扶到椅子上住着。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他腹部的伤势。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这腰腹之间冒着献血,看伤口的形状应该是被飞镖所伤了的。
白岚铭低声喘息着,额间冒着细汗,知道这殿外守着的也并非寻常侍卫,低声道:“哪里有暗卫,我大意了,才中了暗器,还好我走的及时,不然还真的见不到你了。”
最后这句话,是他说给云凝雪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在他中暗器的时候,心中竟然想的的,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心中很是难过。
他担心他要是暴露了,她也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她只要解开面具,便又可以获得安稳,但同时她一定会回到谢锦熙的身边,他心中很是不甘。
直到那一刻,白岚铭终于想通了一件事,也许这个女人已经闯入了他的孤寂的世界,留下深深的划痕!
而云凝雪显然没有将白岚铭的话听进去,将他的手拉过横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道:“去偏厅我给你包扎。”
这是主殿,离外院比较近,稍微有点动静,都容易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力。
云凝雪扶着白岚铭到了偏厅,取来包扎用的东西给他包扎好,这才道:“好在不是伤在什么要害处,不然就麻烦了,只是这段时间你不能在动武了,不然伤口一定会裂开,这毕竟是在腹部,还是要小心为好。”
听着身边不停的嘱咐,白岚铭有种多年空寂的心在这一刻被填满了,勾唇一笑,“谢谢你。”
闻言,云凝雪一愣,抬眸便瞧着白岚铭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双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但因为烛火太暗,云凝雪也没有注意,只是简单一笑,“一句谢谢怎么够啊,这可是救命之恩啊,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当你谢恩了。”
“好!”
她本是一句玩笑话,这点小伤,她也只是包扎了一下,怎么算的上是大恩呢,可没想到白岚铭就这样答应了。
云凝雪一愣,这才瞧清楚白岚铭的眼神,就如同当时锦熙瞧她一般,心中大骇,莫不是她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吧?
“我的母亲被迫嫁入北裘是楼兰皇女。”
正在云凝雪思索心中想法时,白岚铭忽然冒出一句来。
“啊?”云凝雪猛地侧眸瞧他,继而又道:“哦,我知道。”
说完,便觉得不对,她刚刚在想事情便没有注意白岚铭说了什么,便接下来了,如今回过神来,这才后悔。
这些轮到白岚铭震惊了,他本想将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秘密告诉这个女人,至少来说,他和凝雪也算是有共同的秘密了。
不曾想她原来早已知道,想来也是,当年母妃嫁入宫中,又诞下他这么个天煞孤星,即便时隔多年,想来也是被一些年迈之人记住。
她久居京都,这些事情自然也是知晓的,他面容偏向楼兰人六七分,在加上凝雪知道他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自然也就能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