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码了三页多,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慕雪早已经在催促我了,让我早些睡觉。

我打了个哈欠,回道:“好了,码完了,快睡吧。”

“嗯,我早困的不行了,赶紧睡了,明天见啊。”慕雪给我发来了一句。

几人还在玩呢,我让金傲天帮忙放了一下笔记本,然后就要睡了,一边在想,看来这个周末又要回家了,与其说回去看一下姥姥和我妈,不如说是为了笔记本。

唉,自从在网站上发表,似乎写东西成了一件工作,一时还有点儿新奇,但时间长了……还真有点儿累。

看书的人不多,但总归是有呢,所以想着坚持下去。

睡的有点儿晚了,所以晨跑是打哈欠,慕雪‘哼’了一声,说困啦?谁让你睡那么晚。

我说,一口气码完了,这个周末又要回家呢。

见我在看,慕雪白了我一眼,说好好好,我跟你回去就是了,行了吧。

我笑了笑,说当然行了。

今儿星期三,课程不算多,上完课就是和慕雪悠闲的玩,时光也过的很快。

一晃眼,星期五了,没什么特殊的情况,我和慕雪上了回家的大巴。

慕雪依偎了过来,说:“她们几个好像猜到了,猜到我和你一起,不过不知道是回家,以为是在外……开房呢。”

“嗯,没事儿。”我笑道。

慕雪‘掐’了我一下,说什么叫没事儿,我提心吊胆,生怕让我家人知道,唉。

一路闲聊,下午五点多回家了,我妈和姥姥依然在等,见到我和慕雪回去也是颇为开心。

与往常一样,我妈拉着慕雪聊家常,而我姥姥是找我说些什么人生大道理。

晚上时,慕雪早早的和我妈去睡了,姥姥叫住了我,让我陪她一会。

在书桌上放有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姥姥打开了它,而后拿笔去写,一笔一划,很规划。

我突然有点儿好奇了,姥姥属于精神分裂出来的存在,那她是什么情况?比如姥姥的学识、字体等,不应该是从小就练习或是学习而来么。

对于这个情况,我也不敢去问,怕刺痛了姥姥的心。

姥姥一边写,问道:“在学校好么?可千万不要落了学习,知道不?”

“嗯,我知道的,没有忘记。”我有点儿心虚,自从和慕雪一起,课余时间并没有多么用功,不过上课有认真听。

姥姥点头,说那就好,好好学习。

我一边在看姥姥写,看她写着一个个字,不明白什么故事,但看到了熟悉的‘老许’、‘周安’。

“姥姥啊,我也想写小说,但是我不会,该注意些什么呢?”我看着姥姥实在不易,大半夜的还要忙,心里有点儿不忍。

姥姥‘哦’了一声,说没什么好注意的点,仔细一点儿,认真一点就好了。

晕,说的好简单。

说了一句,姥姥也不再多提,似乎不愿给我多讲,那我也没有多问了。

这样沉默了下来,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而我也逐渐犯困,眼睛有点儿半眯。

“困了就去睡觉吧。”姥姥对我道。

我‘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去睡觉,临闭眼时,见到姥姥正在看我,神色似乎有点儿奇怪……

太困了,我也没在意,闭眼睡了过去。

这个周末不着急回学校,所以我们一家子出去逛了会,不过姥姥不走,留在了家,说要为我多写一点。

我听着酸酸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时间过的有点儿快,又一天过去了,我和慕雪又要告别了,当然带上了姥姥给我的笔记本。

“唉,一个老人家不容易,我看着都心疼。”慕雪拿过了笔记本,在翻阅着。

我叹气,说我也想写,可是不会啊,不知该怎么写。

慕雪靠在了我的肩头,说昨儿没睡好,又不好意思打扰阿姨,所以一直假装睡觉,这会有点儿困,我要睡一会。

“嗯,行,睡吧。”我点头。

不一会,慕雪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我转头看着窗外,景色一幕又一幕……

六点多,学校到了。

我和慕雪下了车,顺便吃了点儿东西,之后回了宿舍,见林若冲、弘义、华清在玩呢。

“怎么就你们三个呢?”我问。

弘义在观战,道:“你以为呢,人家高飞有女友,金傲天也有事儿走了,留下我们三个,好苦逼。”

“对了,明哥啊,咱啥时候再去玩啊?你叫上你家慕雪,让慕雪把她宿舍的叫上。”华清贼兮兮道。

我有点儿无语,说你们叫也行啊。

“可拉倒吧,咱班几个臭蒜,哪能叫得动白夏呢?估计也只有王岚会出来。”弘义道。

我说,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以后每个礼拜要回家一趟,可能没法玩了。

“啊,不是吧?”华清不瞒。

我也没法子啊,总要回去拿我姥姥给的笔记本,不然没法上传东西了。

聊了几句,我上床了,有点儿时间也不敢磨蹭,还是码一会字,多存储一些稿子。

……

……

**第九卷门上的手指印第一页。

2014年3月18号。

今儿有点儿晚,来到警局时见大家差不多来齐了,打了一声招呼:“大家很早啊。”

“老许,今儿怎么来的晚了?不像你的风格啊。”小张笑了笑,对我说道。

我说,唉,老了,睡过头了。

这时电话响了,美红过去接听了一下,一会后放下电话,道:“老许,有命案。”

“走,出发。”

我起身道,急急忙忙带队过去,要去的一个地儿是殷家堡,命案就是在那儿。

不远不近,开车要半个多小时。

也许今儿是周某的缘故,也许是死人的事儿并未传了出去,这儿并未出现人山人海的情况,反而是我们来了之后惊动不少人,其中一个就是报案人。

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颇为性感,而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她的丈夫。

我让人守在大门口,不让闲人进去,要说的一点,这儿是一栋楼,带有院子,装修不是特别好,毕竟用来租房用,而殷家堡大多数人家是如此,靠收房租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