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刚生完孩子,朱砂的身子有些虚弱,女医只得帮她收拾好了才出了屋子,走前,还对她说着,“女人家刚刚生完孩子需要好好的坐月子,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因着外面一个小厮,还有一个丫头,都不懂得这些事情,所以才说给朱砂听的,。
是不想,女医转身的时间里,朱砂已经睡着了。
女医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将女人坐月子需要注意的事项交代给了俏俏。
此时,在很远的一个小镇上,陈宇泽收到了朱砂生产的消息,向旁边的几个生意伙伴告罪了一声就离开了。
“陈兄何故要离开?”有人不解的问他。
有些事情陈宇泽不好和别人说实话,只说是自家的妻子生孩子,需要尽早回去。
陈宇泽向几人告罪一声,约定下一次他做东请几人吃饭以示赔罪,几人这才放他回来。
离开小镇之后,陈宇泽快马加鞭的往朱砂那里赶,生怕自己会错过了什么。
朱砂醒来之后已经是傍晚了,她扭头看着身边小小的人儿,心里划过一阵暖流,伸出手逗弄还在睡梦里的小婴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俏俏端着一碗粥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朱砂醒来了一脸的惊喜:“姐姐,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可把我给吓坏了。”
说着俏俏鼻子一酸就要流眼泪。
朱砂笑着说:“你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能哭鼻子呢?”
俏俏摸了摸自己的脸,把粥端到朱砂的面前,“姐姐,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先吃点清粥,我在炉子上面熬着鱼汤,一会儿给你端过来。”
“好的。”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距离朱砂生产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段日子里,餐馆重新开张,生意又火爆了不少。
许多的人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吃到俏俏做的饭,心里直痒,因此重新开张之后,客流量不减反增,让周围的店家看得心里嫉妒的很,但是又不能做什么,毕竟朱砂和官差关系好可是有目共睹的。
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自然也不愿意去招惹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人。
朱砂在自己的房里看着在场上躺着的小婴儿,心里一阵阵的暖流划过,看着自己练习了好多遍好不容易有点样子的小衣服,心里有了些许的满意。
只是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针脚,想起来在现代的时候,婴儿的服装都是直接自商场里买的,朱砂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突然,朱砂的脑筋里一道光闪过,想起了在古代有成衣店,但是不做平民家和婴儿的服饰,她是不是可以钻了这个空子,自己创办一家尚衣坊呢。
只是现在虽说是已经来了这里那么久,但是身边能信任的人那么几个,在皇城里逃出来的时候,把自己的心腹都放在了那里,现在身边只有俏俏一人,很缺人手。
想法虽说很好,但是去哪里找人呢,会做衣服的人不少,因为现在的百姓几乎都是自己做衣服,很少有买成衣穿的。
只是这并不妨碍朱砂想要开一间平民成衣店的想法,身为一个现代人可是知道很多这个时代的人所不知道的事情的。
只是当她的目光在触及床上的小婴儿时,便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现在的宝宝还小,若是她着手去忙那些事情只怕是会委屈了小小的他。
陈宇泽是在朱砂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回来的,他一回来就往朱砂这边赶,让朱砂很是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姐姐,我炖了鱼汤,你快些趁热喝了。”俏俏端着一个碗走过来,里面盛的是很鲜很鲜的鱼汤,是为了给朱砂产后补身体的。
生完孩子之后身子虚弱,朱砂就给自己定了一套养身体的方案,但是在此之外俏俏坚持每日炖一条鱼给朱砂补身体.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朱砂便也没有拒绝。
自从那日和俏俏说了餐馆里需要再找一个厨子的时候,俏俏就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伙伴周琳。
他们两家从小就是邻居,这么多年以来关系也一直交好,周琳为人直爽,做事仔细,所以朱砂一说需要人,俏俏就将她带进来了餐馆里。
朱砂也见过,周琳长相清秀,是个机灵的丫头,现在跟在俏俏身边学着做菜。
这间店面在几个月前就被朱砂买下来了,餐馆也不再叫餐馆,而是改名为云轩酒楼。
因着这间铺面本身就是二层,所以现在被朱砂打理的有模有样的,比起皇城里的酒楼来也不差多少。
原本孩子没有满月,朱砂想着名字须得起的好,就先搁置了下来,等着日后慢慢的起,但是后来事情一忙就给忘记了,朱砂不由得感叹果真是一孕傻三年。
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上皱皱巴巴的,还通红,一点都不好看,但是这些日子,孩子慢慢的张开了,变得白白嫩嫩的,叫人看着心里欢喜。
“你这么白白嫩嫩的不如叫小白了?”朱砂对着自己怀里的孩子道。
似乎是对朱砂给自己取的名字不满意,一双小手不断的挥舞着。
看着自家儿子可爱的模样,朱砂笑了笑道:“抗议是无效的,你就乖乖的接受吧。”
对于小白这个名字,日后的朱小白可是抗议了很长时间,好在见到自家爹爹之后能重新取了名字,但是朱砂却是一直都不肯改口,搞得小白很是无奈。
又过了些日子,朱砂看着在自己书桌上的一张张的一幅画稿,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的寻找几个会做衣服,绣工又好的人了。
这天,朱砂特意的给店里的三人放了假,将小白交给了俏俏和周琳照看着,自己则是带着林子去了一个很偏僻,很脏乱的胡同里。
这个胡同不是一个简单的胡同,这里面可是有着整个镇上最大的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在这里可能会找到她需要的人。
进了胡同,林子走在前面给朱砂带路,再者这里鱼龙混杂,这样也可以保护她。
“哟,这不是陈先生身边的林子哥么,不知道今天过来是需要些什么样的?”就在林子走到一闪黑漆漆的大门前的时候,一个满口黄牙的男人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