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炎,你什么意思!居然戴着那枚戒指!”

红炎手指上的不过是枚普通的戒指,但是这是身份的象征。阿琦这一支的人看见戒指都会她的,辰天勤去世前她将戒指交给了辰溪南表忠心,不过是个物件,她有信心可以控制她的队伍,不料现在却在红炎的手上。

方歌的眼睛一凛,红炎立马给了她一巴掌,直接将她扇在地上,阿琦愣住了。

“阿南,这个女人不能留,总是给你找麻烦,比起那个乔筱江她差远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不配待下去。以后这一支就交给红炎,处理了吧!”

方歌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就像吃睡觉一样简单。

阿琦惊呆了,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她瘫坐在地上看着红炎步步逼近,眼中现出一丝恐惧随后迸发出一抹狠厉,猛地跳起来,朝方歌冲过去,即便是死也奋力一搏!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红炎的动作更快,抬脚踹向她的侧腰,将她踹到几米开外,不等她抬头,一双粗粝的大手直接拧断了她的脖子,她两眼睁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妈,让你受惊了。”

辰溪南站在一边垂头认错,方歌挥手,“无妨,垂死挣扎而已,你过两天去把乔筱江接回来,不能让她逍遥太久了,霍静言那边盯紧了点,听说他身边又有个女人出现了,好好把握。”

“是!”

他还没敢告诉母亲那就是姜侨,这个秘密他知道,阿琦或许猜到,不过没有机会说,至于红炎,他暂时还不肯定她到底什么意思,走了又回来,难道只是为了接手阿琦的位置吗?

红炎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身体立的笔直,仿佛一尊石像,被方歌操纵,只听从她的指挥,辰溪南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母亲,变得好陌生了。

“阿南,记住,永远不要将你的后背留给任何人,即便是你的枕边人,我当初就是太相信他了,才会让你父亲惨死,而他多活了这么多年,还有这么庞大的暗夜帝国,我要让暗夜更加壮大,不管做什么都要比他的更好,阿南,记住我的话!”

“是,母亲!”

对于方歌的话他不敢违逆,等到三天后,他就亲自去接侨侨回来,闹也闹够了,脾气也下去了,是该回来了,既然想要加入暗夜,总不能离得太远。

至于狗仔拍到的照片,无非是炒作罢了,他是不是渣男不重要了,只要侨侨能回来就好。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管霍静言怎么挽回都是不可能的,姜侨不可能打掉孩子,而霍家不会接受一个带着别人家孩子的女人嫁进来的。

小楼里再次恢复平静,阿琦的尸体悄无声息被清理掉,红炎跟着方歌上楼,偌大的客厅里只有辰溪南一个人。

站在熟悉的环境中,他仿佛看见了小时候,二十年前他也有个幸福的家,远离纷争和杀戮,那时候他还在幼儿园,每一天都很快乐,而这平静被一个男人的到来打破了。

他还记得那是个周末,他刚好午睡醒来,刚下楼就听见一声惨叫,紧跟着眼前一片血色,他记得母亲惊慌失措的脸,和父亲脖子上飞溅的血线,还有眼中迸发着狠厉的辰天勤。

他吓得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母亲的怀里,他以为自己死了,是母亲拼死救下了自己,从那之后他就假装受了刺激失忆,这才逃过辰天勤的毒手,恐怕也是因为母亲在他的手里,辰天勤才笃定他不会报复。

这么多年了,昔日方家人都以为方歌和他一起葬身火海,根本想不到他会跟方歌一起被辰天勤带出国,更没想到方歌会被幽禁这么多年,直到他们掌握了暗夜,全力反击,这才彻底摆脱辰天勤的影子。

现在,他失去了辰氏,秦御风和霍静言两个人一直在打压他,而姜侨的死而复生让他有了新的目标。

霍静言没了姜侨还能这么意气风发吗?当他们一家三口出现在公众面前时,这个男人还能挺得住吗?

男人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毒辣,他失去的都会回来的,侨侨回来了,辰氏也会回来的。

姜侨想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霍静言一连三天没去公司,每天都在家里陪她,要么就陪她去私人会所玩,隐秘的环境让她很兴奋,要不是他不允许,姜侨恨不得在会所里待到地老天荒。

第四天,辰溪南站在公寓门口按响了门铃,姜侨在隔壁,听见后并未起身,而是让梅朵开门,梅朵手上还有面粉,他们正在和面准备包饺子吃,这会开门,不是要让辰溪南暴走吗?

“去开,让他看看我就是出来了也不会像他那样乱来!”

姜侨手里捏着面团,看着一边的霍静言和谭林微笑,一早就得到消息说辰溪南出门了,她就让大家买来面粉包饺子,也让辰溪南看看,自己是不是没有市场。

霍静言无奈地摊开手,示意梅朵去开门。

看见梅朵从隔壁出来,辰溪南呆滞了,下一秒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梅朵,是谁啊?”

梅朵回头,“是辰先生!”

随后示意辰溪南进去,男人迟疑了一会,听见姜侨的笑声后终于忍不住了,走进去就看见门口两双男士皮鞋,还有姜侨的平底鞋。

“辰总,一起来包饺子吧!”

谭林率先打了招呼,辰溪南看见这几个人手上的面粉,还有已经包好的饺子,怔了怔,点点头,随后走到姜侨的身边低声道:“侨侨,都好几天了,该回家了吧?”

姜侨不语,她还生气呢!

“侨侨,都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能麻烦霍总啊,等你回去我随你处置,怎样?”

姜侨还是不说话,霍静言开口了,“辰总,还是先吃完饺子再说吧,这可是她亲手包的。”

闻言辰溪南只能讪讪地坐在一边,忍气拿过面团揉搓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姜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