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静言没有留她的意思,她也不好继续赖在这里,况且让霍母对她产生好感已经足矣。
“霍总既然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没做完。”
话毕起身就要走,霍母赶紧拦住她,“别啊,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饭。”
红炎没同意,因为霍静言没发话,她也不能第二次见面就跟霍静言在一张桌上吃饭,不然会让他起疑的。
见红炎执意要走,霍母也没办法只能让司机送她回去。姜侨看着这个女孩,长相跟自己有八分相似,只是这清冷的性子跟她是南辕北辙。
“没事了,有些人哪见到就跟没见一样,还不如个外人!”
霍母睨了一眼姜侨,意有所指,姜侨自知理亏,跟她道歉。
“抱歉,我刚才进来没看见,伤得严重吗?”
眼睛朝茶几下的双脚看去,霍母冷哼一声,示意霍静言过来扶她,一瘸一拐地上楼休息。
姜侨在背后无奈地看着,眼眸中一抹暗色,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注意到,哎!
约莫过了十分钟霍静言下楼,姜侨赶紧迎上去,“她没事吧?我真的是没看见。”
“没事,我妈就是那个脾气,猪呢比吃饭吧!”
霍静言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还是安慰姜侨,婆媳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他也很为难。
碗碟碰撞的声音让姜侨回神,管家端着准备好的饭菜上楼给了霍母,餐桌上就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看着霍静言的眉眼,姜侨有点沉不住气了,“霍静言,我今天去找辰溪南了。”
“你去找他做什么,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去了吗?”
霍静言蹙眉,姜侨不悦道:“我只是想要知道莫娜的下落,还有谷雨萱,她一再刺激我,我根本不知道你留着她想要钓出什么,她有什么用处?还是你根本就舍不得?”
“不可理喻!”
霍静言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脚刚刚踏上台阶,回首提醒她,“为了你的安全不要再见辰溪南,如果再被暗夜盯上,我不能保证次次都在你的身边。”
话毕男人上楼,姜侨看着他的背影气急,他是嫌弃她了吗?
面对空空如也的大厅,姜侨也没了胃口,推开碗筷上楼,将从警局中带出的优盘插在电脑里,她要再仔细研究一下。
而霍静言,则去了书房,之前说好的要搬出去的不过现在霍母这个样子,怕是短期内不可能离开了。
霍静言很头痛,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爱人,他在公司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家里的这两个女人始终搞不定,这令他很无奈。
是夜,姜侨终于在监控上发现了端倪,那是挂名在辰氏集团的车辆,她见过莫娜开着这辆车跟踪过辰溪南,顺着这条线,她再次找到了事发前后的道路上这辆车的影子。
果然,当她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之后彻底不淡定了。
女人将这条视频剪辑下来发给了辰溪南,就在她即将按下发送键时,她犹豫了,想到霍静言的话,她还是默默退出了。
抬头看了看窗外,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上,清冷的光照射在大地一如她的心情,落寞冷清到了极点。
十一点了,霍静言还没有回房的意思,看来这晚上他是不会进来了,姜侨关上电脑,满怀心事地睡下。
梦里,仿佛有个无形的重物压下她,在她的身上碾压,让她喘不过气来。窒息中又带着一丝丝的舒适,有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抑在体内,不由得从口中溢出一抹呓语。
这在男人听来是最诱惑的声音,不禁低吼一声。
室内一片春色,姜侨以为这是一场梦,因为这梦也太不真实了,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但是看看自己身上,没有丝毫欢好的痕迹,这让她有点懵,到底她做了个什么样的梦?
第二天一早,姜侨坐在床上,听见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启动的声音,女人一个箭步翻身下床来到窗前,看见霍静言的车离开别墅,她失魂落魄地靠在窗边,这就是他说的复婚后的生活吗?
没有一丝期待,女人穿戴好下楼,准备回老房子看看。不管发声什么,军属大院一直都是她最后的坚强。
刚下楼,霍母就冷嘲热讽,“都几点了才起来,身为媳妇一点规矩都不懂,娶你回来是干什么的?我们阿言每天那么辛苦回来都指望不上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面乱跑,一旦豪门太太的样子都没有!”
啪一声将报纸扔在茶几上,那上面赫然是姜侨出入辰氏的照片,本来也没什么的,只是姜侨一直跟辰溪南传绯闻,现在出院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就是去辰氏,先前还去辰氏的工厂,这难免让人误会。
霍母就是看不惯姜侨这个样子,之前他们结婚都是姜侨倒追的霍静言,她对男人的追求放在年轻人的眼里是自由奔放,不过在霍母这种年纪的人看来就是恬不知耻。所以姜侨一有点风吹草动,老人家就觉得她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姜侨看见照片心里叹气,她也不想解释,只是见到霍母这般看不起她,她还是解释了一下。
“昨天是保镖陪我去的,我只是想查清楚是谁绑架了我,这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
“哼!随你怎么解释,总之你要搞清楚,霍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你以前在家里怎么样我管不着,总之今后就安心在霍家当好静言的贤内助!”
霍母想到霍静言的承诺不再为难姜侨,只是姜侨既然辞职了那就安分点,不要在她眼皮底下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她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儿媳。
看着婆婆一瘸一拐地走出大门,姜侨心底无声地叹息,为了婚姻失去自由,值得吗?
“太太,老夫人也是一片好意,她只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管家在一边提醒姜侨,她看着花园里的那个瘦小的背影独自站在那里越发显得清冷,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她又何尝不是寂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