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侨,这位是?”
路政还是那么谦谦有礼,看到老四不由得发问,姜侨觉得奇怪,老四也是安保队伍的一员,共事几个月了,怎么会不认识呢?
“他是老四,我的同事。”
姜侨简单地解释,路政扶着镜框点头。
“路先生怎么戴起了眼镜?”
姜侨不由得奇怪,几个月不见,路政怎么变化这么多,跟之前一点都像了,不过只是外观的改变,幸好给她的感觉还是很亲切的。
路政扶了扶眼镜笑了,“青光眼了,不是很严重。”
姜侨点点头,难怪呢!
老四却蹙眉,姜侨跟路政很熟,像是朋友一样相处,不过老四不一样,他将路政当成是自己的上司,保护对象,在上次就对路政进行了研究,包括他的衣食住行,总感觉路政的变化太大,但是自己又不敢确定,只能先观察一番再说。
路政将自己的行程告知两人,这次出差去D市,为期一周,主要是商务洽谈,还是比较轻松的。
姜侨等人却不敢大意,布置好一切,确保万无一失,时隔这么长时间,再次保护路政姜侨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丝毫不敢大意。
一直忙到路政下班,护送他回家之后再回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姜侨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兴奋起来,看来自己还真是适合这份工作呢!从十几岁就看着父亲和哥哥为了任务早出晚归,甚至一连几天不回家,而她自己只能待在家里按部就班地上学回家,那时候她就在想,要是能够跟他们一起出去多好。
那时候姜侨最不愿回家,只想着出去,现在还是一样,一回去就她一个人,空荡荡的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无声地叹息,看了一眼这个家,姜侨蒙被睡去,定了第二天一早六点的闹钟,起床后将钥匙交给胡婶,出差一周,家里就拜托胡婶照顾了。
次日一早姜侨刚到单位,就看见路政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了,心里不由得佩服他,这么多年都你那个保持清醒的头脑,每天雷打不动十几个小时的办公,难怪这个年纪就能坐上高位。
路政抬了抬眼镜,姜侨倒了一杯茶正要送过去,却看见他的手腕戴着一块手表。
男人戴表不奇怪,路政的表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品牌,只是现在的这块,姜侨看着眼熟,她对品牌不是很了解,不过跟着霍静言的时候多少接触了一些,霍静言的衣食住行都很低调,他用的配饰也低调,不过都是低调中透着奢华。
现在路政的这块明显就是个高奢品牌,姜侨默默记下上面的字母,调侃一声,“路先生的手表很别致呢!”
路政轻笑,“这块表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这么多年的积蓄都戴在身上了。”
姜侨失笑,心里一松,路先生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姜家怎么可能会保护他?
姜侨为自己的多心感到愧疚,放下茶杯不再打扰轻轻退出去。
看着她离开,路政的眼睛瞄了瞄自己的手腕,将手表摘了下来放进抽屉,不过想想,隔了十几秒,还是拿出来重新戴上。
姜侨的眼睛很毒,这块表路政戴了一个月了,所有人都认为是普通的牌子,不起眼,跟之前的区别不大,但是她就是能发现不同之处,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姜侨和老四的办公区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里面不止是他们,不过大家都没有相互交流,这也是行规,也是为了避免相互之间泄露机密。
姜侨和老四坐在一起,这里人多嘴杂,老四朝她使了个眼色,女人却对着手机发愣。
就在刚才,她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救我,我在城西的垃圾中转站。”
没有落款,姜侨本想置之不理,可紧接着又发来了一条信息,“霍家的药在我的手里。”
霍家的药?姜侨心里泛起了嘀咕,可是自己现在不能轻易出去,只能将信息转发给霍静言,或许他可以给自己一个解释。
老四见状,轻轻拽了拽她的胳膊,示意她出去,姜侨不明就里,还是起身跟着他来到楼下的草坪。
“什么事?”
老四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你不觉得这次路先生实在太怪了吗?我跟白露在一组的时候保护他,每天见面,虽然时间不长只有两月,可是他不至于不认识我,而且,你说他从来不戴眼镜的,他现在却戴上了,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又是政府的代表,他的一些细微的变化都是有意义的。”
“什么意思?路先生不是解释了他有青光眼,而且,白露在的时候你们没见过多少次,都是白露跟他汇报的啊!”
姜侨的话让老四哑口无言,不过他还是坚持,这个路先生一定发生了什么。
姜侨却说他太紧张了,等到出差还有两天,不用这么焦虑的。
当年她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也是这样,紧张地不得了,后来才知道是正常的,不过老四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也这么紧张了?
姜侨的表现让老四失望,他摇摇头无奈地回去,姜侨则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办公楼在草坪上投下一片阴影,姜侨就被笼罩在这阴影中,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很糟糕。
楼上,镜片后的男人眼神犀利,将下面发生的事尽收眼底。
姜侨,你是我的啊!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女人抬头看着上方,窗户边什么都没有,只有门前进进出出的车辆。
姜侨苦笑,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与此同时,城西的垃圾站,霍静言的面前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赫然是失踪的张医生!
“老板,我们来迟了。”
谭林一脸郁闷,刚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不想还是被对方抢先一步、。
霍静言戴上墨镜,“通知警方,还有,让他们放出消息,就说有个女囚保外就医。”
薄唇轻启,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