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南见状不再说话,莫娜从房里走出来看着他,谷雨萱赶紧又说了一遍,辰溪南挥手止住了她,“你先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谢谢辰总!”
一个九十度的深鞠躬,谷雨萱忙不迭走了,这里是暗夜的基地,辰溪南和莫娜订婚宴之后就来到这里碰面。
“阿南,霍家的事我们不要插手,霍静言不是好惹的。”
今晚她是彻底领教了,辰溪南却摇头,“姜侨是霍静言的软肋,只要她跟我还维持朋友关系,我就不相信霍静言还能对我下手,先观察看看吧,另外谷雨萱这边让人好好看着她,杀了阿七,她的胆子够大的。”
“岂止是胆子大,还够狠,为了活命,连旧时的长辈都不放过,这才是暗夜需要的人才。她是毒蛇,我们需要她,但是也不能不防着她。”
莫娜和辰溪南对视一眼,两人从对方的眸子里看见了一丝赞同,莫娜防备谷雨萱的同时,心里也在发誓,姜侨,可千万不能让自己失望啊!
送完姜侨,霍静言的车折返回去,路过是市中心的一个十字路口,司机等着红灯,倒数只有几秒钟的时候正要踩油门,却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车划破天际,来不及多想,司机迅速打转方向盘,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巨大的撞击声让路边尚未关门的夜宵店主纷纷探出头来,当看见车祸现场时赶紧报警,这么大的一辆车,直接将黑色的豪车给压扁了,估计人也不行了吧?
霍静言慢吞吞地从车辆的另一边爬起来,右臂上一块玻璃碎片直直插入其中,鲜血淋漓,看得路人瞠目结舌。
望着目瞪口呆的店主们,男人走过去伸出手掌,“麻烦你,借我用下手机。”
其中一个摊主愣愣地将手机递过去,霍静言摸了摸额头上的血迹,拨通了一个号码,不过十分钟,呼啸而来的警车和救护车纷纷赶到,谭林也匆忙赶来。
“霍总!”
“李师傅估计不行了,厚葬,抚恤金按照最高的标准,还有,派几个人去姜家附近守着,我怕姜侨有危险。”
霍静言一瘸一拐地上了救护车,谭林紧急打点,随后跟着上去了。
肇事车辆是超载上路的,要不是霍静言的车在一边抵挡缓冲了一下,估计一边的夜宵店都要被冲撞损毁了。
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凌晨了,霍母问询赶来,看见霍静言一身血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阿言,我就说你不哟要招惹那个女人,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一遇见她准没好事!”
霍母五十多岁,身材均匀,这会看上去脸色苍白,不比霍静言好多少,许是因为惊吓导致。
听见母亲埋怨姜侨,霍静言蹙眉,“妈,这不关姜侨的事,只是个意外。”
霍母闻言不再说话,一提起姜侨他就是这样子,根本不允许外人说姜侨不好,连她这个当妈的也不行。
霍静言嘴上说是意外,其实很清楚,这段时间一直在严查大货车进城,虽然总有货车夜里偷偷进来,不过这可是是市区,这种车怎么可能进得来?
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有预谋的事故,如果自己今晚被撞死,估计明天的头条就是自己遇上眼中交通事故致死。
所以才会让谭林去查,自己也通知了警察,不管怎样,司机因此丧命,只要是找到他头上,伤了他的人,不管是谁,霍静言都要讨回公道。
姜侨第二天才从新闻里看见霍静言车祸的信息,匆忙跟上司请了假赶来,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霍母的声音,不由得驻足。
“阿言,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一下雨萱啊,我还是不相信这个孩子能做出这种事,她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姑娘家,怎么敢放火杀人呢?是不是搞错了啊?”
言语中透着关心,姜侨心里冷哼,她娇滴滴?她可是个恶魔!
从门缝中观察霍静言的脸色,男人摇头,“我也很想找到她,只是现在没有音讯,妈,你别着急,谷雨萱不会这么容易寻死,她母亲还在狱中。”
霍母叹气,还要再说什么,姜侨推门而入。
看见她,霍母愣了片刻,脸上浮出一抹愠怒。
“姜侨!你来干什么!”
姜侨放下水果和鲜花,淡淡道:“我来看看他,今早看见新闻,昨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什么,只是皮肉伤。”霍静言嘴角轻轻勾起,霍母看了很不满意,“姜侨,你来看我们家阿言我很感激,只是今后麻烦你不要再纠缠我们阿言了,我儿子那么优秀,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霍母每次见到姜侨都没有好话,姜侨也习惯了,不过习惯归习惯,她还是不甘示弱。
“霍伯母,我跟霍静言是什么关系想必你看了新闻就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你笑话,霍静言正在追求我,整个霍氏都管我叫一声霍太太。”
“什么!静言、她说的都是真的?!”
霍母一下子坐了起来,霍静言点头承认,“妈,我爱她,除了她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当初我爸也是这么说你的,请妈尊重我的选择。”
听他提到自己的老公,霍母沉默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恨恨地瞪了一眼姜侨,转身就要走。
却在拿起包包的那一刻踉跄了一下,随即腿软倒在地上。
姜侨眼疾手快立马扶住她,她没有拒绝,低头一看已经昏迷了。
“医生!”
霍静言翻身下床赤脚来到母亲身边,霍母双目紧闭满脸铁青,看样子很不好,霍静言心里也没底,母亲的身体一直都很好,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定期体检,怎么会突然昏倒?
急救室,姜侨在门外懊恼,刚才要是不怼她就好了,八成是被自己气晕的。
姜侨有点后悔,虽然她每次见到自己都恶语相向,但到底是霍静言的母亲,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旁边的霍静言坐在长椅上满脸严肃,双手握拳,紧锁眉头,心里总有一颗大石头压住,沉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