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姜侨打掉他的手,故作生气状,“我说你这么长时间才来看我,也太没诚意了,你看看路先生,身体还没好就过来了。”
姜侨的声音有点小女生的娇嗔与抱怨,辰溪南是什么人,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报告长官,本人因为公司业务繁多耽误了时间,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噗嗤一声,姜侨被他的搞怪逗笑了,路政见状,心里叹息,小侨在她面前可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不过没关系,慢慢来。
“你们慢聊,我先走了,小侨,注意身体,多休息,我跟你说的事,等你伤好后再给我回复吧!”
姜侨点点头,看着她离开,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路政的身影刚离开视线,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辰溪南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故意打趣她,“姜小姐,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要怎么谢我?”
“什么忙,是你救我回来的?”
姜侨故意装傻,辰溪南摇头苦笑,“刚才那个路先生对你有意思吧?一把年纪了,虽然现在流行大叔萝莉恋,他长得也算是帅气的,不过你又不是萝莉,你们不相配。”
姜侨翻了个白眼,这是哪跟哪啊?
“辰溪南,你的眼睛有问题吧?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用说吗?男人看着喜欢的女人,那种眼神中透出的爱意是阻挡不了的,他的眼中只有你,就像现在我看你的眼神。”
辰溪南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姜侨哭笑不得,她现在穿着病号服,头发乱糟糟的,刚睡醒起来已经多少天没洗澡了,能好看到哪里去?这些男人的眼睛确实有问题啊!
“辰溪南,你嫌弃我丑就直说。”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啊!真牛!”辰溪南笑呵呵地跟她开玩笑,眼中却闪过一抹忧伤,随即恢复正常。
霍静言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两个人说笑,女人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好久没有见到她这么笑了,霍静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推门而入。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姜侨愣了愣,随后不自然地跟辰溪南拉开距离,男人很满意她的反应,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床头,将鲜花挪到了窗口的桌子上。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辰溪南的眼眸一闪,两个男人的目光对视,火光四溅。
“你们两个真的很闲,公司都没事吗?”
眼看着两人的眼神不对,姜侨赶紧岔开话题,霍静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柔声解释,“我去了一趟洛城,事情都解决好了就过来了,还没吃吧?”
故意在辰溪南的面前提起洛城,霍静言睨了他一眼,男人面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转而笑着看看他,“霍总真是日理万机,一点点小事都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不像我,只能当个甩手掌柜了。”
霍静言轻笑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打开袋子,从里面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肉粥,香味浓郁,病房中立刻被粥的味道充斥,姜侨食指大动,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见霍静言要喂她,赶紧拒绝,“我可以自己来。”
手刚接触到碗,姜侨就觉得不对劲,一碗粥才多重?她的胳膊竟然无力支撑,要不是霍静言的手托着,她几乎端不住。
霍静言见状,只能将碗拿过来,“有点烫,你身上有伤,还是我来吧,都是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
姜侨:“……”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谁特么跟你老夫老妻,我们离婚了好吧!
要不是身上有伤,此刻她非得一巴掌扇过去!
辰溪南看不下去了,每次他一出现,霍静言就忙不迭赶来,将他当成洪水猛兽,极力排挤他。
男人正要开口,兜里的手机响了,霍静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估计是洛城那边的案子来催他了。
果然,辰溪南的脸色微微变了,挂上电话刚要说话,姜侨体贴地冲他笑笑,“要是有事你先忙,我自己可以的。”
“好,我改天再来看你。”
辰溪南起身就走,步履匆忙,姜侨有点担心,“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这边霍静言刚刚吹凉肉粥,听见这句话,脸色蓦地暗沉,“这么担心他,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的公司最近事情也很多啊!”
“谭林不是能帮你,再说了,你霍总实力雄厚,用得着我担心吗?我只要收钱不就行了。”
不是他说的,自己是股东,年底会有分红,所以她才不担心,再说霍静言的实力她知道,短短几年就将霍氏经营到五百强的龙头,雷霆手段,让不少业内人士佩服。
这些都是姜侨跟他结婚的时候听见的,婚礼当天霍家宾客满门,作为新娘子她站着笑了一天,也听了不少传闻,当然更多的是别人对她的传闻。
现在姜侨这么说,霍静言十分认同。
“好了,吃吧,你的胳膊暂时不要动,也不能用力,医生说子弹在里面停留的时间太长,伤了筋骨,所以不能用力,好好休养,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至少要休养三个月以上。”
嘴里被喂了一口肉粥,姜侨瞪大了眼睛,三个月以上?!
天哪!
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让霍静言暗笑,知道她闲不住,所以他打算解决洛城的业务之后就专心来陪她,顺便也培养一下感情。
姜侨见他目光灼灼,连忙将碗接过来,用左手开吃,拒绝他的帮助。
“霍静言,饭钱我会还给你,没事我自己可以的,不就是一带你皮肉伤,没事的。”
姜侨低头不看他的眼睛,生怕他用美男计迷惑自己,离婚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能走出来,不仅仅因为家人,还有霍静言给她带来的伤痛。
即便是如今两个人能够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说话,也不能代表姜侨就原谅他,所以她也不想欠他的。
“一百二十块,肉粥三十,跑路费九十。”
霍静言冷冷地回答,一碗粥一百多!姜侨的手顿了一下,肉疼地蹙眉,心里将他骂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