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外一条路走!”

放下姜侨,辰溪南毫不犹豫地上车走人,路政看见这一幕,顿时一阵狂喜,不过,姜侨,醒醒啊!

男人拼命挣扎,嘶喊着姜侨的名字,已经打算走人的莫娜听见,又折回去将路政解开,示意手下将他强行带走,丢下姜侨一人生死不明。

警笛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莫娜的车跟着辰溪南的车一路疾驰,后面的警车穷追不舍,莫娜心急,这次要是不能逃脱,那么就杀了路政!

反正都已经被他看见自己的脸了,要是放他回去自己肯定会被通缉的,而且,他们慌不择路逃走,选择的路线都是陌生的,想要顺利离开还真不好说。

“莫娜,把路政踢下去,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机会下次再找。”

莫娜的手机屏幕上跳出这条信息,女人看了看身边气若游丝的男人,带着他是想牵制政府的,不想他们来的这么快。

莫娜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一脚将路政给踹下去,身后的警车紧急刹车,尖锐的声音还有碰撞声让莫娜嘴角扬起。

坚硬的石子让路政浑身多处擦伤,不过万幸的是没有被卷到车轮下,因为他的出现,警车放慢了速度,也是因为减速,让莫娜等人逃脱。

路政和姜侨被紧急送医,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医院大概是路政这一年来最熟悉的地方了,绑架两次,这次的受伤让路政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才缓过来。

而姜侨,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右边整个身子都是麻的。入眼之处是一捧大束鲜花,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她这才看清,自己躺着的地方是VIP特殊病房,之所以说是特殊,是因为在病房里她闻到了煲汤的香味。

嘤咛一声,姜侨忍着麻麻的感觉,硬撑着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里面煲汤的人立马反应过来,转身冲着她欣喜地笑开了。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眼前蓦地放大的脸让姜侨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阿七。

“怎么是你?”

阿七晃动着脑袋一脸窃喜,“你受伤,路先生顺利救出,我们也都复职了,还有啊,我借口来照顾你就不用面对安保公司那些人的嘴脸了,一个个的好像功劳都是他们的,真是恶心!”

阿七的话让姜侨有点懵,刚醒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其他人呢?我是说,我是谁救出来的?”

阿七蹙眉,“听说是有个神秘人查出了你们的藏身地,报警后警察赶去这才发现你们的,至于神秘人是谁,没人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们现在安全了。”

最后一句不是废话吗?知道阿七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姜侨此刻只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救出她,她依稀记得自己昏倒后有人喊她的名字,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以及一个男人狠厉又清冷的声音。

姜侨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可以肯定,这个人她一定认识,因为,那个怀抱实在让她怀念。

见姜侨发愣,阿七喊来医生给她检查,同时通知白露和同事们。

刚要转身看她的汤,霍静言进来了,看见姜侨醒来,他不动声色的舒了一口气。

“麻烦你,我想跟姜侨单独说两句。”

不容拒绝的声音让阿七吐舌,低着头走开了,这个男人的侧脸实在太帅,不过也好冷,似乎只有对着姜侨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温度。

“你辞职吧,安保公司的事我来查,你只要安安分分在家里休养就好了。”

霍静言实在不想再看见她浑身伤痕出现自己的面前,他的女人,豁出命去保护那个有野心的男人,凭什么!

姜侨嗤笑,虽然半边身子都木木的,不过还是挣扎着要起身,霍静言见状,赶紧帮她在身后垫了一块枕头。

姜侨这才开口,“霍静言,谢谢你来看我,不过,我们已经离婚了,希望你记住,今后不要……”

“费什么话!你是我公司的股东,要是你死了我们公司的股票下跌,我要少赚多少钱你知道吗?”

霍静言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姜侨无语,又来这招,她不想跟他磨叽。

“霍静言,我知道,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我是姜家的孩子,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左右我的人生。”

姜侨的脾气很执拗,尤其是父兄死后,她所有的精力都在调查真相上,根本不可能有旁的心思,现在要她在家里待着,不可能!

霍静言看着她,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意味,良久才道:“那么,我就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姜侨眸子一闪,紧张不已,“你敢!”

“路政的事不是你能左右的,我是一定要留下来查明的。”

“拭目以待,我霍静言决定的事是一定能办成的,你是我老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次次受伤。”

“我不是!”姜侨无力地纠正他。

霍静言轻笑,“很快就会是了,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男人不等她说话转身就走,姜侨身体虚弱,没有力气跟他吵架,被他这么一激,气得差点吐血,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了。

“霍静言!”

病房外,男人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像是花瓶落地的声音,砸在门上碎片溅了一地。

“还能砸东西,说明病情稳定,很好。”

似乎是自言自语,旁边的医生不禁汗颜,这两个人不能见面,一见面就吵架,今后可得把病房里的易碎品都藏好。

话说,这姜侨的身体是真的不适合再当军警了,肩膀受伤未愈又中枪,抱来的时候伤口都化脓了,肌肉组织受到严重损坏,今后是不能再有大的动作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姜侨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霍静言不忍,只能用这种方式强迫她退出,却引得姜侨一肚子怒火。

阿七站在门外看着霍静言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能镇静,扭头再看看病床上被气得满脸红晕的女人,摇摇头,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