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毅在看到白如墨的瞬间,眼神中毫不掩盖的杀意,从眼中溢散了出来,隐藏在云渡山山顶周围的飞禽走兽,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状,急忙忙的离开了原地,这就是生物的本能——趋利避害。

白如墨又不是什么瞎子,自然能够察觉到江宏毅这四处溢散的杀意,白如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七杀殿吗?

在这种星球上,死在我手下的宗师武者已如过江之鲫,这江家竟然只派遣一名宗师过来,看样子,这江家怕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胆敢这么小觑我?亦或是此人是七杀殿的人,那七杀殿已放弃派人刺杀我了吗?打算自暴自弃了吗?

“又一个来送死的吗?”

白如墨看着一步一步,缓缓走过来的江宏毅,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连紧张的神情都没有出现在白如墨的脸上,在白如墨的眼神之中,充斥着各种不屑,不是神境的武者,连给我压力的资格都没有。

江宏毅看着白如墨的眼中流露出的那种不耐烦,以及对着自己的不屑,江宏毅一想到白如墨是其他家族,派来试探自己的司静师,心中的怒焰在源源不断的灼烧着江宏毅,没有人能够小觑江家,不要以为江家没落了,只要我还活着,江家始终是红枫城第二家族,无可撼动!

“哼?小辈,也就嘴上厉害!”

江宏毅在一步一步靠近白如墨的时候,心中的杀意,体内的内力,自身的精气神,在这着一步一步之中,渐渐的融合为了一体,只要江宏毅的精气神三者抵达巅峰之时,必定是石破天惊,非同凡响。

白如墨看着渐渐来到眼前的江宏毅,便伸出了自己洁白如玉的手掌,在江宏毅杀意积蓄到最巅峰的瞬间,一掌对着江宏毅的破绽之处拍了出去,打断了江宏毅的节奏。

“不过尔尔,也敢叫嚣!”

江宏毅只不过是在积累气势,看似很强,实则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将自身的精气神,暴露在敌对的面前,真是愚不可及。

在白如墨看来,这一招如果对手是这颗星球上的人,那么看起来自然是不错,但是白如墨有着前世北落仙尊的眼力和境界,在看向这一招的时候,这一招自然是破绽百出。

在白如墨看来,这一招对于任何一个见多识广的仙道修行者来说,都不过是雕虫小技,如果是同等修为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仙道修者都能够随意的一招将其抹杀。

白如墨这一动手,江宏毅的身体不由一顿,积累的杀意,体内催动的内力,在一刹那就反客为主,在自身的体内四处的破坏。

江宏毅见到此种情况,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纳气归元,调理自身的气息,同时还节节后退,准备以退为进,布下一个个招式陷阱。

白如墨看到自己随意的一招,居然有着如此的奇效,自然是需要乘胜追击,不可能放任江宏毅在哪里,安安静静的进行疗养。

白如墨一直奉行着趁你病要你命,在江宏毅自身气息紊乱,分出心神调整的时候,一把长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白如墨的手中,剑若游龙,石破天惊,白驹过隙之间,胜负便已经见分晓了。

江宏毅和白如墨,在短兵相交的瞬间,胜负便已经定了下来,江宏毅的首级,便直接脱离了脖子掉落下来。

白如墨看着江宏毅喷出来的鲜血,喜爱干净的白如墨,自然不可能就如此待在原地,白如墨脚步轻点,便如同一只灵活的燕子一样极快的离开了此地。

白如墨在枭首了江宏毅后,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纯白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丹枫剑。

丹枫剑虽然削铁如泥,吹毛立断,斩金断玉,更是丝毫不沾鲜血,杀人过后,丹枫剑上的鲜血顺着剑尖,缓缓滴落了下来,一丝一毫,都没有残留在剑上。

神剑有灵,白如墨虽然是在擦拭着长剑,其实更多的是在和手中的丹枫剑进行着深入的沟通与了解,擦拭只不过是一种沟通的手法。

白如墨也曾听说过,先天剑体能够听到任何有着灵性的长剑的低语,更有甚者能够借助长剑控人,施展前人绝学。

“真不知道,先天剑体,是何等的风采啊!”

白如墨在云渡山之上,解决了江宏毅之后,便感觉到此处已经不适合自己看风景了,白如墨将长剑收了回去,便伸出了脚步准备离开此处。

白如墨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了夏邑的身形,夏邑用着一个不太美观的动作被人捆着,白如墨走上前去便发觉,有人因为害怕夏邑逃跑,便动手卸了夏邑的四肢。

白如墨看到这种情况,脸上的神色不由一黑,打狗还需要看主人,竟然有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这不是找死吗?

白如墨走上前去,随意的拨动了几下,便接好了夏邑的四肢,紧接着用着压抑的语气,对着夏邑问道。

“怎么回事?”

夏邑听到白如墨的问话,便对着白如墨解释道,自己原本在此处,帮助白如墨镇守整个地方的路线,防止其他人上去打扰到白如墨。

不过,前不久有一名剑客出手狠辣,直接就抓住了夏邑,同时为了方便,就直接卸掉夏邑的四肢,准备带着自己回到江家问罪。

白如墨认真的听了夏邑所描述的事情经过,便从中可以分析的出来,看样子刚才自己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七杀殿的人,而是江家的某个人。

白如墨挑眉,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个家族,竟然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和自己作对,白如墨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揭过此事。

“既然有人不给我面子,如此看来是我的名声威慑力不足啊!”

白如墨无奈的叹息到,在白如墨看来,杀人从来不是白如墨的目的,杀人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最简单也是最为方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