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城,一座充满了古朴和苍莽的城市,自古以来,城主之位,并非如同其他城池一般,都是血亲一脉相承亦或是,镇北王所指派之人,在北星城,只有一条道理,那就是强者上,弱者下!

自古以来,北星城都是野蛮和力量的代名词,也是武勋这个贵族等级最喜欢的地方,只有在这个地方,新晋级的武勋才不会被其他家世渊博,底蕴深不见底的大家族的人嘲笑。

这个城池里的人只遵循,亦或是只相信两件事,一个是遵从力量,一个是遵从力量比自己强的镇北王,而在这里,最为常见的就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从来不会有人顾及弱者。

这座城市也是历年来,镇北王下一代展现实力最佳的平台,这个地方不会出现什么假意认输,亦或是弄虚作假的战斗。

在这个地方,生存下来的人,都知道明白,这个城池的前跪着,只有强者,才会受到人尊重!

更何况身为下一代的镇北王,如若没有镇压所有人的力量,谈何镇守北地,又谈何延续白家的大业,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在北星城城门之处,伫立着一群杂乱散漫的人,有的依靠在城门上,有的则三三两两的一起进行战斗,更有甚者,在此地喝酒划拳。

这些散落在城门各个地方的人,都拥有着不俗的武力,将这么多强大的人,聚集起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北星城最强的人,也就是北星城城主:林旭。

林旭让这些人都来到城门,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迎接镇北王的下一代。

也就是,给下一代的镇北王一个下马威亦或是,下一代镇北王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一代代的镇北王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林旭,我听说,白如墨的实力已经是宗师了,我们这样散漫的迎接他真的好吗?”

“宗师?呵呵,你相信吗?”

身为北星城城主兼最强者的林旭,在听到了副城主的话,不屑的对着副城主说道,满脸不信任,如若他白如墨那厮是宗师,那么我就是神境强者,丝毫不把白如墨放在眼中。

“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林旭,小心无大错啊!”

“小心?你要知道,这里是北星城,别说是下一代的镇北王,就是现在的大乾皇帝来了,没有足够的实力,也不会得到尊重的!”

“可是,小心无大错啊,万一,白如墨真的有宗师实力呢?”

在副城主和林旭争论之时,从天丰城中出发的白如墨,带着百名甲胄皆有百炼精铁打造的铁浮屠,浩浩荡荡的前往北星城。

百名身披铠甲的铁浮屠如天边压抑的黑云一般,好像要压垮一切的存在,铁浮屠这整齐划一的步伐,虽然有上百名,可确只听到统一脚步声,这时候,在其他人的心中,不由的出现了一句话。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在准备给白如墨下马威,所带来迎接白如墨的人的心中,开始产生了一丝丝压抑的心态,这真的是我们打的赢的存在吗?这些人还没有和白如墨进行正式的接触,在这些人的心中,自己的气势已经弱了三分。

其他人在白如墨翻身下马的时候,陡然,从铁浮屠给予的压力之中,清醒了过来,齐刷刷的看向了这个队伍前端的白如墨。

白如墨身着一袭长袍,头戴银冠,腰配墨玉,脸上更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手上露出了的肌肤如白雪一般清冷。

整个人温文尔雅,给人一种翩翩浊世之佳公子,一股书生意气更胜武者气息的十倍。

林旭看到白如墨这幅打扮,心中对于白如墨的忌惮便已经在无形之中削弱了三分。

联想到刚刚自己居然被铁浮屠夺取了心神,便想要对白如魔报复回来。

“恭迎世子殿下驾临!”

林旭随意的对着白如魔说道,脸上却没有一丝尊重的神色,手上和身躯,都挺直不动,仿若只不过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

“不必多礼!”

白如墨看到林旭这番表现,毫不在意的说道,身为北落仙尊的白如墨,可不会在意蝼蚁对自己恭不恭敬,只需要,这些蝼蚁能够完成自己前身的愿望,就足以了。

“那么,还请世子殿下移步,来参加我给世子殿下你准备的宴会!”

林旭对着白如墨说完之后,就直接转身,带着其他来迎接白如墨的属下,走到了队伍的前方,丝毫不理会初临北星城的白如墨。

那不削一顾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的摆放在台面上了,北星城的豪门权贵也有样学样,对白如墨不予理睬。

白如墨看到林旭,这般喧宾夺主的行为,心中自然是充满了不屑的神色,夏邑在看到林旭这般目无尊卑的情况,正准备要铁浮屠压上去,教林旭尊卑之道。

白如墨看到夏邑的这般神色,便伸出手阻止了夏邑的行为。

在白如墨看来,这种如同蝼蚁一般在自己面前蹦跶,只要没有惹到自己,他也不会一个个都去收拾,因为不值得,而无视,才是最好的办法。

夏邑感觉到白如墨对于林旭的无视,心中不由的一惊,什么时候白少主已经成长至此,这种高高在上的心态,简直可怕又冷漠。

在夏邑的心中,便开始盘算,自己最近的表现,有没有什么不得白如墨心意的地方。

夏邑怎么说,也是在镇北王手下待过一段时间的人,自然是知道,只有身居高位之人,才会有这样的心态。

对于他们来说,除非家人或者重要的人,其他人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串数字。

夏邑在心中盘算着,但手脚并没有停下来,他选择紧跟在白如墨的身后,只要白如墨还有需要用到自己的地方,自己就不会因为,某些不重要的失误,而被白如墨丢弃。

这么多年的生活,夏邑早就明白了一件事: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