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
江思尔不由得想到。听见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自己的耳侧,拂动得她发丝微微震颤,让她的心也跟着一起颤动。
“那些事情……也不能都靠着你。”她垂下眸子,低声说道。
看着面前的女人,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似乎有些好笑,说道。
“我们之间不只是一点儿被名分支撑起来的关系吧?”他挑了挑眉头,看着那个沉默不语的女人,“算了,我不应该逼你的。”
他刚说完这几句话,似乎想要从江思尔的身边退开,谁知道那女人竟然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他扯了过来。
两人一瞬间肌肤相贴,就连心脏都跟着跳动着一样的频率。
呼吸有一瞬间微微一滞,他只来得及听见那女人鼻子里轻轻发出的一句哼声,“别——”
叶靳琛低下头,看着那女人微颤的长睫,好似承接了月光一般,滑下来,一直到她挺翘的鼻梁上,小巧的唇上的殷红的颜色,看得她不由得又娇小了几分。
“江思尔,你可真是……太让我遭罪了。”叶靳琛的声音低低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那男人的嗓音微微有些发哑,听上去变得性感了不少,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深黑得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看穿她的内心。
让江思尔不由得一阵悸动,心跳混合着那男人微重的呼吸声,两人渐渐变得密不可分,他俯下身来,轻轻含住那女人的唇,落下一个怜爱的吻。
她傻愣着任由叶靳琛亲吻,被那男人搂紧在怀中的时候,都快要呼吸不顺了,她才开始轻轻的伸手去推他。手指有些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反倒像是欲拒还迎。
叶靳琛正准备低头再做些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给敲响了。
“江小姐!江小姐你在吗!”
江思尔吓了一跳,天知道她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那个紧紧揽住自己的男人,给一把推开来了。
“我……我去开门。”江思尔模样有些呆愣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失措。
看着她脸上爬过一丝羞涩,叶靳琛吸着气,放开了她。
“去吧。”仍旧低哑的嗓音。
男人放开了手,笑吟吟的看着她,见那女人落荒而逃似的,从床边站起身来,动作快得几乎忘记自己双腿已经麻木了,猛地站起身来,竟然没有站稳。
江思尔吓了一跳,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朝着面前的人怀中,栽倒过去。
“哟,你若是不想走,不想去开门,给我说一声就行了,何至于此啊?”
叶靳琛的声音带着点儿清冷,调笑得她不禁面红耳赤,江思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扭头就连忙爬起身,朝着门口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她吸了一口气,推开门,看着外头神色有些慌张的小女佣,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女佣慌乱之下,正要开口,猛地扫到了屋子里男人,她吓了一条,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结巴住了。
“我……暖暖小姐打电话……她说您父亲,父亲……”
她虽然说得断断续续,语句甚至有些凌乱,但是江思尔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重点。
她的脸色一变,急切之下竟然一手抓住了那小女佣的胳膊,慌忙问道:“我父亲怎么了?”
小女佣越级越说不出话来,眼巴巴的看着她,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江思尔脸上血色消退得一干二净,就连刚才那一抹娇羞,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叶靳琛竟然走到了她的身边来,轻轻将她紧抓着小女佣的手,给缓缓松开。
他将那女人揽进怀中,低声说道:“别着急,打电话去问问,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男人低沉的声音,让她安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在以往这些年中,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向来遇上这样的事情,就只有她一力承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有她一个人来面对。
但是现在……似乎发生了一丝改变。
让江思尔知道自己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消息,观察着她情绪的的发泄。
这样的感受……似乎有些奇妙。
“好。”她说道。
叶靳琛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她轻声说道:“先打电话吧,我去开车。”
直到那男人走出了房门,江思尔才从那种愣怔之中回过神来。头上他的轻柔的触感,仍旧还残留着,他的话音也落得格外的低,像是怕惊动了面前这个瓷瓶一般的女人。
江思尔稳定下情绪之后,给江暖暖打去了电话。
“哟,可算是舍得接电话了呢!”
电话才刚刚接通,就听见那女人的话传了出来,甚至于她的语气上带着轻微的嘲讽,就连声音,都能够让人到了胃口。
“和他到什么关键时刻了?是不是被我给打断了啊?哈哈哈。”
听见那边江暖暖有些尖利的笑声,仿佛叫人听见了什么能够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一般。她话语里的嘲讽和不屑,更是让人难受。
“有事快说!到底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低声问道,神色有几分焦急,对那女人在这紧要关头,竟然还扯这些有的没的,很是不满。
“呵,你还知道关心他吗?”江暖暖冷笑了一声,神色突然变得凛然起来。
她拿着手机,靠在墙上,冰冷的温度穿透背脊的衣服,一直透进来,从头到脚的过了一遍。
那股子冷意,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江思尔,他还能够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那老头子他会变成现在这副神志不清模样吗?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用得着现在在这里遭罪吗!”
江暖暖的声音突的尖利的起来,她的神色也在瞬间变得冰冷,那一丝冷意,从听筒传了过来,像是一根尖刺儿似的,穿透进皮肉,刺进了骨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