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为了王爷好,这样的话无论在哪都不要再说第二遍,懂了吗?”

苏青璇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周湛这个男人,看起来整天满腹算计一脸深沉。但实际上他谁也不想扳倒,莫说是皇位了,依目前的情形来看,让他做个王爷他似乎都何不耐烦的样子,当然,他有兵,又声望,一路打回去必然不是什么难事,苏青璇不是没想过这条路子。

毕竟做个皇后这个选项一直是她这种穿越者首选的热门职业,可是苏青璇也不是天生一个有野心的料子,如今一个吴闵柔她都要心里洁癖一般时常提出来恶心一下自己,再有其他的女人,她心肠小,断断是容不下的,所以这皇后,不当也罢,还是老老实实的想想怎么帮周湛破了眼前的僵局。

被苏青璇捂着嘴巴的阿骁却忽然笑了起来,他嘴角上扬的弧度碰到了苏青璇的掌心,苏青璇一惊,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瞧着一脸傻笑的阿骁,严重的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一个傻子。

“阿睿,谢谢你关心我,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苏青璇无语凝咽,关心阿骁?也算是吧,更多的是她不希望阿骁这没脑子乱说话,军营人多眼杂,保不齐就有皇帝和太师他们派来的探子,被捉到就不好了。

“那你们今日朝会的时候在商量着什么?是不是王爷又要出战了?”

说起这个苏青璇就一肚子气,本来上战场这事她不提还好,自从上次和周湛提了以后,每每遇到这种商量战略对策的场合,他都必会将一向与他形影不离的苏青璇支开,简直就像是在防着探子一样防着自己。

还好阿骁这个傻孩子并未发现异常,老实的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是啊,不过这次是夜袭,王爷说了总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他最起码要在这三天内做一件事。”

这件事,依着苏青璇对周湛的了解,即便是阿骁不说她也能猜出来,无缘无故被这么摆了一道,周湛那个骄傲的性子肯定在心里生气,所以,他要去烧对面的粮草。

这本来也算的上是一个好计策,毕竟这样以来敌军就不便于和我方对峙,僵着下去两方都没啥好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青璇总是心神不宁,她总觉得,禹将军还有很多旧部在军营中,而那之前跟在禹将军身边的女子怎么就这么大胆的跑到了敌军那里,若是将这两者关联起来……

苏青璇回到了房间,周湛正在瞧着公文发呆,他平日里对苏青璇虽然是十二分的坦诚,但是有一丁点为难的事也不愿意告诉苏青璇,一种有自己护着,苏青璇只需要平安喜乐的霸道模样。

“你在看什么?”

像苏青璇预料的那般,周湛果然移开了紧盯着公文的目光,而后眼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对她道:“没什么,方才跑到哪里去了?”

苏青璇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却伸手将自己束着长发的发带解开,一头乌黑的秀发便铺散下来,她静静的瞧着周湛笑,这军营中物资贫乏,没有好看的衣服,也没有艳丽的胭脂,她能够诱惑周湛的武器就只有一头漂亮的长发。

可仅仅是头发,就已经够了,苏青璇瞧见周湛的眸光变得深了些,很快就移开了自己的视线,“青璇,别闹。”

像是无法隐忍自持之时说出的一句恳求,苏青璇却并不收敛,而是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柔软的腰肢坐在人的大腿上,主动的拉起周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瞧着周湛笑道。

“别告诉我,你不想要?”

这些天苏青璇都以亲侍的身份与周湛同处一室,虽同榻而卧,可周湛却十分的守规矩,除了每日早晚凉水澡冲洗的勤快了一些,苏青璇知道他一直在忍着,周湛所有的理智都被苏青璇勾撩的没了,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将人扛在了肩头上,大步向着屏风后的一张床走去。

将苏青璇扔在床上的时候,他的长身也带着几分力道狠狠的压下,周湛的唇角带着一抹邪气的笑,可看向苏青璇的目光却温柔依旧,他道:“如今是出息了,不仅会女扮男装的从军,还会挑衅起我来了。”

苏青璇这会有些心虚,她和周湛的肌肤之亲,统共就有过那么一次,还是在她中了药的时候,如今她是赶鸭子上架子,真招惹起周湛,就有些怂了,周湛却不准她逃避自己的目光,他强势的掰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继续笑道:“我只盼你更出息些,待会不要求饶,嗯?”

夜深时,苏青璇僵着浑身已经像是散了架的身子……在床上装睡,周湛像是一只餍足了的野兽,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抚摸着苏青璇的长发,一室静谧,只有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像极了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

“我本不想这样对你,之前听府中的大夫说,女子若是年龄太小,生养会有危险……”

苏青璇不太敢让周湛知道自己醒着,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吐槽,未成年啊,生孩子危险当然大了,这在古代搞不好一个大出血命就没了,自己才不要为周湛生孩子呢。没等她在心里吐槽完,周湛已经抬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可如今,我却忍不住想我们未来孩儿的样子……”

苏青璇的心在这一刻柔软的一塌糊涂,就在这时,房间外忽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号角声,苏青璇心中一紧,果然周湛听了这号角声,起身下床,苏青璇连忙转身,佯装一个不经意的抓住了周湛的袖子。

周湛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一道小小的力道勾住,一回头就看到苏青璇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袖子,而人依旧还是睡的香甜的模样。

“你啊,睡个觉都这么不老实。”

周湛慢慢的掰开了苏青璇的手,纵使心中不舍,却还是穿戴整齐,拿着手中的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