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第二次，失败了。
此时此刻，看着渐渐逼近自己的湛蓝色火焰，小黑的眸子中露出了深深的绝望。
是因为实力远不在巅峰期吗？
不，并不是这样。
小黑清楚的明白，哪怕自己数万兆的能力，全部回归，面对永恒，依旧没有一战的能力。
只因为，自己最强大的能力，彻底败在了对方手下。
因果律！
因为发生某事，而造成了何种的结果，这本是命运，又或是说注定会成为现实的能力。
但永恒却轻易的踏碎了因果，就好似他的存在，其本身，就是为了存在而存在。
无因无果，唯有永恒。
太强大了，这样的对手……是在太过强大了。
小黑叹了口气，半晌，既是无奈，又带着几分踌躇。
“抱歉了，朋友。看来，我是没法完成和你的约定了。”
“不过……永恒！不要以为我会轻易地放弃！我……”
「喂喂喂，何必呢？搞得跟赴死一样。」
不等小黑的话说完，蓦然间，一团似曾相识的湛蓝色火焰乍现在身后。
小黑紧张的看去，生怕是永恒的攻击，但仔细打量了几眼，不觉皱起了眉头，“不对，感觉虽然很相似，但……你不是永恒。”
「啧，不要把我和那个混蛋一概而论，我可是我，从始至终，都是自己，而不是欲望的奴隶。」
话语声有些轻佻，又带着几分戏谑，而就在小黑因为疑惑，还想询问几句时，就觉得四周的空间蓦然一紧，下一秒，小黑整个人突然凭空消失了。
「……又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作对？我们，本该是一体！」
「切，和你一体，简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失策。不过嘛，也是件好事，毕竟，如果没有与你相处的这些苦难岁月，我也不会明白，自己的使命究竟是什么。」
「那么现在呢？你知道了吗？」
「是啊，我已经很清楚了，我的一生，我的能力，以及我的价值，都是为了将你彻底熄灭啊，永恒！」
空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许久，冰冷高傲的话语声，才再度响起。
「是嘛，那还真是可惜了。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消失吧！」
虚无在湮灭，不是力量，而是泯灭，一瞬间，整个空间完全破碎崩离，犹如龟裂的痕迹，延伸到了湛蓝色火焰身前。
然而就在将要将湛蓝色火焰泯灭之际，突然间，空间扭曲了起来。
泯灭的脚步，仅仅是到了湛蓝色火焰不足半米处，再也无法前行。
「这是……时空之力？！」冰冷的话语声变得有些急躁起来。
「不错，正是时空之力。不得不说，你拥有着一切我不具备的可怕能力，但是啊，唯独时间，却站在我这边。时间长河已经开始回溯，下次再见时，我们一定会分出胜负，普罗托斯人！」
布满空间的湛蓝色蓦然颤抖了几分，似乎是被道破了什么心事一般，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归于了平静。
「你果然知道了，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那是自然，毕竟，我可是接受过智慧神域洗礼的神使哦。那么，再见了，自以为是的家伙，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还能有如此活力。」
言罢，空间的扭曲愈发强烈，几个闪烁间，湛蓝色火焰彻底消失。
而永恒只是任凭ta的离开，没有做任何阻拦。
又或者说，即便是掌握了轮回的永恒，也无法改变时间的逆转与前行。
最起码，现在还不能。
「逃吧，尽情的在时间长河中逃窜吧，但你记住，终有一天，我会亲手审判你，闻成！」
……
地球，夏国。
“叶向新先生，看啊，看看这世界，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燕金市，破碎的街道上。
叶向新浑身上下布满了血痕，过于严重的伤势，让他损耗了大量的血液，此刻，连视觉都有些模糊不清。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傲然的站立着，迎面直视庞大的飞行器，带着笑意，携着自信。
但……
砰！
剧烈的爆鸣声乍现于天地之间，一开始，众人以为是飞行器被击落后的动静。
可当看向声源时，一道陌生的身影，缓缓从尘埃中走出。
嘴角沾染着鲜血，周身上下破烂不堪，阑珊的步伐仿佛随时都会跌到一般。
“命运之轮……呵，不是很好打破吗？”
凄然的笑意下，尘埃渐渐消散，此时此刻，楚风仰望着天际，有些无奈，又有些希冀。
“开始吧，新的轮回，不，为了打破轮回，让我们……厮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