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看着明显消瘦的易轻荷,心疼不已。在一旁劝说道,“小姐,要不然,我们出去散散心吧。都一年了,您没有踏出望荷轩一步,就一直守在姑爷身边,也会闷出病的。”
“无碍。你先出去吧。”易轻荷安安静静地坐在凤九枭身边,看见他那安安静静沉睡的样子,她心里一阵抽疼。
这一年内,她寻遍天下所有的珍贵药材,对他却毫无作用。这一年内,他尝试给他银针解穴,他却毫无苏醒的痕迹。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新睁开那双深紫的瞳孔。
她微微俯身,红唇在她耳边轻启,透着无尽的思念,“阿枭,下雪了,我想你了。”
她帮他理好耳畔的银丝,起身走出房外。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热腾腾的粥。却在下一瞬看见空荡荡的床榻,手一颤,碗碟碎了一地。
“阿枭!”易轻荷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人掳走了他。
她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外,却看见一个站在院内梅花树下的男人,他背对着她,那满头的银丝飘逸,在冬日的暖阳下熠熠发光,梅花含苞欲放,鲜艳的红色衬托着雪的白色,他独站在那里形成一方美丽的景色。
“阿枭……”易轻荷颤抖着声音喊道,小心翼翼的,怕把他惊着。
凤九枭转过身来,眉目间温柔的神色,让易轻荷恍如隔世。
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把冻红的鼻头在他胸前蹭了蹭,贪恋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凤九枭明显感觉到了胸前的湿润,他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这一年他被梦魇困住,直到今日才破了那魇。
“我爱你。”一道闷闷的声音传到凤九枭耳朵里,他竟觉得自己听错了。
“鸢儿,你刚刚……说什么?”凤九枭觉得惊喜来的太快,他有点承受不住。
他已经决定了,无论易轻荷有没有情根,他都不会再放手,他要永远把她禁锢在他的身边。
“阿枭,情根断了,还可以再长,只要我对你的爱永远不变,总有一天,它会再次长回来。”是的,易轻荷发现了这个秘密,她发现在凤九枭昏迷后的几个月中,她的情根竟如同树根那样,从断了的根部再次发出幼苗。
“是真的?这都是真的?”凤九枭不敢确信的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踩着洁白的雪走进房屋,把她放在榻上,他此时此刻的欣喜,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就觉得这一瞬间,他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易轻荷的高兴不比他少,这一天或许是他们最高兴的一天。所以屋内温度渐升,凤九枭搂着易轻荷的腰扣住她的脑袋,藕色的薄唇印上微翘的红唇,此时此刻,这样或许是最能表达他们内心的喜悦的。
两人的唇分开,都有些心猿意马。许久没有动情的身体渐渐有了情欲,也可以说是——摩擦生热。
屋外一片冰天雪地,屋内却是春色满园。
凤九枭这一次没有那么轻易放过易轻荷,一直把她压到天黑,秋儿进来送饭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小姐……”秋儿敲了敲门,易轻荷已经毫无力气去说话了,凤九枭启声道:“饭菜放在桌子上。”
秋儿在门外一个颤抖,差点把手上的饭菜都扔到了地上。
姑爷!醒了?!
她镇定了一下,把房门推开,却看见床上缠绵的两个人影,虽然有着床幔相隔,秋儿还是能看见易轻荷红彤彤的脸蛋,明显就是被滋润过一番。
她连忙放下饭菜,走出屋外,还不忘关上门,只使坏留下一句“小姐,姑爷刚刚醒,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他不能多运动。”
易轻荷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说的好像是她欲求不满似的,实则一直是凤九枭压着她。
“这丫头!”
凤九枭则是赞同的点点头,在她脖颈呼吸吐气说:“为夫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如,娘子来动。”
第一次叫她娘子,她竟然全身一颤,他的嗓音就像是诱人犯罪,让人心甘情愿听他的话。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