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很快就赶上了琉璃寒他们,他们直接到了赵府。凤九枭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来抓他们,所以他们才决定先回赵府。
赵阳看见满身是血的易轻荷和受伤的楚冥雪大吃一惊,连忙找了府上最好的医者。
总而言之,易轻荷伤了心脉,没有药就会死。
不知道赵阳怎么弄来那种黑漆漆的药,吊住了易轻荷的命。但是真正的药却还在琉璃大陆各处,琉璃寒当仁不让地包揽了找药的事,千叮咛万嘱咐他们照顾好易轻荷,不然他不会放过他们。
要不是看出来楚凉辞喜欢易轻荷,琉璃寒是怎么也不放心留下易轻荷的。
花容又叹了口气往外走,楚凉辞叫住了她,“你去哪?”
“离开。”花容实话实说。
“你……”楚凉辞不知道说什么,他不认识这个人,连他到底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但是明显得,这个人认识易轻荷。还三番两次出手帮他们。
“我欠她的,应该已经还清了。”花容捂着伤口的胸口,差不多都丢了一条命呢。这场戏,付出的代价可真大。
“等一下。”身后微微虚弱的声音传来。
花容看向楚冥雪,楚冥雪用发白的唇说:“你能不能把我皇兄易容一下。”
花容看着楚冥雪,一动也不动。
楚冥雪喘息着说:“你的易容术很厉害,我看不出你的原貌,相信你在临走前会帮我们。”
半个时辰后,一个假的高锦衣便出现了。
“小雪,这是谁?为什么易容成他。”楚凉辞问。
“皇兄,这里是不安全的,而你易容的这个人,是玄清山大弟子,高锦衣。我们尽快带着皇嫂去玄清山吧,躲过凤九枭的追杀。”楚冥雪把她的想告诉了楚凉辞,语气异常平静,似乎受伤的不是她,也没有以前的害怕与胆怯。
就像她说的,他都没了,她还怕什么?
楚凉辞看着变了一个样的皇妹,还是问了出来,“莫邪呢?”
楚冥雪身形一僵,轻轻地说:“他睡着了。”似乎怕吵醒他一样。
楚凉辞了然,摸了摸楚冥雪的脑袋。
易轻荷的命保住了,但她一直没有醒,伤口也没愈合。
赵阳很是焦急,“不对啊,按理说琉璃姐应该已经醒了啊,而且琉璃姐的体质,这伤口怎么会愈合不了。
楚凉辞适时说话:“或许,是她自己不想醒,不想好。她要留在那道疤记着教训。”
赵阳愤懑地说:“这该死的凤九枭!亏我以为他会对琉璃姐情根深种,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爱护她,保护她。没想到……”
易轻荷眼睫颤了颤,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她整个心又开始疼了,不知道是因为心脉上的伤,还是因为心上的伤。
楚凉辞眼尖地捕捉到了她的颤动,“轻荷,你醒了吗?”
易轻荷听见他话中的担忧,缓缓睁开眼,那是怎样的眼睛,空洞,无神,迷茫,痛苦,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易轻荷几乎吐出一句让人听不见的声音,在风中破碎不堪,她现在呼吸都疼,更别提说话了。
赵阳看着她别过头不再看他们,楚冥雪似乎能感受到这种痛苦,第一个走出房间。
楚凉辞伸出手想触碰她的手,却又不敢碰。他看着她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等他们都离开了房间,易轻荷才睁开眼,眼角划过一滴泪,隐入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