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季若竹咬牙切齿地问,额角青筋暴起。

易轻荷突然奇怪地转头看向他,“这话不应该我问你?”

她慢慢走到季若竹身边,指尖轻轻滑上他的脸颊,他以为她是舍不得他的美色,得意的笑容还没出现,就怔住了。

易轻荷指尖一挑,刺啦一声撕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平淡无奇却阴狠的脸,此刻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她怎么会知道……

“这样看着舒服多了,千面狐真是暴殄天物,这样好的一副脸皮浪费在你这样的人脸上,真可惜”易轻荷扔掉手上的脸皮,拿出帕子把手指一根一根地擦干净,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擦完后把帕子随手一扔。

“你到底是谁?!”该死,白叶情没有跟他说清楚,他以为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白兔,没想到是一只藏了利爪的猫。连千面狐的易容都能看破的,岂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易轻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蝶翼般的匕首,在手中把玩着。“我是谁,你的主子没和你说吗?我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魔帝的未婚妻呢。”

“真是千算万算忘了算你的身份了。”季若竹似乎要把她碎尸万段的眼神让她很不爽,易轻荷语气也冷了下来,“这双眼睛既然不能正常地看人,那还是不要留了。”

话落,季若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东西迷了眼,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他在身子下痛苦地挣扎,也挣不开。

“啊!!”他叫出了声,手指扣住床板,力气用的似乎要扳断它。他的眼睛缓缓流出了血水,想要摸摸自己的眼睛都做不到。

“不要叫的那么大声,会让人误会呢,我可没对你做什么。”易轻荷拿起匕首,刀刃贴着他的脸,“说说看,那个人让你来干嘛?”

他紧紧地闭着嘴,宁死不屈的架势。

易轻荷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你这张脸既然你自己都不喜欢,还留着做什么?”手起刀落,一声声惨叫飘出房外。

几个路过的人忍不住在门前停了一会儿,里面的战况愈演愈烈,他们连忙又走开了。边走边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啊……”

里面却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季若竹那一张脸上是都是纵横的刀疤,鲜血淋漓呢。

“我的,我的脸……贱人!啊!”季若竹哪里还有之前的风度翩翩,相貌再不好看也是他的脸呐,他自然接受不了。

“嗯?看来还不够疼,不然怎么会还有力气骂我呢?”易轻荷擦完匕首上的血,听他这么一骂,又把刀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冷的一颤,“你要做什么?”

“你背后的人让你来做什么?”易轻荷漫不经心地在季若竹的衣服上擦干净残余在匕首上的血。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季若竹现在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门突然被打开,易轻荷锐利的眼神扫到门前时突然变得异常温和,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男人,她温柔地笑了,“阿枭。”

凤九枭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看向床上遍体鳞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