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回到望荷轩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楼叔,这段时间幸苦你了。”易轻荷笑着说。
楼严连忙摆手,“怎么会,这是我的职责本分啊。”
凤九枭此时此刻已经换上了夙夜的面容,“鸢儿,我可能需要先回夜王府了。”而后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晚上再来找你。”
这句话说的那样暧昧不清,换来了易轻荷娇瞪一眼。
凤九枭是心满意足地走了,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苏痕,你到底想怎样?”易轻荷淡淡看着坐在桌边大吃大喝的男人,忍不住扶额。
“什么怎么样?小轻荷,你这一走,可让我好找啊。看看我这胡渣头发什么的,都没时间打理。”他指了指下巴有些扎人的胡渣。
“找我什么事?”易轻荷只抓重点。
“没事就不能找你?”苏痕摩擦着下巴,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番,“出去一趟,实力增长不少啊,我竟然都看不透了。”
“你最好离我远点,免得被殃及。”如果她一旦被找到,不仅仅是望荷轩会被连累,那些和她有来往的,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
他们的原则,宁可错杀一百,不愿放过一个。
“此话怎讲?难不成,你这次出去惹了什么麻烦回来?”苏痕仍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见过楚凉辞了吗?”易轻荷突然顾左右而言他。
苏痕嬉皮笑脸地说:“怎么突然说起他?小轻荷,你看上他了?我跟你说,他这个人阴冷无比,心机深处,就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你跟他走进了没什么好处……”
还没等他唠唠叨叨说完,易轻荷就抢白,“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有些关于他的事想问你。”
“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痕放下手里的筷子,桌上的食物已经被他消灭得差不多了。
“楚凉辞有时候会不会变得很奇怪?就是和平常的他不一样?”易轻荷盯紧苏痕,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很奇怪?不一样?”苏痕回想了一下他们所有接触过的时间,突然挑眉,“还真有,就感觉有时候他很好说话,有时候又冷酷无情,这就是他喜怒无常被人惧怕的原因啊。”
仅仅是喜怒无常吗?
“那他的心智呢?一直都是机智过人?”
“至少我见过的都是。”苏痕实话实说。
易轻荷沉思,她见过的小辞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
“你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变得不正常的吗?”
“这个……应该只有他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吧。不过据说他生性多疑,从不亲信任何人,就算是亲人也会有防备。”
看着易轻荷听完后不说话,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到底怎么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他患了一种隐疾。”易轻荷轻描淡写地突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隐疾?你怎么知道?什么隐疾?严重吗?能治吗?”苏痕吃了一惊,站了起来,这消息有点刺激,他突然听到有点吃惊,从没得到消息说他有隐疾啊。
“可以说是严重,也可以说不严重。”不知道他到底有几种人格,还可能分出更多不同的人格。如果是小辞,有危险的会是他自己。如果是更凶残的人格,那么有危险的只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