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枭把易轻荷轻柔地放在了床上,看着那双带血的手,皱了皱俊眉。

楼言欢敲了敲门,凤九枭冰冷的目光扫过去,楼言欢浑身一抖,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只是看小姐手上有血,送来了水给她擦手。”

凤九枭大手一挥,直接用内力把那盆水端到床边的桌子上。

楼言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御物……隔空御物……好厉害。

“出去吧。”凤九枭看也不看他一眼,楼言欢根本不敢有任何异议。

凤九枭看了看易轻荷的手,又看了看水盆与毛巾,纠结了一下,还是皱了眉拧干了毛巾,托起易轻荷那支被剑划伤的手,动作生硬却又仔细地擦拭着血迹。

“唔。”易轻荷在梦中因为疼痛微皱眉头。

凤九枭双手划到她腰际,一点点摸索着。

很软……柔若无骨,纤细。凤九枭一边摸一边在心中归纳出感觉。

找到了。凤九枭从她腰侧抽出一个小瓷瓶,他打开嗅了嗅,倒出一粒给她喂了下去。

易轻荷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凤九枭放下心来擦拭她的手,直到把指甲缝都擦干净后,他才开启全身威压,直逼易轻荷。

不一会儿,就从易轻荷的身体里面出来一个红衣女子,魂魄一般,被威压压跪倒在他脚下。

“你是谁?”凤九枭审视着她。

“我?我是易轻荷啊。就是你所谓的琉璃鸢呐。”红衣女子抬起带着那张血色全无的脸,笑着说。

“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凤九枭收拢五指,红衣女子才微变了脸色,她感觉自己的魂魄正在消散。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她也会死!”女子不顾一切地嘶吼出来。

凤九枭看见易轻荷痛苦的表情,停下了手。

红衣女子松了一口气,杀了她只会让易轻荷痛苦不堪,并不会让她殒命,但如果易轻荷死了,解封的她会立刻魂飞魄散。好在这个男人还在乎床上人的生死。

被凤九枭用生命威胁后,红衣女子乖了许多,心有余悸地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我叫闫,是上古火凤一组的后裔……的一缕残破。那场大战后,我就被封印在不同的人身体里面,等到那人死了,封印会再找一个寄宿体,直到现在,我才被易轻荷解封。”

凤九枭面无表情地继续问:“你和她现在是血脉相连?”

“对!我们存在心灵感应,血脉传承,也就是说她可以使用我的力量。”闫丝毫不停顿地说,就怕他怀疑。

“那她体内的那股暴走不定的力量也是你的?”凤九枭坐在易轻荷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蛋,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她的颊,掌心的茧摸着细嫩的皮肤,很舒服。

闫连忙撇清关系:“不是。那股内力不是我的,我本是神兽一组,只能运五行之术的火。而且,那力量有很强的护主意识,只要感觉到有危险或者受到刺激就会自动出现,占据她的控制神经,从而做出自卫。”

“以后没有她的允许,不要随意偷窥她的思想。”凤九枭一挥袖,闫又被送回她的身体。

易轻荷却皱眉梦中呓语:“放过芸儿…放过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