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一身便服跟婚礼精致装扮格格不入的男人时,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深墨的父亲江恒。

江恒居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出场。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亲朋好友,也都是认识江恒的。

他们也有不少人听说了江恒的事情,都感到唏嘘不已。

有些时候,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道江恒居然能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江恒进了监狱,果然就是恶人有恶报。

但是这下看到江恒居然出现在婚礼现场,台下的人不由开始议论了起来。

江恒不是明明被关进监狱了,怎么突然就被放出来了?

江恒也是来参加江深墨的婚礼的?

江深墨听到这声音,并没有多少惊讶,平静的看向了来人。

反倒是江深茹等人,看到江恒,眼中仍有明显的愤怒和震惊。

江恒反倒是有一种怡然自得的样子,他踱着步子,缓缓地朝着台上走上去,仿佛他才是今日的主角一般。

司仪把眼神看向了江深墨,江深墨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看新郎官都不怎么惊讶,司仪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江恒走到台上以后,坦然的从司仪手中接过了话筒,随后扫视了周围一圈,笑着说道:“感谢各位亲朋好友来参加江深墨的婚礼,想必大家对我江恒也不陌生吧?”

下面听到江恒的这个开场白,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江恒转头看了一眼江深墨,嘴角微微扬了起来:“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江深墨,江氏集团的继承人,江氏集团的荣耀,终于结婚了。这真的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而我,作为江深墨的父亲,自然是要出席这么重要的宴会的。而在这个宴会上,我也将送上一份大礼,一份大家最感兴趣的大礼。”

下面的人听到了这话,也都燃起了兴趣,纷纷猜想江恒所谓的大礼到底是什么东西。

江恒顿了顿说道:“首先,我答应过江深墨,我会承认自己犯的错误。对于江深东的事情,我认罪。的确是我做的。在这儿,我向我大哥一家道个歉,对不起了。”

江深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她并没有因为这一个道歉而原谅江恒。

正如那一句话,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他们一家的希望。

但是这样一个好好的人,却突然就没了性命,怎么能让人不伤心?

江老爷子听到这话,整张脸都黑了起来。

江恒这是整什么幺蛾子?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本来今天是这么一个喜庆的日子,他倒好,在这样的日子里说什么鬼话!

要认罪,他去警局认罪就够了,摆在台面上说,这不是摆明了打脸吗?

他到底是不是江家人?怎么连这一点脑子都没有!

江恒的智商是退化了吗?

简直丢人!

凌默在台下也觉得江恒的出现和说话方式很奇怪。

也不知道是他感觉错误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江恒在说话的时候,似是有意无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而且,他总觉得江恒话中有话。

江深正在台下正襟危坐,思索着江恒的用意。

江恒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众人的表情:“不过,我说了今天要送礼,肯定是会送一份大礼的。而且,这份大礼,大家也会很感兴趣。”

听到这儿,下面就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感觉江恒就是在卖关子,有什么话不能痛痛快快说完嘛?

非得要买个关子,一点也不爽快。

下面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江恒听到下面的絮叨声,一点也不着急,转身看向了江深墨:“深墨。今天应该恭喜你的,毕竟你这么优秀,我也跟着光荣。”

江深墨淡淡的看着江恒。

而一旁的尚语溪的心中则浮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恒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折腾这么久,怎么看都像是有备而来的。

江深墨的策略自然是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是尚语溪却不怎么觉得,她就怕万一江恒来一招出其不意,招架不住。

江恒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你作为我的儿子,我也看到了你的成就。虽然有的时候你并不是很尊重我这个父亲。但是毕竟你也是我的儿子,是江家的继承人。虽然我嘴上不会说,但是我心里想着,你的优秀,无时无刻不在为我争光——”

听到这儿,连尚语溪都忍不住想要吐槽了。

要知道江恒曾经对江深墨的态度,那不是一个“差”字了得。

这样一个对江深墨毫无感情的父亲,现在说出这样一番话,让人觉得除了虚伪还是虚伪。

江恒说这番话难道自己不会觉得恶心吗?

自己不会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江深墨的嘴角也不由得抹起了嘲讽的笑容。

但是念在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不想跟江恒反驳。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若是放在平常,江深墨定然会质问一句,他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为何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个父亲一点点的父爱和关心呢?

现在再说这样一番话,不会觉得太迟了吗?

谢恒在一旁嘟囔道:“说这番话也不会觉得害臊。脸皮是他的脸皮最厚了。”

江恒可不管这些,他只管继续说道:“如果大家这就是我今天要送上的礼物,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今天送的礼物特别的奇特,其实这个礼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它就是一则消息,一则我终于隐瞒不下去,想要昭告天下的消息——”

说到这儿,底下的人又来了几分兴趣。

毕竟喜欢看新闻听八卦的人还是占在大多数。

他们也都很好奇,江恒神兜兜的到底要说个什么消息。

只听得江恒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忽地换上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我想要说的是,江深墨,这个江家引以为傲的子孙,并不是江家人——他江深墨压根跟江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配当江氏集团的继承人。他就是一个野种——这份是亲子证明,江深墨并不是我江恒的儿子——”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