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替,这让君无邪的身体越发燥热起来,眸中的暗色更甚,脚下如生风般迅速窜入大殿内将严吾玉放到榻上。
身下之人许久都未对他有过如此情动,趁着月色抚摸上严吾玉有些红肿的朱唇,君无邪的嗓音暗哑,眸底也染上了一抹情欲,“玉儿。”
一夜欢愉,身下人儿时而轻泣时而娇哦,直至天亮才终于罢休。
君无邪的脸上带着一抹餍足搂着严吾玉,低下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清香让他忍不住勾起薄唇。
若是之前他并未纳了寒部圣女,并未故作淡漠疏远玉儿,若是那日别庄他不同意带上玉儿……是不是现在就不会与玉儿变成这般?
只是所有事,又哪来那么多的若是……
趁着严吾玉还在熟睡时,君无邪轻手轻脚的起身穿戴,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后才转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离去。
此时天刚亮,君无邪便带着可汗前往了暄国的城门外,昨夜狄翼前来回禀时没见到君无邪,所以只能去了可汗所住的宫殿说了此事,差点没将可汗气背过去。
这不,可汗整整一夜未合眼,一大早便让狄翼去催促君无邪要前往城门外亲自等着那个不孝子!
却没想到,狄翼还未走到君无邪所住寝宫时,便看到君无邪从不远处的凤寰宫中出来,顿时愣在了原地。
“皇上,您怎么……”
君无邪的心情似乎不错,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狄翼说道:“是不是可汗让你来的?”
狄翼点点头,心中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君无邪,直到后者瞪了他一眼这才立刻低下头小心道:“是,可汗已经等不及,说是要让皇上即刻带他一起前往城门外。”
寒国的兵队连夜赶路,如今也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蛰伏起来,为的就是避免让寒部的营地发觉。
雪穿着一身紫衣,墨丝随风扬起,一双眸中满是复杂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那座皇城。
“皇上,我们该什么时候动手?”这时,雪的身后出现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
雪淡淡的转身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将目光落到远处低声道:“快了。”
前方十里地外的寒部似乎吹响了军号,紧跟着便听到震天的马蹄声响起。
雪的眸子微动,沉声道:“出发。”
城门外,可汗看着远处的尘土飞扬,一张脸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这该死的东西,他到底是怎么生出来这样的儿子的?
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终于,在那震天的马蹄声到达城下时,腾萧骑在马背上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城门边的可汗。
“父汗!儿子来救你了!”腾萧看到可汗双眼一亮,却在触及到可汗身边的君无邪时猛地阴沉了下去。
可汗气的身子直发抖,忍不住颤抖着手指指向腾萧怒道:“本王走时说了什么?昨夜让人给你送的信上又写了什么?好,好,本王还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腾萧被可汗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一怔,有些慌乱的开口道:“父汗,您难道不是被暄皇囚禁在皇宫里了吗?那封信儿子还以为是暄皇派人逼迫您写的……”
“放屁!”可汗大吼一声,气的不住的咳嗽起来。
腾萧虽说心中有这样的怀疑,但最终下定决心出战的原因还是想要立下战功,若是此次父汗当真被暄皇囚禁,他此举将父汗救出来,那么父汗就定会对他改观,到时候寒部下一任可汗的位置就非他莫属!
之前腾萧半夜想要与可汗商谈的事情也正是此事,他想带兵冲锋,急于求成,反而没想到如今被可汗如此训斥。
腾萧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神色难看的冲着君无邪怒道:“你到底对我父汗做了什么!?”
君无邪的眸子顿时犹如染上冰霜般淡淡瞥过腾萧,目光所及让人无不感到颤栗,“你父汗人就在此,你觉得朕会对他做什么?”
腾萧咬牙,心中的怒气更甚,他才不相信暄皇什么都没做,不然他的父皇怎么会好端端的变成这副模样?
可汗看着腾萧将矛头指向君无邪,心下一惊,生怕这混账口出狂言惹怒了暄皇,连忙开口怒道:“都给本王听着!本王与暄皇已经和解,如今两国交好,此战不必再打!”
“什么!?”腾萧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可汗,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腾萧身后的兵队顿时也慌了,议论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眼看着军心散了,腾萧的心里也开始没底起来,难道说父汗当真与暄皇交好了?
那今日他做的这一切岂不是……
一想到若真的是这般,那他的处境恐怕会比之前更加艰难。
然而,不待腾萧反应,他们寒部兵队的后面却响起了更大的响动声。
“寒国!那是寒国的军队!”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惊慌的喊出这么一句,随着这话音落地,寒部的兵队顿时纷纷陷入了混乱。
可汗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咬牙道:“腾萧!立刻让兵队掉头攻打寒国!”
腾萧蓦的瞪大了双眼,“父汗!那可是寒国!父汗你糊涂了……”
“都给本王听着,今日起本王与暄皇签署合约,从此之后寒部再不属于寒国,而是归顺暄国,白纸黑字,若是此时谁不听本王的命令,那今日便就算是不死在战场上,日后本王也不会放过他!”
此言一出,顿时让那些个心中怀有不轨之意的臣子们顿时收起了别的念头。
就算他们要反,也决不能挑在今日,眼看着寒国军队兵临城下,他们若是不同意归顺暄国那便会受到两面夹击,到时候寒部都不存在了,他们还争个什么屁首领?
寒国大军压境,原以为看到的是寒部与暄国两军交战,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寒部的刺刀面对着他们。
雪周身的气息瞬间变的阴冷,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在身侧,若是眼下这副情景他还看不出来的话,那他就白白做了这些年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