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褚轻。”苏沫儿黑着脸对着佣人说道,她已经被褚轻关在这里两天了,褚轻到底想要什么时候来见她?

佣人懒懒地抬眸看了一眼苏沫儿,却什么都没说,只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了出去。

苏沫儿瞪着佣人离去的背影,气得脸色发红,忍不住起身将佣人端进来的饭菜统统都给扫落在地。

真是够了,褚轻凭什么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房间里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还未走远的佣人挑了挑眉,既然不想吃,那就饿着吧,她可不会再给苏沫儿送吃的。

“怎么回事?”褚轻恰好听到声音,冷着脸问道。

佣人抖了抖,声音颤抖地答道:“苏小姐说想要见您,我说您没空,她就将我送进去的饭菜都给摔了。”

摔了?

“摔了就摔了吧,不想吃就随便她!”褚轻挑了挑眉,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苏沫儿。反正她要闹就让她闹着吧,他现在可没有心情理会她。

想到穆韵刚刚才给自己发来的消息,褚轻冷着的脸不可避免地黑了黑,他才将苏沫儿扣了两天而已,顾时就找上门来了!

他倒要看看,顾时找来了能说什么!

“看好苏小姐,不管谁来,都不许让人带走苏小姐。”褚轻临了要出门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声家里的佣人。

他不得不防着那个跟苏沫儿暗中联络的神秘人,万一这人趁着他跟顾时见面的时候,来将苏沫儿给带走了怎么办?

“好的,先生。”佣人恭敬地应了一声,垂眸不敢看褚轻。

褚轻颔首便不再说什么,抬脚迈出公寓,上了车,扬长而去。只要他的人警醒一些,就谁来都别想将苏沫儿带走。

原本顾时是想直接找上门去找褚轻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让褚轻事先知道了他要找他的事情,打电话来重新约了个地方。

当然,他也可以不来赴约,直接找到褚轻住的地方,但那样做的话,最有可能的后果就是褚轻将苏沫儿藏起来。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褚轻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你来得可真是够慢的。”顾时只抬眸看了一眼褚轻,便垂眸,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手上拿着的酒杯上。

褚轻也不介意顾时的态度,径直走过去,坐到了顾时的对面,毫不客气地问道:“说吧,你找我干什么?”

“苏沫儿是不是在你那里?”既然褚轻不拐弯抹角的,那他也不必浪费时间,直接就切入了主题。

褚轻挑了挑眉,道:“苏沫儿是我的妻子,在我这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看来,你们的结婚证是真的事情是真的了。”顾时心中一沉,看来慕容珏说的没有骗他了。

褚轻抬手招来服务员,点了一杯酒后才看着顾时道:“我真是好奇,是谁将告诉你我跟苏沫儿的结婚证是真的呢?”

“是谁告诉我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诉我,褚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别跟我说一开始苏沫儿就知道结婚证是真的。”

“如果苏沫儿一开始就知道结婚证是真的,她不会答应你的。”顾时很清楚,即便是当初自己伤苏沫儿很深,苏沫儿也不会被褚轻救了之后就什么都听褚轻的。

苏沫儿不可能那么笨的,才刚跳出一个火坑,就又忙不迭地想要将自己推入另一个火坑!

“你就这么笃定苏沫儿一开始不知道?”褚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有点想笑,顾时凭什么认为苏沫儿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事是真的?

顾时这般好似很了解苏沫儿的姿态,真是让人不舒服啊。

“我就是笃定,褚轻,你最不该做的,就是扣下了苏沫儿。”顾时只要一想到苏沫儿现在褚轻的手里,就忍不住心生愤怒。

褚轻冷笑了一声,“别说扣下这么难听,怎么说现在苏沫儿都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你这么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误会?”顾时看着褚轻,莫名的有种想要将手中的酒泼到褚轻脸上的冲动,不过想到苏沫儿,最后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

“你别忘了,苏沫儿现在还是我的特助,没有我的同意,她是不能休息的。”

“哦,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还没给苏沫儿辞职呢,既然你都已经提起来了,那我现在就顺便跟你说吧,苏沫儿,要辞职。”褚轻故作一副才刚刚想起来的样子说道。

但是,谁知道褚轻这话里头有几分是可信的呢?顾时就怀疑,褚轻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说,就是想让他发现苏沫儿被他给扣下了。

褚轻就是想,即便没人告诉自己,自己也能知道苏沫儿被他扣下了。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褚母?

不,褚母的所在,褚轻已经知道了,他不可能为了褚母做出这样多此一举的事情来。

“辞职?不好意思,辞职是要本人自己说的,你说的,不算。”顾时想都没想就推了褚轻说要给苏沫儿辞职的话。

他要是同意苏沫儿辞职了,日后苏沫儿若是出什么事情的话,那他想要帮苏沫儿都找不到理由帮。

褚轻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道:“不同意也没关系,我说出来也没想着你会同意。”

既然没想过自己会同意,那褚轻说出来干什么?顾时忍不住皱了皱眉,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东西而已。”褚轻说这话时,刚好服务员将他点的酒送了上来。

他说完后,便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没有要开口解释一下他到底想要知道什么的意思,让顾时自己去猜。

“你不说的话,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顾时也不是吃素的,乱猜测搞不好就会把原本不是褚轻想要知道的东西给说出来,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至于,在褚轻手里的苏沫儿,他再想办法就是了。

“呵,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谨慎得可怕。”褚轻嘲讽的轻笑了一声,嘴里说出来的话说不清是在赞扬顾时还是在贬低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