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

他哭笑不得:“你羡慕我什么?我还羡慕你呢,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你看到的只是我现在的强大。”

那段非人的折磨,哪怕是现在想想,都感觉头皮发麻。

那时候,那段在玻璃里无法动弹的时候,他真的想自杀,可是没有办法自杀,活生生的熬过了非人的痛苦。

再让他承受一次,他可能宁愿去死!

可是,男孩以为南宫问羡慕的是实力,而南宫问却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还是好羡慕……”他仰天,有些哽咽:“我,南宫问,做人,做事,都无愧天地,我每天练剑,我热爱剑术,想在剑道上走得更远。”

“嗯,这点,我不如你。”男孩走近,由衷道:“论剑术,十个我都不说你的对手!”

仅仅论剑术,男孩虽然远超他人,但,和南宫问比起来,还是太弱了,他完全是依靠这惊人的身体素质和力量去抵抗南宫问的攻击的,很赖皮。

听见南宫问的话,那些只能在旁观看两人决斗的南宫世家弟子都流露钦佩的神色。

这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们所尊敬的,无敌的大师兄!

他们为此感到骄傲。

只是现在南宫问显然还有话要讲,所以没有掺和。

“我本以为,我这一生,已经不会再有敌手,我本以为,我这一生,会和剑一起渡过。”他低头,抚摸赤霄:“可是,我却遇到了爱丽丝,她让我明白了,人生不是只有剑……”

男孩挑眉,有点无语。

因为爱丽丝,你明白了爱情?懂得了比剑更重要的东西?有没有搞错?

似乎是看穿了男孩的想法,南宫问感慨:“爱丽丝很美,我也不知不觉中沦陷了。”

爱丽丝听着有些手足无措,这块木头喜欢她?她也没有想到这点,可是……

“可惜了,为什么上天不让我在你之前遇到她呢?”南宫问有些黯然,失落无比:“我一定会比你更珍惜她,比你更爱她。”

男孩点头:“现在也不晚啊,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太狗血了!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你救了我,我现在还给你,算是两清了,这场闹剧,就此结束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

“是啊,这场闹剧,就此结束吧。”

南宫问低头,望着爱丽丝,轻轻诉说自己的心肠:“爱丽丝,我喜欢你……”

爱丽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亲,抱歉,我无法为你报仇了,但这一切,确实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谁啊……”他又抬头,望着天空,有些眷恋:“7号!”

男孩身躯一震,回头:“还要干嘛?”

“我说过,我的绝杀之术杀不了你,我愿意引颈就戮,我履行我的承诺!”南宫问用赤霄在脖颈轻轻一抹,鲜血喷溅而出。

一切,霎那间发生。

男孩懵了。

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放过你了吗?

你他妈的非要自杀,你他妈的脑残吗?!

男孩搞不懂他的所作所为,他真的,不懂!

或许,爱丽丝是女孩,他是南宫问,就会懂了。

只是,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所以,不懂,就是不懂……

他的身躯陨落下来,爱丽丝呆滞,麻木的上前,用双手接住了他:“你干嘛,木头,你傻了吗……”

然后,嘴上说着,眼泪却无法扼制。

“爱丽丝,我……”

最后时分,由于精湛的修为,还能苟活着,只是脖颈处无法压制的口子迟早会将他的生命剥夺。

他有些宠溺的伸手,擦了下爱丽丝的脸蛋,真的好美,好动人。

“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

说完,他没了气息,双目紧闭,嘴角的温柔,不管有没有被发现,最终依旧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他是否隐藏了什么,只是,他死了,一切的眷恋和悲伤,随着生命的离去……烟消云散。

男孩脑袋空白,木木的站在原地,他有些发懵,感觉双手麻痹。

最终,我还是间接的杀害的南宫问,害得爱丽丝失去了男朋友,昨天自己对自己的允诺,还是没有兑现。

那些南宫世家的弟子,也是如此,他们麻木的站在原地。

“大师兄……”有人扑了上去。

顿时,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扑了上去。

爱丽丝怀中的南宫问被他们夺走,他们觉得,南宫问也是被爱丽丝间接害死的。

爱丽丝没有反抗,她起身,望着男孩悄然离去,立刻追了上去。

“7号!”

她快步追上去,挡在他的身前。

男孩漠然望着他:“没错,我是杀了南宫问。”

“……我不是想说这个。”

“我说了,是我杀了南宫问。”男孩重复了一边:“你如果想要找我算账,想将我碎尸万段,尽管来,我奉陪,但是我会反抗,不会坐以待毙,怕死的我,还做不到因为愧疚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说到后面,他有些自嘲。

“你能带我走吗?”爱丽丝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男孩错愕,他傻眼了。

半晌,他机械般的笑了笑,干笑。

“抱歉哈,你是南宫问的女人,我不能带你走。”说着,推开爱丽丝,麻木的前行,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突然有些累,有些厌倦现在的生活。

“我不是他的女人,你搞错了!”爱丽丝再次上前。

“啪!”

迎接她的,是一记掌掴,很响,显然,也会很疼。

男孩目光裹挟的不屑:“老子我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需要你这么个被上过的女人?”

爱丽丝娇嫩的脸蛋被打得通红,但此刻急声道:“我没有和南宫问上床,你搞错了。”

“啪!”

男孩再次甩了她一个嘴巴:“我这个人,倒也没有那种庸俗的情节,不过也喜欢干净,昨天你的叫声太大了,一定很舒服,怎么?新欢没了,需要旧爱满足你?”

说完,他猛然箭步离去:“爱丽丝,基地不欢迎你,你滚吧,既然我上了你这么多年,你都没爱上我,转而爱上一个最多才三个月的男人,我就知道,你这人,他妈的就是个间或!”

他很恼怒,甚至于很狂躁,但是,这个女人他不能动手,一是自己总归认识她,情谊在那里,二是南宫问刚死,自己岂能杀他女人!

爱丽丝呆了呆,立刻转头去追:“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和他上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让你们两个谁都不死……”

可是,男孩的速度何其之快,依旧看不到人影。

“不是这样的啊,你怎么就不听我说完呢!”爱丽丝咬着嘴,好无助的停下脚步。

她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个间或,一个女人非要插手他们的决斗,还用出这么愚蠢可笑的方法去阻碍。

可是,她当时完全不理解男人对于那种行为的看重,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她的第一次,被男孩在很早之前就夺走了,从小也没有受到过什么文化熏陶。

她猛地想到南宫问的一句话。

“请记住你今天的做法,它可能会让你和7号再没有任何纠缠的余地,言尽于此。”

嘴唇,被咬破,鲜血流出。

她摸了摸被男孩扇了两个巴掌的左脸。

真的好贱,好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