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之内,你若达至涅槃,我定扶你为王,如若不然,我定斩你!”

冰冷的声音在冷浮华的脑海之中响起,如此杀伐果断,那般冰冷无情!仿佛说这个话的人,真的是一个掌握万千人生死的王一般!

“你是谁?!为何找上我!”冷浮华惊道,不过回答他的也只有寂静,血海之上就像是一滩死水,没有任何的动静。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说话的必然就是棺椁之中的人,冷浮华在思考着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或许一切都与他身上的这颗石心有关系。

首先这处异境便是当初这颗石心坠落下来,这才被发现的,而当初这只兔子或许只是这棺椁主人的人显化的什么道法,从自己身上发现了石心的气息,便牵引着自己来到了这里。

然后接下来的事一切似乎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他到了这里,吸取了冰火棺椁上面的那极致冰火,又获得了棺椁里面那神秘石碑,随即他便听到了躺在棺椁里面的人的话语。

最让他惊诧的是,这棺椁之中的人或许并没有死,很有可能只是陷入了沉睡,而他到底又是什么原因陷入了沉睡?

豁然间他想起了一段话,“吾遍紫薇地,竟得消息,其传中之道书在此”一时之间,他的心在颤抖,莫非那令丹王前辈苦苦寻找以求改命的大道之书,正是现在正安静的在他脑海之中躺着的那块石碑?

如果真的是,那就说明这棺椁之中的人定然是一位比丹王还要强大的绝世人物,起码已经在这处异境躺了五千年年以上,万年之久也不是没有可能。

冷浮华咽了一口口水,知道事关重大,若是他真的得到的是那所谓的大道之书,那可就真的不得了了,当然他也不会知道,在以后的以后,这大道之书会给他带来一条何种布满刀山火海的路,不过这些,以后再提。

他既然知道了这棺椁里面的人是一位绝世人物,那他就肯定,若是能将这棺椁带出,日后也是大有用处,于是他便开始尝试着将这棺椁抬起来,不过历经千辛万苦,搞得全身脱力,还是都让它动上丝毫。

“我说,你说的扶我为王,怎么着也得跟我走吧,就这么耗着,算怎么一回事?”冷浮华喘着大气,对着棺椁说道。

就当他说完这句话,他识海之中的石碑则是动了动,随即那棺椁就像是与之呼应一般,也是动了动,然后便在冷浮华惊诧的目光之中浮了起来,上面蹿腾的火焰和极致的寒冰还是那般,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从它上面散发出去,这一刻,就像是永恒。

冷浮华尝试着将其收入骨戒之中,运气很不错,他成功了!做完这一切也是让他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又瞧了瞧那一望无垠的血海,心中想着血海的彼岸究竟是什么?

其实他知道,所谓的一望无垠只是相对而言,所谓天外有天,这血海终究是有着边限,只是现在的他还无法触碰到那个层面而已。

“等日后实力到了,一定要去血海彼岸看看!一定要将这血海给探个究竟!”

这等量的血海,也不知道是埋葬了多少人的尸骨在下面,当也是说明,这血海之中,所藏的秘密定然不小!

想罢,他也不再停留,转过身,朝着原路,开始返回。

等他出了洞口,久违的阳光射得冷浮华有些睁不开眼睛,他也不知道在这里面呆了多久,估计得有几天,先前洞口的那极其厉害的骷髅却是没有再现行,或许是记得冷浮华的味道。

“当夜我不告而别,也不知道文筠竹怎么样。”冷浮华回到了当日夜里两人留宿的地方,已经是人去楼空,并且周遭还有打斗的情形。

于是丝担心,伴随着一抹歉意,从他心头涌了上来。当然他也是知道,这与文筠竹没有关系,真正有关系的事他的性子使然,同门之情,在这种情况,这种地域,他看得还是比较重的。

“先前找找他们再说吧,还有就是,我现在已经感觉到这个异境对我生出一种排斥之感了,想必是这异界之行就要快完了!”

想到这儿,也是兀自让他对同门的师兄弟极其担心,因为他做为雨陵殿圣子,照理说,这次异境之行,得尽快将弟子收束起来才是,只不过他因为自己的事耽误太多时间了,甚至将唯一一个遇见的文筠竹都给搞丢了。

最主要的是,在他走之后,文筠竹很明显又和他人起了冲突,以文筠竹那个样,的确有些不太妙。

随即冷浮华也就不再停留,一点足,落在了树枝之上,然后刷刷刷的开始在林间荡漾起来。

再说文筠竹,此时他已经在距离冷浮华五十里开外的地方了,当日夜里,她昏昏沉沉睡去,等到醒来,已经是阳光刺眼,同样的冷浮华也不见了身影。

他尝试的寻找一番,却又是与归一堡的人遇在一起,而归一堡那边的人一见着她,便是二话不说就要动手,根本不给他一点考虑的时间准备,就已经是刀光剑影,劲气连连。

归一堡那边占着人数上的优势,很轻易便是将其击倒,后来霸极门的人到来,其中一个年轻人颇有实力,竟然连归一堡的人都给他面子,最后将其救了下来。

后来文筠竹得知了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霸极门第一天才舒雨轩,不过二十一岁年华,便已经到了千军后期的实力,即将踏入山河境界。

而文筠竹这个女人,性子本就多情,贪图享乐,只要对自己有益的事情,皆是愿意做,并且又想到自己似乎真的与冷浮华没有可能,而且那家伙竟然抛下自己跑了,心中恶毒怨念大起。

又在随后的三天时间里,舒雨轩对他表达了爱慕之情,又许诺会让霸极门帮助她一家登上雨陵殿殿主的位置,于是便是从了他,将自己的贞操献了出去。

此时此刻,在一处搭建起来的帐篷里,舒雨轩和文筠竹身上盖着一条薄被,文筠竹更似一条八爪鱼的缠在舒雨轩身上。

“雨轩,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吗?”文筠竹眼含春水,声音柔媚之极。

“那是自然!”

文筠竹听完这话,满意的将她的脑袋放在舒雨轩的胸膛之上,于是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舒雨轩眸子里那一闪而逝的阴冷……